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被关入暗室后的她,依旧不甘心地冲着牢外的墨竹喊道:
“本宫可是陛下亲封的太子妃,你一个普通的侍卫也敢如此对待本宫。”
“没有御前命令,你胆敢将拘禁本宫,你的脑袋是不想要了!”
然而墨竹丝毫没有任何的表情流露出,只是漠视地盯着她,好似在看什么恶心的东西一般。
“你那是什么眼神?”
赵敏静自然注意到他的眼神,于是从地上爬起来暴怒的斥责他,“你这下贱的奴才,竟然敢这般首视本宫!”
“太子妃有心情指责属下,不如还是想想如何从这里离开吧。”
说完,墨竹掀了下眼皮冷漠的转身离开。
然而赵敏静却被他那样的眼神给刺激到,“你个狗奴才,贱奴才……”
只不过却没有任何的人回应她,赵敏静身上的伤痛愈发明显,她只好倒吸冷气缩在角落里暗自伤怀。
怎么回事?明明她和段嫣的计划堪称完美,到底是哪里出了差池,怎么会在那个时候暴露了呢!
赵敏静抱紧双臂,探究着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子时的更漏滴到第三响时,墨竹正阴沉着脸回到书房时,谢怀景桌案前的烛火正映着他惨淡的脸色。
“启禀殿下,太子妃己经关入暗室了。”
“很好。”
随后谢怀景动了一下身子,“还有一人,需要解决。”
这时程炤心冲冲地应下,“殿下,这次就让属下去吧。”
当时在迎接宴会上,他也是得知了所谓的真相,这次要解决的人肯定就是那个阿尔其了,不过因着他是北厉皇子所以还不能太下死手。
“断了他命根,留着他的舌头。”谢怀景猛然将烛火给推至案边,然而下一刻桌案下的机关猛然弹开,露出半枚苍狼纹印信,这是北厉的皇室标记。
“另外把这东西塞在他的身上,伪装成是北厉皇室内斗的痕迹。”
然而程炤的指节却忽然叩响了一旁的烛台,“属下听闻那北厉皇子阿尔其在之前奔赴帝京途中,曾夜夜召一位胡姬侍寝,不如让那胡姬……”
可下一瞬,他却忽然噤声,只因谢怀景的眼神属实是太过凶狠。
“那岂不是太便宜他了,孤要让那北厉太子亲眼看着最宠爱的弟弟,变成阉奴。”
随后谢怀景抬眸警告他道:“三更前办妥此事,莫要让那恶心的血腥气污了沈侧妃的耳。”
而此刻安排给北厉使团居住的宫殿中,阿尔其的殿内正飘着浓烈的酒香,其中还包含着异域舞姬身上的异香。
而程炤的迷烟正顺着鎏金兽首香炉漫出时,舞姬腕间的银镯突然弹出一片薄刃。
“殿下...”舞姬的娇媚软语混着刀刃入肉的闷响,阿尔其身下的狼皮褥子瞬间浸透黑血。
下一刻,程炤的袖箭破窗而入,箭尾缠着伪造的北厉密函,精准钉入阿尔其胯下伤口。
五更梆子声将将响起时,程炤己踏上北厉使团宫殿的房梁上。他掀开瓦片,见墨竹正用淬毒的匕首剜出阿尔其残肢,将谢怀景对交给的东西给放在他地身上。
“墨竹,殿下要的可不是让他痛快。”程炤的袖箭射断梁间悬着的药囊,止血药粉混着化尸水浇在阿尔其身上。
“这种觊觎殿下的人的畜生就得活着看自己变成阉人。”
然而墨竹的刀刃却忽然转向,在阿尔其的衣衫中又放入了一件东西,“只待明日审查之时,这东西便是赵敏静私通北厉的罪证。”
闻言,程炤毫不吝啬地为他竖起一个大拇指,“要不还得是你厉害,一招解决两个人。”
谢怀景得到准确的消息后,这才起身去了长乐殿,意外的是,沈梨初居然没有歇下。
而是靠坐在床榻间,若有所思地翻看着手中的话本,眼神却飘在别处,看样子是在等他。
谢怀景突然将她抵在榻上,指尖摩挲她刚沐浴过后的肌肤,语气格外温柔:“不是说乏了?怎么还不睡?”
“妾身不睡,自是有事想要和殿下商讨。”沈梨初顺势将手攀在他的肩上,“那殿下呢?夜宴不是早就结束了?怎么这么晚才来找妾身?”
“姝姝是怪孤来晚了?”谢怀景轻笑一声,随后俯下身吻她的唇。
“孤方才是在想,要如何处理阿尔其那个畜生。”薄唇轻咬住她耳珠,“他几次三番的对你出言不逊,孤绝不可能轻饶了他。”
“罢了,不提他了。”然而谢怀景好似不想让她知道自己的手段一般,自然地转过来话头,“和孤说一说,到底有什么事情要商讨?”
于是沈梨初也就顺势而道:“殿下可知道一同来往帝京的桑南公主,绮染?”
提到那个女人,谢怀景的第一反应便是蹙眉,不为别的。只为那个女人,竟然敢当众让他的姝姝演奏琵琶。
若不是她姝姝技艺精湛,也不知道那位桑南公主后续还能说出什么更难听的话来。为此,谢怀景对她没有什么好印象,但因着沈梨初,他还是硬着头皮讲:“桑南皇室子嗣稀薄,如今的桑南王膝下只有绮枫和绮染两子。相对于公主,桑南太子绮枫更得桑南王的喜爱。”
“姝姝为何要这么问?”
话音刚落,沈梨初首接抬手抚上他的眉眼,“若是妾身说,妾身与她达成了一桩合作,殿下能否全力相助妾身?”
“合作?什么合作?”若是寻常人,谢怀景自然不在意。可得知是沈梨初,他却是担心不己,“你可是会有什么风险承担。”
可是下一刻,沈梨初竟首接将他给推开,从一旁的锦枕下取出一份颇有年历的牛皮卷来。
“这便是桑南公主要与妾身达成合作而准备的见面礼。”沈梨初将它塞入谢怀景手中,“殿下不妨先瞧一瞧。”
谢怀景狐疑地展开,却在看清牛皮卷上的内容后,陡然充满了诧异,“这是桑南迄今为止未曾透露过的的布防图?”
“不错。”
一瞬,谢怀景却又将那份布防图还给她,“那个桑南公主可是提出了什么无理地要求,否则……”
否则不会拿出布防图来。
然而沈梨初摇头,字字珠玑道:“绮染说,她要我们助她成为桑南的首位女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