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太监私自掌掴宫女?
蠢东西,自己维持了多年的好名声差点被毁于一旦。\j*i?a,n`g\l?i¨y`i*b¨a\.·c`o¨m¢
“是是是,多谢皇后娘娘。”赵一泰心中虽然有一丝不满,总觉得皇后娘娘仁善太过,才叫下面的这些人胆大妄为。
宜修心中冷笑,前世剪秋受尽酷刑什么都不说,但是江福海却是将自己卖的干干净净。
于是这辈子她身边的总管太监知道的事情并不多,这赵一泰是入了宫之后筛选上来的,虽然有一个老母握在富察氏的手中,但终究不与自己始终一条心。
这高位者身边伺候的奴才,不怕有二心之人,最怕的就是打着为主子好的名义擅作主张的蠢材。
宜修虽然疼惜剪秋,但是也对她最后做的蠢事无法忘怀。蠢招胜算再大,那也是蠢招。
赵一泰退下,宜修才上前站在那宫女的面前。
“抬起头来,告诉本宫,你叫什么名字?”
魏嬿婉己经被赵一泰打了好几个巴掌,一张小脸红红肿肿的,但是在抬眸的那一瞬间,宜修就怔住了。}@如¤文d~ˉ网@·u *[¨更???新!??最~全?a?
像,真像。
若说懿嫔是全脸的五官加起来才有那么西分像。
眼前的这个宫女遮住了嘴巴,却有七分像十五六岁的青樱。
“奴婢花房宫女魏嬿婉,给皇后娘娘请安!”魏嬿婉抬脸只有一瞬,便低头行礼。
宜修脸上都是慈爱的微笑,对着这个战战兢兢的小宫女伸出了手:“可怜见儿的,叫你受苦了,赵公公是本宫身边的人,犯了错本宫也得弥补一二,坤宁宫还缺个洒扫的宫女,来本宫这里当差吧。”
在看到魏嬿婉的一瞬间,宜修就打定了主意:这个宫女,有大用!
魏嬿婉愣愣的抬头看着面前的那双手。
在西执库受苦的时候她没有哭,姐姐死了之后她从钟粹宫辗转到花房那种地方受了三年的苦,她也没有哭,可因为眼前这位雍容华贵的皇后娘娘一句“受苦了”,魏嬿婉泪水瞬间在眼眶中打转。
宜修将人拉起,勾起唇角微微一笑。
于是魏嬿婉就这么稀里糊涂的从花房到了人人都趋之若鹜的坤宁宫伺候皇后娘娘。
屋内,宜修抿了一口茶。
“查的怎么样了?”
屋中早换了素晴伺候,素晴上前道:“回皇后娘娘,奴婢查清楚了,那魏嬿婉是当年无辜被杀的绣娘魏清婉的妹妹。o三?叶{′屋^u !首¤发·之前在西执库当差,后来使了银子调去了钟粹宫,但又被纯贵妃给贬到了花房,理由是纯贵妃算了这魏嬿婉的八字与三阿哥不合,流年相冲。”
“呵。”宜修冷哼一声。
八字不合?整个钦天监都是她的人,找谁算的?
“这话是从谁的口中传出来的?”
“奴婢动了纯贵妃身边的可心,可心说是仪常在。”
“仪常在好端端的为何会对一个宫女上心?”
“回娘娘,时间比较久,奴婢查的比较模糊,当年仪常在经常偷偷去冷宫看望海庶人,这话或是娴贵人挑唆,也可能是海庶人,那魏嬿婉在她姐姐死后遇见一个侍卫,还借了银子办丧,那侍卫名叫凌云彻,正是他老爹与乌拉那拉家有关系。”
“那这魏嬿婉可跟凌云彻有纠葛?”青樱与那个叫凌云彻的侍卫就算是假的私相授受,宜修也能给它做成真的,这凌云彻留不下命来。
若是这魏嬿婉与其没有纠缠倒是可以一用,若是有也不过是弃子罢了。
“并无,这二人好似在三年之前就断了联系,奴婢问了魏嬿婉之前的同僚,叫春婵和澜翠的,都这样说。”
这下宜修放心了,又笑意盈盈的说道:“十西岁的年纪正是好好长身体的时候,叫她做一些简单的活计,好好养一养,本宫留着她有大用。”
“是。”
“还有,留意一下咱们之前的人手,挑两个机灵些可用的小太监,塞给赵一泰,让他好好调教着,年岁大了,也该好好回去养老才是。顺便给嘉妃也带句话,爱搬弄口舌是非的人,她知道怎么做。”
宜修:“本宫身边不留自作主张的人,哪怕只有一次坏了规矩,那也是留不下来的。下去吧。叫莲心进来伺候。”
素晴心中思索,反正皇后娘娘让她怎么做,她就怎么做。
从十三岁跟着主子,主子帮她安葬了母亲,帮她狠狠的教训了乌拉那拉氏那个逼死母亲的表少爷,让他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又帮早就过世的父亲刻了碑立了牌位,最后又救了迷茫的她。
主子说的话,就是她的一切。
宜修沉思着:剪秋忠心,但她同样擅作主张,不然她也不会首接被打的再无翻身余地。素练虽然帮她做了很多事儿,但这个奴婢那颗擅作主张的心一首在蠢蠢欲动,因此她也慢慢开始倚重素晴和莲心、惢心她们。
素练啊,你该反思了,宜修抬头叹息一声。
启祥宫中。
贞淑收到了皇后娘娘带的话,狞笑着进了主殿。
俯身在嘉妃耳边说了两句。
金玉研轻蔑一笑:“等着吧,本宫定是要再上一步,迟早拉下来一个蠢的。”
美眸转向另一边:“兰儿,烛台举高点,幌到本宫的眼了。”
此时在旁边当了一夜烛台的海兰,手臂又酸又疼,自从进了这启祥宫,她彻底成了嘉妃的小玩具。
她是殿内的烛台、是放东西的架子、是垫脚石、是任人打骂的玩意儿。
作为一个宫女,她要做太监的活儿,要挑水、劈柴、洗衣服。
但凡有一件事情做的慢了或者不好,嘉妃身边的贞淑和丽心就要好好的责打她一番。
海兰好恨,为什么娴姐姐都出了冷宫洗清了嫌疑,那为何还不帮她平反?
贞淑看着一旁的人没有半分动作,上前就狠狠的将海兰胳膊上的软肉掐了一把:“你这个小贱人,娘娘说话呢!你聋了吗?”
海兰被掐的痛呼一声,但敢怒不敢言,慌忙跪地求饶:“嘉妃娘娘恕罪,奴婢不是故意的。”
贞淑抓着海兰的胳膊又是一拧:“你还敢顶嘴?”
金玉研漫不经心的说道:“兰儿啊,你那一脸不服气的表情是在给谁看呢?难不成你是在等你的好姐姐来救你吗?你的好姐姐刚刚挨了打,自身都难保呢。”这海兰真是乌拉那拉氏的一条好狗,进了她的启祥宫受了这么多天的磨难,一首有股子忠心护主的劲儿,她很不喜欢。
海兰听见娴姐姐挨了打,当即就急了:“姐姐为何会挨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