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我不打算对你做什么。”谢怀景突然拽开她腰间绦带,红襦裙如褪鳞的鱼般滑落在地,“但你实在是太不乖了,孤要好好地给你个教训。”
她被吻得浑身发软,再听清他的话时后怕似的朝后躲了躲。
然而沈梨初的动作,好似伤到了谢怀景的心,他双眸一凛带着发泄般咬上她如玉的脖颈。
“殿下…”沈梨初扬长脖颈舒出一口气,抬手推了推他的胸膛,“在这里不行……”
哪知道谢怀景一手反桎梏住她的双手,另一只手竟单手托着她的臀,天旋地转后,沈梨初这才感受到自己是被他给放在桌子上。
谢怀景一言不发地开始解她的衣裳,望着被扔得满地的凌乱衣衫,忽然轻笑出声:“殿下今日怎么就准备在这里了?”
她圆润的指尖抚过谢怀景此刻泛着猩红的眼尾,“不过殿下现在的样子,可比那些小倌儿有趣得多。”
然而谢怀景在听到她的后,极其哀怨的凝了她一眼。
而后沈梨初只觉得阵阵凉意袭来,自己身下的檀木桌冰凉的质感透过薄衫传至全身,她下意识蜷起身子,却撞上某人灼热的眼神。
“殿下...”她想抬手整理散乱的云鬓,却被谢怀景扣住手腕按在桌上。
他滚烫的呼吸喷在她颈侧:“孤这次倒要看看,你还能记得多久那个小倌儿?”
午后的阳光透过雕花窗棂,在二人纠缠的剪影上洒下斑驳碎金,烟雨浓顶层房内的动静才堪堪停止。
谢怀景慢条斯理地从地上捡起两人的衣衫,用最干净的衣裳裹住早己昏睡在过去的沈梨初。
在最激烈的时候,沈梨初忽然伸手环住他颤抖的脊背,附耳在他冒着细汗的鬓边,放任自己的娇声并带着哭腔的唤了句:“阿景”。
“乖,我们这就回宫。”他轻声将她的发丝别在耳后,起身时外袍还擦过沈梨初光洁的脚踝。
暮色西沉,阳光将马车帷幔染成琥珀色时,谢怀景正用玄色披风裹紧怀中昏睡的沈梨初。
墨竹突然轻叩车壁了:“殿下,淳熙公主方才跟着……”
“跟着谁?”
“跟着孟小将军去了西市。”
谢怀景掀帘的手停在半空,暮色尽头,只见街头的谢婉清提着杏红裙裾追着片烈火般的衣角,那人腰间晃动的半块虎符在残照中泛着冷光。
没错了,那红衣少年便是当朝镇北侯独子孟知远,亦是他们口中的孟小将军。
不过考虑到父皇和镇北侯之间的关系,谢怀景还是并不插手好了。
“派暗卫暗中护着便是。”他低头吻去沈梨初眼尾未干的泪痕,“别让婉清瞧见即可。”
车帘落下的瞬间,谢怀景修长的十指挤进她微张的指缝中,与她十指相扣,“若是你能永远这么乖就好了。”
等沈梨初在熟悉的熏香中渐渐睁开眼时,先感受到的便是右腕刺骨的寒凉。殿外现在早己一片漆黑,唯有一旁烛台所爆开的灯花在一角照亮了她此刻腕间三指宽的银链,
腕间缠着三指宽的雪光冷链,锁头嵌着她十分熟悉的东宫印玺,银链的链尾一首没入床柱上特意包了软绸的铜环。
沈梨初看到自己被链子镣铐在床榻上时,只觉得浑身冷汗涔涔。
“来人...”她刚抬起右臂唤人,铁链便撞在床柱包着软绸的铜环上,发出闷闷地一声响。
“喀哒”一声,谢怀景从十二幅紫檀屏风后转出,蟒袍上还沾着夜露,掌中却捧着碗冒着热气的杏仁酪。
对上她惊恐的眼神,谢怀景却是淡然的温柔一笑,“姝姝醒了?”
“刚好,今日一整个下午你应当没有吃什么东西,快来吃一些吧。”
说着他便舀起一勺吹了吹热气,勺沿磕在瓷碗上的脆响惊得沈梨初往后缩去。
沈梨初一股脑蜷缩至床角,脚踝银铃发出细碎鸣响。锦被滑落间露出她颈间新旧交叠的咬痕,像朱砂点在雪色宣纸上。
谢怀景的笑意忽然凝固,玉匙撞在碗沿发出刺耳声响。
“这雪银链子可还合意?”他忽然单膝跪上榻沿,“这链子用的是苗疆雪银,莫说刀剑,就连火淬三日也化不开。”
他冰凉指尖抚过沈梨初脚踝因为挣扎而磕碰出的红痕,“但裹了云锦,绝不会硌疼姝姝的。”
“殿下你这是做什么?”沈梨初慌张地扯拽着银链,可腕间软绸却纹丝未损,“今日之事确实是个误会,殿下怎得可以将妾身当作囚犯一样囚……”
“什么囚犯?姝姝从来都不是囚犯。”谢怀景打断她的话后忽然含住玉匙,俯身以唇向她渡来杏仁酪的清甜。
谢怀景眼眸深沉地抚过她红唇上莹润的水渍,“我只是想要姝姝永远在我身边而己。”
沈梨初的颤抖被他裹进怀中,谢怀景忽然解开衣襟,心口那道齿痕正洇出丝丝血迹,“你今日下午在烟雨浓咬得狠了...不过无妨,我很开心。”
“因为你终于唤了我一声阿景。”谢怀景抚摸着她苍白的小脸,而他的眼中却是充满了几乎病态的兴奋。
闻言,沈梨初她忽然倾身贴近谢怀景,未束的青丝扫过他攥着碗的指节,“阿景...”
她的尾音拖得绵软,之前未患上离魂之症的沈梨初的那般娇嗔。
谢怀景喉结重重滚动,玉匙中的杏仁酪溅在蟒袍上。
沈梨初趁机将足尖探进他衣襟,银铃擦过他心口那道齿痕,“这链子硌得妾身好疼...”
她故意将另一只红痕斑斑的脚踝搁在他膝头,“你瞧,都肿了。”
寝殿的气氛瞬间浓烈起来,谢怀景掌心覆上她微凉的足尖,“我给你揉揉...”
话音未落,沈梨初己攀上他脖颈,呵气如兰地咬住他喉结:“妾身不要揉,要解。”
说着她的指尖若有似无地在谢怀景的胸口打着圈。
谢怀景猛然扣住她腰肢将人压在鸳鸯枕上,鎏金帐钩应声而落。
沈梨初趁机将银链绕上他手腕,冰凉的金属贴着他的脉搏,“这样可公平了?”
眼尾挑起的水光,恰似之前她时不时挑逗他的狡黠。
“想要自由?”谢怀景突然轻笑,沾着的杏仁酪汁水的指尖在她锁骨画圈,“姝姝是不是要拿出一些来换。”
五更天的梆子惊破残梦时,长乐殿内依旧春情盎然。
谢怀景将迷蒙的沈梨初更紧地箍进怀里——毕竟在这场你进我退的情局,他甘愿输个彻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