她小声附和,“小姐确实只喝了这么多。”
裴云泽:“……”
这么点酒量,还学人家喝酒。
真是好样的。
谢婉瑶整理好情绪之后,走了过来,“我先送杳杳回房间吧。”
温杳杳摇了摇头,“不想回去,我要再走走。”
说着就想挣脱小青扶她的手。
“好了,人都开始飘了,还走什么走。”裴云泽无奈地将人扶过去。
“不行!我就要走。”
温杳杳的牛脾气也瞬间被激了上来。
“好,好好,我扶你行不行?”裴云泽见她又想挣脱自己走,只得赶紧伏低做小。
两人来回了三西圈,连谢婉瑶什么时候离开的,二人都完全不知晓。
“累了,我要休息。”
温杳杳说着就首接坐到了地上。
裴云泽:“……”
罢了,
也没有人,坐着就坐着吧。
他今日其实也饮了许多酒。
又陪着走了几圈,此时也干脆跟温杳杳一样,坐了下去。
“二表哥,你喜欢阿瑶姐。”
温杳杳突然扭头,定定地看着他。
裴云泽吃惊地睁大嘴巴,“你,你胡说什么?”
“嘿嘿……你紧张了,看来我猜的没错。.k·a¨n¢s·h¨u_j*u+n/.*n+e?t\”温杳杳的黑眸划过一丝狡黠。
一副,别想骗我。
我都猜到了。
裴云泽咽了咽口水,“猜错了,我怎么可能喜欢阿瑶姐,她以后会嫁给大哥。”
“嘿嘿嘿……叔嫂之恋,刺激,刺……”说着竟还想鼓起掌来。
吓得裴云泽立马将她的嘴巴捂住了,“姑奶奶,你能不能不要害我啊!”
小青在旁,也没比裴云泽好到哪里去。
小姐以前喝醉酒,也没有这样的啊!
现在,怎么什么都往外秃噜。
裴云泽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小青,让她守远点。
小青也瞬间懂了。
虽然心里记挂着二少爷不会要对小姐要毁尸灭迹吧,脚却是很实诚地退到了竹林间。
温杳杳首勾勾地看着他,一副你快放了老娘,老娘还要继续说。
裴云泽顿时头疼不己。
看来以后,他一定要管着她不让她去大哥那。
好好的一个人,现在都成什么样了。
“我放开,你不能再胡说了,同意就点点头。”
温杳杳眨了眨灿如琉璃般的双瞳,然后不情不愿地点了点头。
裴云泽轻舒一口气,将手慢慢放下来。
“你喜欢阿瑶姐。”
温杳杳快速说完,自己伸手将自己的嘴捂上。!微?趣_小-说-网¢ ?追`最-新!章¢节+
未了还得意地看了一眼裴云泽。
裴云泽:“……”
冬风冷冽,吹的树叶沙沙作响。
温杳杳却因为酒意上头,脸颊处似染了胭脂般。
看着这样的温杳杳,裴云泽下意识吐露了心声,“我,是有点喜欢。”
可现在没那么喜欢了。
许是终于说出来了,裴云泽觉得压在胸口处的那丝不甘,好像也没有那么不甘了。
“那你告诉阿瑶姐了吗?”温杳杳放下自己的手,轻声问。
裴云泽摇头,“不敢说。”
“为什么?”
为什么?
因为她未来要嫁的人是大哥。
“她有喜欢的人了。”
温杳杳苦恼地挠了挠头,“可是,你不告诉她的话,怎么知道自己没有机会,而且,若是不说,等她成亲了,会更不甘心吧。”
裴云泽却苦笑一声,“或许吧,但是我现在看开了。”
温杳杳却突然抓住他的袖子,“二表哥,你不能这么孬,你必须去说!”
裴云泽:“……”
不是,怎么还有逼着人家去告白的。
“二表哥,人生这辈子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我们能做的,只能是让它尽力不留遗憾。”温杳杳将下巴抵在腿上,声音有些低闷道。
裴云泽嘴唇翕动,想说点什么,最后又放弃了。
温杳杳眼睛眯了眯,有些困意,“二表哥,若是你不将自己最真实的心意告诉别人,别人永远都不可能会知道,以后,每每想起来,肯定会特别特别的不甘心。”
温杳杳说完,拿过一旁的鞋子穿好,“我困了。”
裴云泽:“……”
所以,这种只顾自己说爽了,不管他人死活的。是真的会传染!!!
*
似梦似醒间。
温杳杳突然睁开了眼睛,她此时的脑袋昏昏沉沉,好像飘起来了一样。
嘴里也渴的厉害。
昏暗的灯光下,她看到床边站了一个人。
她的目光上移,对上了一双平静清冷的眼睛。
“渴……想喝水。”
温杳杳有些呆滞,下意识出声。
裴景羡拿过一旁桌上提前准备好的温水递给她。
不知怎地,温杳杳却有些委屈地想哭,“脚,也好痛。”
裴景羡这次站着未动,漆黑的眸底慢慢被暗色晕染。
“哪里疼。”
温杳杳将自己的脚从被子里露出来,“这里,好疼……”
裴景羡慢慢走到床边,握在了他宽大的手掌里,轻轻揉捏。
……
翌日一早。
裴景羡刚出房门,就被不知从哪里窜出来的裴云泽给拦了正着。
手里还拿着昨日谢婉瑶准备送的那本棋谱。
裴景羡只是凉凉看了他一眼,便打算越过他离开。
“大哥,这是云真子的棋谱,您知道阿瑶姐为了这本棋谱,付出了多少心力吗?还差点丢了命!”
裴云泽捏着棋谱的手指微微泛白,再次挡到了裴景羡面前。
裴景羡只是淡淡扫了那一眼棋谱,然后将目光落在裴云泽的脸上,“裴二,你不是小孩子了。”
裴云泽愣了一下。
裴景羡又继续说,“你还记得小时候的那架秋千吗?明明你很喜欢,可因为别人说是女孩子玩的东西,你硬生生地不让自己再去碰它。”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况且,对于谢家女,我并无其他心思。”
裴云泽下意识回道:“可她喜欢你,你们不是打算等父亲回来,便定下来了吗?”
对于那架秋千,他都快忘了。
难怪昨晚,他觉得那地方眼熟,那架秋千也眼熟。
“是,也不是,对于婚嫁之事,向来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母亲认为谢家女好,那我便听从母亲之命,可现在,我觉得……”
裴景羡瞥了一眼他手上的棋谱,“既然愿意千里迢迢陪她去求这本棋谱,为什么不再勇敢点。”
说完,也不管裴云泽怎么想,抬脚便大步离开。
裴云泽浑身一僵,身形踉跄地后退了两步,“大哥他,他都知道了……”
裴云泽下意识想的更多,是不是因为自己。
大哥才改变了心思。
可自己从未想过跟大哥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