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景玉一脸平静:“死,何所畏惧。”
“哪怕是枉死,不是为家国而死,你也甘心,不觉得可惜?”
闻言,陆景玉怔住。
这话说到了他心里,他一心为国,愿意为家国社稷而死。
但是被爱情连累也太冤了。
最终,陆景玉还是采纳了沈婳的意见,按兵不动。
要是长孙嫣真的见死不救,那对他来说也是一种幸事。
沈婳送走了陆景玉,回到前院后,刚准备去到长孙嫣身边,便被一个人叫过去。
慕玉激动地往里面张望,窃喜地看着她:“茯苓姑娘,我能进去看看吗?”
“进去干什么?”
“额……你别误会,我就是没见过这样的盛景,很少见到州主和县主,所以我才想要进去看看。”慕玉连忙摆手,小心翼翼道。
“茯苓姑娘,求你帮帮我好不好,我就是想去看看。·y,p/x?s+w\.,n\e_t~”
慕玉一脸哀求。
沈婳念着慕玉是萧子渊的救命恩人,不忍拒绝她。
但长孙政刚因为陆景玉发怒,要是慕玉进去做错了事情,那后果将不堪设想。
“记住,远远地看一看就好,你要是出了事,我用怕也说不上话,很可能救不了你,就算是这样你还要进去吗?”沈婳又问她。
尽管是这样,慕玉还是坚定地点头。
不是她不怕死,而是只有进去才能飞上枝头,过上好日子。
这是她的追求,就算是用命去赌,她也必须去。
“好吧。”
沈婳见她如此执着,不明白其中意思,但也满足她。
刚走出去几步,怀中的玛瑙钗便不合时宜的从怀里掉出。
慕玉看到了玛瑙钗,表情一僵。
虽然沈婳很快收起来,但她还是觉得沈婳手里的玛瑙钗和自己的那一个很像。+6!吆′看\书.枉/ ?已_发*布\嶵¨鑫·漳_结+
慕玉刚想询问时,沈婳就带着她走进去了。
慕玉没有多想。
只要让她见到了县主,那她就有几分爬到沈婳的位置,甚至比她更高位置的胜算。
二人一走进去,里面歌舞升平,气氛却低沉。
经过刚才那一遭,长孙嫣的心情低落。
明明是她的生辰宴,她却高兴不起来。
长孙政本想说她一顿,但是看到长孙嫣泛红的眼眶,话怎么也说不出口了。
长孙嫣:“父亲,您就饶了他吧,让他做我的面首也行,只要别杀他。”
长孙政:“就非他不可吗,你什么时候能争点气,不就是一个男人吗。”
长孙嫣解释:“我就是对他感兴趣,不过是一个男人,没有那么重要,父亲你就把他给我吧。”
长孙嫣对着他撒娇。
长孙政最宠爱自己的女儿,自然是对长孙嫣格外宠溺。
长孙政叹息,无奈地看着自己的女儿。
“我可以答应你的要求,但是过几个月的云州使者招待大典,云州少主来,你必须亲自接待。”
就这么简单?
长孙嫣有些不敢相信,于是当即答应下来。
翡翠给了琉璃一个眼神,她立刻偷偷溜出去。
翡翠看着沈婳,好戏等会就要上演了。
“啊——”
突然,意外发生。
慕玉失手打碎了玉瓶。
长孙嫣一看,眼神一冷,这个玉瓶是三年前她过生辰的时候,父亲送给她的。
十分贵重!
沈婳见是慕玉,顿时皱起眉头,脸上满是忧愁。
她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明明告诉过她小心谨慎。
慕玉吓的不知所措,一时间愣住。
李嬷嬷一巴掌打在她脸上,慕玉倒在地上,捂着苍白的脸。
“县主饶命,我不是故意的。”
李嬷嬷冷哼:“你好大的胆子,这玉瓶可是州主送给县主的,你是哪个房里的丫鬟?”
慕玉没见过这种大场面,哆哆嗦嗦:“我是陈府医的徒弟。”
李嬷嬷:“就算是陈府医的徒弟,弄坏了县主的东西,那也是大罪。”
慕玉无措地看向长孙嫣,她一脸冷漠,似乎慕玉不是到了一个玉瓶,而是犯了杀人大罪似的。
她还准备讨好县主,不能折在这里。
她求饶的眼神看向沈婳,希望她能出手相助。
但沈婳从一开始就说过进去之后做错了事让慕玉自己承担责任。
慕玉见沈婳无动于衷,顿时慌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也没有了。
她要死吗。
不。
她要是死了,父母的仇谁来报。
她往后的前程该如何争取。
慕玉看着沈婳,着急说:“茯苓姑娘,你救救我,刚才不是你推了我,才弄坏了玉瓶吗,你怎么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