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婳心中惊讶,没想到长孙嫣这次居然能狠下心来对陆景玉无动于衷。
明明生辰宴那天还帮陆景玉求情。
现在怎么突然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当然,这些问题她不可能说出来。
雨越下越大,长孙嫣看向门外的次数也越来越多。
长孙嫣烦躁的看向慕玉:“还不行吗?”
慕玉神秘兮兮地说:“县主,再等等。”
长孙嫣只好等着,眉宇之间充满担忧。
就在这时,丫鬟跑了进来:“县主不好了,陆公子晕倒了!”
长孙嫣蹭的站起来,拿着伞朝着陆景玉的方向冲了过去。
沈婳出去一看,陆景玉倒在地上,长孙嫣不顾自己被淋湿,扶着陆景玉去了他的屋里。
沈婳回头看了眼慕玉。
慕玉不服气地回看一眼。
刚才陆景玉晕倒时她还很慌张,此时对上沈婳,她却不想露怯。_优\品~晓·说+蛧? `首,发¢
陆景玉被大雨淋了,受了风寒,府医治好后才醒。
他刚醒就看到了长孙嫣守在自己身边。
慕玉在一边帮腔:“陆公子可要好好谢谢县主,县主听说你晕倒了,一直在照顾你呢。”
长孙嫣温柔的看着陆景玉,捋了捋耳后的青丝,静等着陆景玉的感谢。
陆景玉冷嗤,甩开她的手:“多谢县主好意,但如果不是你强行把我留在这里,让我睡大佬,还让你的人欺辱我,这一切我都不会遭受。”
“让我受伤的人不正是你吗,你在这里装什么好心?”
长孙嫣平白被骂了一通,愣住了。
她张了张嘴,陆景玉却嫌恶的转了歌神,躺在床铺上不再面对她。
长孙嫣委屈的看着他。
长这么大,她从未在哪个男人面前这么卑微,也没有在谁身上花这么多心思。
陆景玉是第一个。
她站起身,脸上的伤心一扫而空,好似什么事情都没发生:“好,那本县主下次再来看你,希望你能想通,在我这里你和我硬碰硬只会自讨苦吃。!g+u+g+e\y/u_e!d?u·.?c.o?m·”
长孙嫣转身离开,身后却传来陆景玉冰冷的声音。
“就没见过这样轻贱自己的女人,真烦!”
长孙嫣快走到门口,却清楚的听到了陆景玉的话。
她身子一僵,险些站不稳。
她迈着沉重的脚步,艰难的走了出去。
出去时,脸庞有些湿润,她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
她已经好几年没有哭过了。
长孙嫣带着她们回了自己的屋子,一进门便要慕玉跪下。
“县主,我不知道会这样,我以为陆公子的沈子豪,不会晕倒的。”
长孙嫣:“都是你出的馊主意,让他更讨厌我,你给我滚,我不想看到你!”
沈婳看着这一幕,立刻懂了今天长孙嫣的反常都是因为慕玉,是她给出的馊主意。
难怪长孙嫣会生气。
“要不是听信了你的话,觉得你还有点用,你以为你还能入我府中吗,当初你医术不精,把你赶出府,你就没有回来的机会!”
慕玉重重地磕头,慌张地求饶,为自己争得一线生机。
“县主饶命,我……我还有一计,保准能陆公子爱上您。”
“说,最后一次机会,要是还失败了,本县主定然不饶你。”
慕玉:“县主可曾听过苗疆蛊术。”
沈婳看向慕玉,猛然皱眉,她提起这个想干什么。
苗疆蛊术那可是禁术,苗疆族也是被人延期驱赶的族群。
长孙嫣自然也知道,所以第一时间抗拒:“你说这个干什么,那种东西怎么能帮我?”
“县主别急,我自小熟读医书,知道在遥远的苗疆族有一种蛊术,叫做情人蛊,一人服用母蛊,一人服用子蛊,服用子蛊的人会对服用母蛊的人钟情一生。”
长孙嫣眼前一亮,但很快又暗淡下去。
“用蛊术控制他,不是我所愿。”
她要的是征服陆景玉的心,让他真心的服—侍她,顺从她,爱上她。
而不是用这种邪术控制他。
慕玉劝说道:“县主,要是您能感动陆公子,那不早就感动了吗,何至于等到现在,刚才他对您说的话您也听到了,还在犹豫什么。”
长孙嫣脸色一黑。
想起刚才,她的心一沉,突然就下定了决心。
得不到陆景玉的心,那她也要先得到他的人,就算用情人蛊又如何,只要陆景玉肯顺从就好。
“‘茯苓’。”长孙嫣看向沈婳。
沈婳:“县主。”
长孙嫣:“你现在立刻和慕玉去买情人蛊。”
她居然真的要给陆景玉下蛊。
沈婳脸色凝重地看了眼长孙嫣,为了不露出马脚,没有任何情绪波动的和慕玉出去了。
二人走在街上,心里都藏着事。
“为什么要和县主献殷勤,情人蛊这种东西有毒对吧。”
慕玉笑了笑:“我不知道你什么意思,情人蛊无毒。”
此刻,慕玉对沈婳早就没了尊敬,尊称都不叫了。
沈婳不在乎这些,直接撕破脸皮:“慕玉,你想往上爬不要紧,只是别昧了良心,到时候被反噬,痛的是你自己。”
慕玉脸色一变。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们为县主办事,县主高兴就好了,难不成你更在乎陆景玉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