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杏压低声音问道。·看¢书\屋~小-说_网· ?已`发*布!最?新-章,节,
易新一愣,显然也认出了昨天这个在自己摊子跟前买枇杷膏的小丫头。
在人家的地盘儿。
易新显得十分客气,点头应道:
"正是小人,姑娘还记得我?"
杏杏没有直接回答,而是一把拉住易新的袖子,将他拉到一旁僻静处。
她四下张望了一番,确定无人注意这边,这才凑近易新耳边低语道:
"你还有那种枇杷膏吗?"
嘿!有门儿!
易新心中一动,脸上却不动声色,轻声回道:
"回姑娘的话,小人车上还有不少存货。"
杏杏闻言,心中一喜。
她抓住易新的手臂,语速飞快地说:
"太好了!你可能还不知道,昨天我把那枇杷膏带回府里后,正巧用来招待了一位来访的贵人。那位贵人用过之后赞不绝口,说这膏药效果非凡呢!"
还真有机遇!
易新听罢,内心狂喜。
"那...姑娘是想再买些回去吗?"
杏杏却摇了摇头,神秘兮兮地说:
"不,这事可大了去了。你跟我来,我带你去见府里的管事。1\3·1?t`x~t?.^c+o!m¢"
说罢,不由分说地拉着易新往华府内院走去。
易新心中忐忑,跟随杏杏穿过重重庭院,来到一间幽静的偏厅。
"你在这里稍等片刻,我这就去禀报上头。"
杏杏向易新交代道,随即匆匆离去。
易新独自一人站在偏厅中,心跳如擂鼓。
不断地猜测自个儿的枇杷膏究竟是哪位大人物看上的?
环顾四周却如同刘姥姥进大观园一般。
只见厅内陈设典雅,墙上挂着名贵字画,处处彰显着华府的富贵。
好家伙,真是非富即贵呀,不晓得又搜刮了多少民脂民膏。
探花老家都已经这么豪华了吗?
正当易新胡思乱想之际,忽听得外面脚步声响。
一位身着华服的中年男子大步走了进来,身后跟着几名侍从。
"你就是卖枇杷膏的小贩?"
中年男子开门见山地问道,眼神中带着几分审视。
易新连忙躬身行礼:
"正是小人。不知大人有何吩咐?"
中年男子摆了摆手,示意易新起身。
他缓缓踱步到易新面前,沉声道:
"我家老太爷听闻你的枇杷膏效果奇佳,特意命我来询问一二。说吧,这膏药的配方,你可愿意出售?"
什么?
这人是要自己的方子?
吃相未免太难看了吧。¨小/说-宅- ,免*费_阅/读′
易新心中一惊。
这户人家不讲究。
寻常做生意也没有直接要人家压箱底儿的绝迹的。
没想到这华府还真是卧虎藏龙。
毕竟是人家的地盘儿。
易新笑一下算了。
"回大人的话,这配方乃是小人祖传秘方,实在难以轻易示人。”
中年男子的眉头便肉眼可见地拧了起来。
他背在身后的手轻轻摩挲着腰间一块玉佩
“你知道我是谁吗?”
最烦装逼的人。
易新脸上笑嘻嘻心里妈卖批。
别人他可不认识。
这华府的大管家他可是心里清楚。
毕竟这位大管家可是赌场常客。
原身多次出入赌场有好几次都碰见了他。
“我当然认识大人了,大人可不就是华府的大管家吗?”
“知道就好。”
那大管家见易新不上道。
心里又忍不住多了几分鄙夷。
这小范还真是个冥顽不化的。
但是考虑到自个儿得拿到他手上的配方。
不由得又变了一番脸色。
脸上的阴沉随之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带着几分莫测的笑容。
“呵呵,祖传秘方嘛,理解理解。”
中年男子缓步走到一张梨花木太师椅前坐下,抬了抬手,示意易新不必如此拘谨。
“不过,这世上的东西,只要价钱合适,就没有不能动的。”
他这话轻描淡写。
“易兄弟。”中年男子从容端起侍从奉上的茶盏,轻轻呷了一口。
“你的这枇杷膏,功效非凡,老太爷亲自夸赞,这是多大的荣耀?旁人求都求不来的。”
他语气一转,带着几分引诱。
“若是你能将配方献给华府,华府绝不会亏待你。银钱自是不必说,你想要多少,都可以商量。再者,你家中可有子嗣?”
“我可记得你有一个当举子的三儿子。”
“那小子可是连考了几年都不中吧。”
不愧是在华府里面的人精,把他的家事调查得一清二楚。
“你要想想我家少爷在京城里面,可是当天大的官儿若是攀上我们华府这个高枝儿,你儿子得省多少年?”
“中年男子手里的茶盏轻轻放下,发出清脆的一声响。
“若是你愿意配合,将这配方呈上,华府还可以为你那儿子,在仕途上铺路!你想想,一个泥腿子出身的孩子,想入朝为官,难如登天。可若是得了华府的看重,那便是一步登天!”
高价?为儿子铺路?
不过是为了强取豪夺他手里的配方罢了。
说得这么冠冕堂皇,还不是做一些蝇营狗苟的损事儿。
但是对面的管家似乎吃定了面前这个小贩会同意。
依旧端着一副高深莫测的笑容看着他。
只是那双如同狐狸一般的眼睛之中闪烁着精光。
易新的双手攥紧,指尖甚至有些发白。
这小子。
真他妈不是东西!
“大人……大人的恩典,小人感激涕零。”
易新深吸一口气,做出一副诚惶诚恐的模样。
“只是这配方……实乃祖宗留下来的根本,若无此物,小人一家老小,只怕……只怕连生计都难以维持。”
他顿了顿,咬了咬牙,仿佛下了很大的决心。
“而且,若是配方流出,那些大药房、大医馆依葫芦画瓢,批量生产,这膏药的声誉,只怕也会……”
他没有继续说下去,但意思已经很明显。
这是他的独门绝活,是他的立身之本,一旦公开,他就失去了竞争力。
而且,谁知道那些人会不会为了利益偷工减料,砸了他的招牌?
中年男子静静地听着,脸上没有丝毫波澜。
他端坐着,身子微微后仰,显得从容不迫,仿佛早就料到易新会有所顾虑。
“易兄弟的顾虑,我也能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