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现在她终于看清了慕玉。
这个人虽然救了萧子渊,但心思却不单纯。
长孙嫣看向沈婳,疑惑道:“是你弄坏的?”
沈婳看了一眼慕玉。
慕玉正提心吊胆的看着沈婳,好像她只要否认,慕玉就会发疯一样。
要是换做别人,沈婳肯定会冷眼旁观,她什么下场都和自己没有关系。
但想到萧子渊说的话,他们还需要慕玉隐蔽身份。
何况。
慕玉终究是萧子渊的救命恩人,若没有沈婳,或许萧子渊早就死了。
她对萧子渊说不上爱,但毕竟是自己名义上的夫君,这个情她总归要还。
沈婳深呼一口气,看向长孙嫣,一脸忏悔的表情:“不错,是奴婢不小心弄坏了县主心爱的玉瓶,还请县主责罚。”
真是沈婳做的。·丸?夲~鰰,颤¢ ¨冕′费.阅_黩?
长孙嫣眉头微皱,但却没有面对慕玉时那么生气。
“真是不小心,这个玉瓶可是本县主最喜欢的,你说说要扣你几年的赏钱才好,怕是几十年都还不起。”
此话一出,众人愣住。
长孙嫣虽然一副生气的模样,但是他们都能看出这根本就不是长孙嫣真正生气的模样。
县主这个意思是只打算让她赔钱,不打算追究了?
慕玉也没想到长孙嫣会饶过沈婳,明明刚才长孙嫣的眼神像是要杀了自己一样。
慕玉怨怼地看向沈婳。
不过她还没有傻到冲出去指责长孙嫣责罚太轻。
“县主,这可是您最心爱的花瓶,我知道您心疼‘茯苓’,但是也不能宠坏了她,若不严加责罚,只怕难以服众。”
翡翠一脸为了长孙嫣好的表情,着急道。
却不料,长孙嫣对翡翠已经颇有微词:“那你想如何?”
翡翠一笑:“不如杖责三十,以示惩戒。\s\h~e′n*n\v~f\u+.\c.o?m+”
长孙嫣没有搭话。
看沈婳这单薄的身子,想来就知道这三十大棍不是她能受得了的。
她现在很器重沈婳。
经过上次,她发现沈婳的计谋对陆景玉来说是有用的,因此就算沈婳犯了什么过错,她都会留她一条命。
翡翠见长孙嫣沉默,心里着急死了。
恰巧这时,琉璃带着男人来了,翡翠立刻以一副看好戏的姿态看着沈婳。
沈婳看了看翡翠,又看向门外的男人。
她有一种熟悉的感觉,自己好像又要成为靶子了。
“你是何人,我在府上可没有见过你。”长孙嫣见男人面生,质问道。
侍卫将男人抓住,当成了刺客。
长孙政担心吓到女儿,立刻让人把男人拖下去打死。
男人却大喊:“我是来和县主说不要喝酒,酒里有毒,有人给县主下毒了!”
长孙嫣拿着酒杯的手一抖,下意识扔到杯盏。
“你敢胡言?”
男人挣脱开侍卫,跪在长孙嫣地面前:“小人不敢胡说,我知道是谁下的毒,而且那人要县主的命,小人是来告诉县主的。”
长孙嫣见有人要谋害自己的女儿,当即怒了。
是谁!
谁敢害他的女儿,简直是找死。
沈婳转身想离开这个是非之地,男人的目光直直地看过去,几乎是刻意在找她。
下一秒,男人指着她说:“是她,‘茯苓’,是‘茯苓’下的毒,小人这才来告诉县主,若是她得逞,那可就完了。”
一时间,人言纷纷,都在议论着沈婳。
长孙嫣不信别人信口开河,依旧询问她:“是真的吗?”
沈婳对着长孙嫣行了一个大礼,一字一句道:“奴婢没有下过毒,有人在污蔑我,县主明鉴。”
翡翠添油加醋:“还有什么话好说,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长孙政看着那杯毒酒,越想越气,自己的宝贝女儿居然被下毒,要是他没发现,那他就永远失去女儿了。
长孙政拍桌而起:“把府医给我叫过来,我倒要看看有毒没毒。”
翡翠:“州主,其实不用叫府医,府医的徒弟在这里,这点小事应该能看出吧。”
翡翠看向慕玉,眼神威胁着她好好说话。
慕玉一激灵,她无论如何也招惹不起县主的贴身丫鬟。
“也好,你来看看。”长孙政指着慕玉说。
长孙政身为州主,语气冷厉自是不必多说,他身经百战,手上不知沾染了多少敌军的鲜血,只是一句话一个眼神都能让慕玉哆哆嗦嗦,说不出话来。
长孙政不把慕玉这种胆怯的人放在眼里,只问她:“有毒无毒?”
慕玉本就害怕,猛地跪下,不过脑子道:“有毒,这里面有毒……”
长孙政当即下了死命令。
“把她给我杀了,五马分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