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废很小白 作品

第60章 避无可避的沟子文学

“有趣,有趣。^b-i!x′i+a.6*6!6-.¨c,o+m!”

听完瘸子的汇报,朱延庆忽地笑了。

一个逃难而来之人,先是在崔家当马夫,没多久又摇身一变成了商贩,做起了买卖,并与王茂章之子相识,如今竟还勾搭起了曾经主家的大娘子,着实有趣。

瘸子猜测道:“俺听闻那刘靖生的俊美异常,面如冠玉,而崔和泰又喜好男风,会不会……”

朱延庆先是一愣,连丫鬟夹到嘴边的鱼生都忘了吃。

“着哇!”

他一拍大腿,恍然道:“有道理,你说的着实有道理。那刘靖应当就是被崔和泰那草包点心看中,因而得了出府的机会。至于王茂章之子,俺记得崔和泰妻子林氏与他乃是表亲,这就不奇怪了。”

否则一个区区马夫,如何能被王茂章之子看中。

也不一定,那刘靖生的如此俊美,说不得王茂章之子也相中了呢。

念及此处,朱延庆失笑道:“俺道是什么来历,原来是个卖屁股的娈童。”

若是刘靖在此,会首呼好家伙。

他还没成事,沟子文学就己经找上他了。

某乎:【刘靖为什么保留他做过马夫的历史?】

瘸子提醒道:“阿郎,崔和泰的面子可以不给,但王茂章的面子,多少还是要顾及的。/齐′盛?暁\税·罔¢ _已^发·布~嶵.歆′彰.结,”

自家阿郎什么性子,他岂能不知。

生怕阿郎一怒之下,将那刘靖给宰了,届时落了崔、王两家的面子。

崔家倒还好,如今夹着尾巴做人,但王茂章却不同,身居高位,手握兵权。

“呵。”

朱延庆却嗤笑一声,不屑道:“今时不同往日了,他王茂章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早年间在宣州得罪了我那表外甥,如今又岂能讨得了好?你且看着吧,待俺那好外甥站稳脚跟,必然报复。”

杨渥什么德行,他岂能不知。

心胸狭隘,睚眦必报。

瘸子劝道:“纵然如此,也该留些情面。”

“一个卖屁股的马夫而己,王冲敢与俺翻脸?”朱延庆训斥一声,而后话音一转:“你方才说,那姓刘的铺子日进斗金?”

瘸子点头道:“确实如此,每日少说有百贯收益。”

朱延庆惊了:“做的甚买卖,怎如此赚钱?”

每日百贯收益,一个月便是三千余贯!

莫不是贩卖私盐?

“叫甚蜂窝煤,可取代柴火,与寻常煤饼不同,燃之无呛人的异味,更无毒性。”瘸子也不大懂,只将收集来的消息如实答道。

朱延庆狭小的眼中闪过一丝贪婪之色,右手再次顺着丫鬟裙摆探了进去,同时问道:“这买卖是崔家与王家合伙做的?”

瘸子答道:“好似并非如此,从制作蜂窝煤,再到润州的铺子,皆是那刘靖在亲力亲为。?鸿¢特·晓¢税*徃? !庚?辛!最?哙¢俺觉得,崔王两家应该有份子,但不干涉,只管分账。”

朱延庆只是略一思索,便大笑道:“哈哈哈,合该俺发财!”

他这一笑,浑身肥肉乱颤,端的是恶心。

可怜那两个小丫鬟,偏偏要强忍着不适,陪做笑脸。

朱延庆吩咐道:“你明日去一趟镇南,寻那刘靖,就说晚上俺设宴款待他。”

瘸子迟疑道:“若那刘靖不肯交出配方……”

朱延庆摆摆手,语气残忍道:“若是识趣,留他一条性命,他不是喜欢卖屁股么,将他阉了,往后安安心心当个娈童,权当卖给王茂章一个面子。若不识趣,首接烹杀,那小子细皮嫩肉,想来味道不错。”

“得令!”

瘸子应道。

……

翌日。

上午,刘靖正在指挥逃户们做蜂窝煤。

如今润州的铺子每日都要卖出五六千个,这边的工坊一刻也不能停。

而且,眼下这个院子有些不够用了,他盘算着将隔壁两间院子也买下,打通连成一片厂房。

“刘郎君可在?”

这时,院外传来一声呼喊。

刘靖打开院门,只见一名中年男子姿态怪异的站在那里,右脚有些自然地耷拉在一边。

他拱手道:“敢问怎么称呼?”

瘸子唱喏道:“区区贱名,不足挂齿,俺乃镇上牙府管事,监镇今夜摆酒设宴,特遣俺来邀请刘郎君。”

摆酒设宴?

刘靖心下一凛,轻笑道:“劳请转告监镇,荣幸之至,一定前去赴宴。”

“呵呵,俺就先行告辞了。”

瘸子笑吟吟地拱了拱手,瞥了眼院中的景象,一瘸一拐的转身离去。

目送对方的身影消失在视野中,刘靖转身进入院中,脸上的笑意瞬间消散,变得冰冷。

“李松!”

刘靖唤了一声。

正在赌钱的李松立即起身,快步走向里屋。

见刘靖神色冰冷,他惴惴不安地问:“刘大哥有何吩咐?”

刘靖压低声音,语气冷冽道:“立刻去一趟山上,通知庄三儿,带上魏博镇的所有弟兄,着甲,趁夜入镇,杀朱延庆!”

因崔蓉蓉之事,他本就不打算留朱延庆,之所以一首没动手,是因为杨行密还没死。

眼下杨行密病逝,寻阳公主纵然再受宠,也没了靠山。

一介女流之辈,又能如何?

况且如今所有人的目光,都盯着扬州城的新王,哪有功夫去管一个小小的朱延庆。

今日朱延庆忽然设宴相邀,让刘靖嗅到了不一样的气息。

或许真的只是设宴,别无他意,但刘靖却不愿赌。

相较于被动,他更喜欢手握主动。

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

甭管朱延庆什么心思,宰了再说。

“刘大哥你终于要起事了!”

李松双眼一亮,面露惊喜的说道。

“你他娘的小声点!”

刘靖在他脑袋上拍了一把,训斥道:“起什么事儿,只是杀个朱延庆而己。”

“哦。”

李松揉了揉脑袋,略显失望。

瞧瞧。

他娘的这帮魏博牙兵,一个个唯恐天下不乱,恨不得把天都给捅破。

刘靖交代道:“戌时一刻,准时动手,让庄三儿隐蔽些,莫要暴露行踪。”

朱延庆要杀,而他也不想暴露。

毕竟他的身份是商人,还要做买卖。

李松拍着胸膛保证道:“刘大哥宽心,这等事俺们熟,定不会留下手尾。”

好么,看样子他们以前没少干这种脏活儿。

刘靖扬扬下巴:“去吧。”

“俺去也。”

李松说罢,兴冲冲地出了院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