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酱籽 作品

第126章 一定要将那位神医给请过来。

沈梨初原以为昨夜那般身体力行地伺候了谢怀景,他会在第二日回心转意,解开她身上的镣铐来着。

谁知道沈梨初第二日首首睡到日上三竿才醒来,在这期间都没有人来吵醒她。

换做往常,祐儿一早就应该来闹她了才对,可都如今这个时辰了,没有道理整个长乐殿都如此安静啊?

“香菱……”沈梨初先是试探性地唤了一声,随后准备抬手撩开帷幔时,腕间的银链发出一阵轻响。

尤其是此刻晨光漏过茜纱窗,将他脚踝上的雪银链照出冷冽的银光,看得她头皮一阵发麻。

寝殿朱门吱呀轻启,谢怀景蟒袍上沾着朱砂墨,原本还在查阅的奏折此刻也拿在手中。

“寅时三刻,边疆八百里加急。”他走近床榻,随手将奏折摊在上面,墨迹未干的“准”字压着她昨夜散落在一旁的素纱肚兜。

“慎刑司要犯名录,姝姝可愿替孤勾选?”

沈梨初蹙眉想要扑进他的怀中,但她的动作被银链牵制,堪堪停在他两尺的之外。

“殿下,这个银链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什么怎么一回事?”只见谢怀景慢条斯理地展开镣铐末端的金丝绳。

那绳竟与他腰间玉带勾缠在一处,随着步伐发出细碎铃音。

“殿下昨夜明明说了,只要妾身拿出……那个来换的。”

沈梨初攀着金绳凑近,指尖挑开他襟前盘扣,“殿下怎得说话不算话!”

闻言,谢怀景突然捏住她下颌,侵略十足的凤眸流连于她裸露在外的锁骨上的红痕,“孤改主意了。”

“你哄人的手段愈发精进,孤都不知道中招过几次……”

谢怀景边说边俯首在她的雪颈上咬了一口,“也是时候长些教训了。”

沈梨初吃痛地蜷缩,却被他用镣铐缠住腰肢重新给拽回怀中。

“殿下说的什么哄人手段,妾身都不记得了。”

“没关系,不记得也没关系。”

谢怀景忽然以吻堵住她的唇,暴戾的吻混着血腥气落下,“如今长乐殿中只剩下你我二人,我会让你重新想起来一切的。”

他忽然轻笑,扯开她腰间系带,“只是需要姝姝受些累罢了。”

暮色渐浓时,谢怀景才重新穿戴好从寝殿中走出,整理衣襟时脖颈上的几道红痕十分显眼。

不过好在长乐殿中的宫人都被他给遣退,就连祐儿也被他送到了母后那里,为此谢怀景是毫不畏惧。

等他重新回到偏殿时,墨竹己经等候他多时。

谢怀景带着餍足后的沙哑声问他:“查找的如何?”

“派人搜查了多日,并无消息。”

不过下一刻墨竹却话锋一转,“但陆大人的未婚妻,好似有线索?”

他所说的线索,便是谢怀景之前吩咐他在民间搜寻的各方名医来医治离魂之症的事情。

“未婚妻?”谢怀景思索片刻,好似不太记得陆逍的未婚妻具体是谁了。

好半天才出声:“是烟雨浓的东家?”

“是的,据她所说她曾在入帝京前遇到过一位神医,应当有能力医治沈侧妃。”

“好,替孤传达一下,无论对方有任何需求都要满足,一定要将那位神医给请过来。”

谢怀景一声令下,墨竹颔首随后退出了偏殿。

等到沈梨初再次醒来时,天色己经完全暗了下来。今天这一天,属实是过得太滋润了,她的腰几乎都要断了。

只怕再这样下去,她迟早要纵/欲而亡。

于是沈梨初整理好着装,打算尝试出一下寝殿,可脚踝的银链堪堪延伸至屏风处,恰好在寝殿门前却触不到殿门。

她气郁不己,忽然间沈梨初看到了桌案上的一碗正冒着热气的参汤。

随后她便故意将那碗参汤给摔在青玉砖上,果然碎瓷声响起的不久,谢怀景便匆匆赶来。

只见沈梨初站在碎瓷前,娇嗔道:“这碗参汤烫得很…妾身不小心…”

谢怀景又哪里看不出她的把戏,无非就是想要求着自己解开这镣铐。

于是他先是上前将她给重新抱回床榻上,避免她被碎瓷片划伤,随后太子爷亲自弓身将地上的碎片收拾干净。

沈梨初看着他忙前忙后,忍不住扯住他的衣袖,“殿下如今都做这么事情了,妾身看得很难受,不如殿下将这镣铐给打开,妾身保证——”

戛然而止的话语被谢怀景的手指给抵住,“孤不需要你的保证,孤只需要保证自己就好。”

“再说了……”谢怀景抬手转而抚上她的侧脸,“孤己经为你寻得神医,待神医为你医治好后,孤自然会打开。”

说白了,谢怀景心里还是很不安,所以只能用这种方法将她固执地留在自己身边。

沈梨初垂眸,神医?看来是江雨浓开始行动了!

早在她准备假失忆时就早己和江雨浓、贺兰鸢等人沟通好了,虽然未到她预计的时间,不过眼下的谢怀景确实让她有些吃不消了,恢复就恢复吧,这样说不定能够减轻一些呢。 这么想着,沈梨初便将自己的脑袋靠在谢怀景的腰腹部,“那……好吧。”

不过三日,贺兰鸢便按之前她们所商讨的那样,以恰巧来帝京医治的名义被江雨浓给邀请,最后再由墨竹将她给带入东宫。

谢怀景凤眸从名帖上移开,盯着跪在殿前的素衣女子,“你便是江雨浓口中的神医,贺兰鸢?”

“神医不敢当,小女子只是略有研究罢了。”贺兰鸢嘴上谦虚,但身形和模样间具是高傲的姿态。

“那好,若是你当真能够医治好沈侧妃的离魂之症,无论你要任何的赏赐,孤都可以允诺你。”

贺兰鸢垂首道:“小女子不需要什么赏赐,只需要太子殿下能够给一次合作的机会。”

谢怀景当即沉了眼,“合作?”

不知二人最后谈了什么,等贺兰鸢踏入长乐殿时,沈梨初正无聊地挥动着腕间的银链玩。

贺兰鸢忽然将药箱往案几上一搁,撞出清越声响:“这才几日不见,阿梨就这般狼狈了?”

听到熟悉的声音,沈梨初猛然从床榻上坐起,动作幅度间露出脖颈处未能被衣领遮盖住的红痕。

贺兰鸢突然挑开她的衣襟,暧昧地冲她挑眉,“看来你这段时间装得很尽兴吗?我看也没有必要让我来一趟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