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棍都是对着她后背打的。
打的血肉模糊,站都站不起来。
凑巧,正好三十棍。
那些人像是暴徒,打完就走,从来到去没有说过一句话。
大雨滂沱,慕玉流了一地的血,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得罪了谁。
沈婳身子好了之后继续做事,长孙嫣依旧重用她,尤其是在翡翠被调离她身边之后,沈婳几乎成了长孙嫣最信任的人。
另一边,慕玉睁开眼,自己莫名其妙回了家里。
但身上的疼痛时刻提醒她刚才所遭遇的一切不是梦。
“醒了?”萧子渊放下手里的茶杯,看向她。
慕玉本想哭喊,对上萧子渊毫无感情的眼眸时,却卡壳了。
慕玉动了一下,身上传来剧烈的疼痛,痛的她眼泪都出来了。
萧子渊却熟视无睹。
慕玉觉得有些委屈,明明之前他对自己很好的,一点小伤都要紧张半天。~看/书`屋?晓-税^王/ ·已~发?布_醉¢欣/璋`节`
“正好你就在家里吧,别乱出去了。”
“可是……”慕玉刚吐出几个字符,萧子渊便头也不回的离开。
慕玉心里越来越慌,她感觉萧子渊变了。
变的不再爱自己了。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对,就是沈婳来找萧子渊的那天起,他就变了。
“姐姐,怎么伤的这么重,是不是亏心事做多了,遭报应了?”
慕川!
慕玉撑着床起来,气道:“你来干什么,专门来看我的笑话吗?”
“你给我滚出去!”
慕川:“你急什么,这里又没有别人,你的男人听不到我说话。”
慕玉看着慕川取笑自己的样子,似乎早就料到会有今日。
慕玉不知想到了什么,质问他道:“难不成是你把失忆的真相告诉他了?”
慕川玩味的看着她,挑眉:“你猜。*零*点¨墈?书_ ^首?发¢”
慕玉:“你!”
慕川起身,欣赏着慕玉身上的伤,啧啧两声:“我可没有这么闲,不过有一点我能保证,那个人不爱你。”
慕玉稍稍放下的心在听到他最后一句话时绷紧。
“你怎么知道的,你又骗我。”
“我为什么骗你,很好玩吗,实话告诉你,当初他找我就是想让我去给你买簪子,换下来那个玛瑙钗。”
慕川指了指自己,恶劣道:“你宝贝的簪子不是他给你的,是我给你买的,还喜欢吗,姐姐~”
慕玉感觉耳边一阵嗡鸣声,像是听错了一样。
“你胡说什么!”
慕川听着慕玉慌张地语气,脸上的笑容更加放肆,只要慕玉这个虚伪的女人过得不好,那他就高兴极了。
“玛瑙钗在谁那里,你自己可以去确认,不属于你的东西,终究不属于你,人也是一样。”
慕川说完,哼着小曲走了。
慕玉的心却始终平静不下来。
心里的谜团越来越大,或许有一天她会永远失去萧子渊。
而他也会恢复记忆,离她而去。
她决不能让那种事情发生,萧子渊是唯一对她好的,她要他的全部。
她的东西,谁也别想夺走!
几日后,陆景玉从大牢被接回去,沈婳以为长孙嫣会对陆景玉比从前更好。
谁知却让陆景玉在鹅卵石路上罚跪。
沈婳走到长孙嫣的院中,便看到了跪在那里的男人,高大的身影矗立在屋前,犹如松柏一样挺拔。
虽然是跪着,但是他的脊背却不曾弯下一分。
“怎么回事,你又说什么了?”沈婳走到他身边,目视前方,避开别人的耳目。
陆景玉苦涩一笑:“我什么也没做,她身边的李嬷嬷说我冲撞了她,就让我跪在这里。”
陆景玉是个自尊心很强的男人,也不是说跪就跪的,所以沈婳很好奇他为什么独独听李嬷嬷的话。
“她说我不跪,就让人打断我的腿。”陆景玉无奈道。
他要是断了腿吗,形如废人,还不如去死。
不过是跪上几个时辰,他身强体壮,能经受得住。
沈婳:“你别着急,我进去看看,长孙嫣还喜欢你,应该不会见死不救。”
陆景玉轻蔑地扯了扯嘴角,没有说什么。
沈婳进去之后,看到了一个熟悉的面孔,可算知道李嬷嬷为什么会故意刁难陆景玉了。
慕玉:“‘茯苓’姐姐,你来了?”
慕玉竟然在这里。
沈婳按下心里的惊讶,对着长孙嫣福了福身:“县主。”
她没有理会慕玉,慕玉的脸色一僵。
“回来了,身上还疼吗,你其实可以先回去多休息休息的。”
沈婳摇摇头:“不疼了,想着县主不能无人伺候,便来了。”
长孙嫣看了眼沈婳,又看了眼慕玉,笑了一下。
“是吗,难为你惦记我。”
突然,外面电闪雷鸣,瓢泼大雨倾盆而下。
这一切来得太突然,像是一场安排好了的戏码一样。
沈婳看了长孙嫣一眼,她还是没有说要陆景玉进来的打算,不过眼神却一直频繁地朝着门口看去。
沈婳趁机劝道:“县主,要不要让陆公子进来,这么大的雨淋坏了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