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政本就生气长孙嫣对陆景玉心软,这种掣肘长孙嫣的人有一个就够了。
“这个人给你下毒,你还想保护她吗?”
长孙嫣不是那种心慈手软的人,面对想要谋害自己的人,她一向都收拾的狠。
她此刻的犹豫是觉得沈婳不止于此。
而且她留下沈婳还有用处。
沈婳知道说再多也无济于事,人证物证俱在。
于是她走到长孙嫣面前,拿起杯盏倒了一杯酒。
长孙政立刻把她拉了回去,警惕的看着沈婳。
沈婳看着杯盏里面的酒,脸上的表情变化,看了眼长孙政他们。
下一秒,他们震惊的看着沈婳。
她将酒一饮而尽。
一滴未剩。
“现在我喝了酒,我赌里面无毒。”
长孙嫣震惊:“你疯了,你不怕死?”
沈婳报以微笑:“县主别着急,我都说了我赌它没毒。/武¨4,墈-书? ¢嶵^歆′蟑*踕?哽-辛′快¨”
沈婳看向翡翠,她已经一脸惨白了。
翡翠知道,这一局一多半要完了。
因为她根本就没有下毒。
她怎么敢下毒谋害长孙嫣,那可是死罪。
况且她还需要长孙嫣做靠山,不会冒险毒死她。
里面只是一些能混淆不懂艺术或学艺不精的医士的药,让人一时觉得是杯毒酒。
刚才慕玉被翡翠威胁,又被吓到,自然不会认真思考。
等了大约一炷香,沈婳还安然无恙,下毒之事的误会不攻自破。
长孙嫣看向男人,眼里氤氲着怒意:“本县主最讨厌别人骗我,你真是好厉害,居然想要瞒天过海,要我的人的命!”
“还有你!”她看向慕玉,眼神冰冷,“竟敢帮着他瞒天过海,你的眼睛是瞎了还是脑子坏了,连有没有毒都看不出来?”
慕玉缓过神来,见长孙嫣震怒,又吓坏了。
她跪在地上疯狂磕头。~如~雯!徃_ -嶵-辛+漳+劫?庚-欣¢快.
不。
她不想死啊。
“县主饶命,县主饶命啊。”
慕玉看向沈婳,希望她能帮帮自己求情。
可刚才慕玉反咬了她一口,沈婳不可能再帮她,将她视作空气。
男人不想死,看了眼翡翠,得到肯定的眼神后,朝着沈婳喊道:“我不知道你改变主意了,我是无心的,你要和县主解释解释。”
“我为什么帮你解释,你自作孽……”
“什么自作孽,我们这种关系你怎么能说我自作孽,你难道想要过河拆桥吗,你是不是忘了是谁给你钱让你和你妹妹过活的,没有我你早就死了。”
“事到如今我也不瞒着了,县主,州主,我和‘茯苓’早已私定终身!”他破罐子破摔道。
丫鬟私通,在钿州不是重罪,但却也是万般不允许的。
尤其沈婳还作为长孙嫣最宠信的人,这无疑是让长孙嫣脸上无光。
丫鬟私通并不罕见,所以长孙嫣信了八分。
“这是真的?”她看向沈婳,质问道。
沈婳想说不是,但也明白凭着几句话是无法说服他们的。
于是沈婳问男人:“你说我们私相授受,我平时都待在府中,是如何与你相见的?”
“你都忘了不成,每晚趁着夜深我都去你房里的,你还说每天都想我。”
男人不修边幅,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恶臭无比,距离他很远的人都嫌恶地捂着口鼻。
在场很多有身份的妇人和千金都瞧不上这种低劣的行为,连带着看沈婳也不顺眼。
翡翠见状,欢呼雀跃,快要控制不住笑出声了。
事到如今,任凭她跳进黄河也洗不清这一身的污点。
沈婳看着男人,嘴角微微勾起:“你倒是说说我的屋子在什么地方?”
翡翠见沈婳还没有丝毫认输的模样,轻蔑道:“问这些有什么意义,难道你还想把你们之间的脏事说出来,玷污县主和州长的耳朵吗。”
“你怕什么。”
“我能怕什么!”翡翠憋红了脸。
沈婳冷哼道:“那就闭上嘴,我没说完话,你插什么嘴,等会有你说话的时候。”
翡翠脸上无光,扭曲的剜了一眼她。
男人说出具体位置,还沾沾自喜。
殊不知,沈婳要的就是这样。
“奇怪,你说每晚都要去那个地方,可现在那地方是翡翠住着,难不成你要去找的人不是我,是翡翠?”
她一早就和翡翠换了房,所以男人信誓旦旦说的地址信息,都是翡翠所住的屋子。
他们早就商量好了来这一出,翡翠以为此局必胜,便没有注意这些细枝末节。 现在被沈婳戳穿,她脸色白的像张纸,风一吹便会裂开。
翡翠欲解释,但是长孙嫣已经不信了。
她不是傻子,今日种种也是能分清谁引她入局。
翡翠失去了长孙嫣的信任,打了五十大棍,降为三等粗使丫鬟。
而男人则因为诽谤罪坐牢。
长孙政看了眼沈婳,这样的局面都能破局,可想不是一般人。
陆景玉那样的人一个就够了。
若是再多下去,恐怕对长孙嫣不利。
“虽然这件事情是被冤枉的,但是玉瓶一事你难辞其咎。”长孙政厉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