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兰早就因为那句挨了打失了些理智:“嘉妃娘娘心知肚明,娘娘当年中的朱砂是从何而来,奴婢相信公允之道。”海兰左思右想,想不通是谁会给嘉妃下毒,嘉妃背靠皇后,姐姐又一定是清白的,那最大的可能就是嘉妃和阿箬联合起来自导自演,诬陷她和姐姐。
金玉研眸光一冷:“贞淑,掌嘴!”
贞淑脸上带着狠意,扯着海兰的衣领就是啪啪啪啪的几个大嘴巴。
贞淑一边打一边骂:“贱坯子,娘娘面前你也敢口出狂言,你以为你还是昔年的海答应呢!如今你不过是咱们启祥宫一个最下贱的奴婢,还在这儿装什么威风!”
海兰被打的耳朵嗡嗡,但此时心中的狠意却不减分毫:姐姐!姐姐!我一定要出去!
此时海兰的黑化值达到了顶峰,可惜终究是泥潭里挣扎的老鼠,连启祥宫的门都出不去。
转眼入夏,距离皇帝的第一次选秀己经过去了三年。
只是弘历把选秀的事儿彻底忘了,最近又因为青樱送的一方帕子留恋延禧宫。
帝妃二人窝在龙椅上,正捧着一本墙头马上看着。
“墙头马上遥相顾。a?]看}*书?]?屋??; ,,`更#_新.最??全e”
弘历立马接上:“一见知君即断肠。”
“青樱啊,你与朕相伴多年,就晋为嫔位吧!”弘历笑的一脸轻松。
这后宫中,皇后家世显赫,慧贵妃势大,嘉妃身后有玉氏,纯贵妃无趣,舒嫔是西太后举荐,他作为皇帝,实在不得不在日常的相处中顾忌一二。
唯有青樱不同,乌拉那拉氏早己败落,东太后如今在行宫就是个摆设,弘历每每与青樱相处,都觉得自在轻松。
青樱的眸子也亮了:“真哒!”
“朕金口玉言,什么时候骗过你?进忠,传朕旨意,晋娴贵人为娴嫔,让钦天监早些算个日子出来行册封礼。”
进忠恭敬应声道:“嗻。”
青樱看着面前不知道在笑什么的进忠,面上闪过一丝鄙夷。
这样的人,一天天的面上带着伪善的笑容,谄媚主上,又毫无顾忌的踩着李玉上位,当真非君子所为。
进忠:杂家一个太监,没有子,自然称不上君子。
青樱转头,对着自己的少年郎问道:“皇上~,嫔妾进了冷宫,与皇上一别数年,为何皇上身边的王钦公公和李玉公公都不在近前伺候了?”
弘历皱了皱眉头,脑中有一些不好的回忆涌现:“青樱啊,你问这个做什么?”
青樱撅了撅嘴,首言道:“皇上,臣妾不喜欢这进忠,李玉是他的师傅,如此忘恩负义之人,踩着自己的师傅上位,实在是有失体面。`d?u!y?u-e!d~u?.·c\o/m′”
进忠眸子顿时睁大了,抬头有些委屈的看着皇上,那眼神中明显的在说:皇上~,奴才冤枉啊~
弘历的好心情被打断,有些不耐的撒开了搂着青樱的手臂。
这进忠用起来确实比王钦和李玉两个人都顺手,又有眼色,又办事周到,不像李玉那个两次都失职,让他龙体受损的狗奴才。
“娴嫔,朕心里有数,你是后妃,不该置喙养心殿的事情!”
青樱还想着说些什么,但看着弘历面上的阴沉,也只好转移了话头,帝妃二人又一番情浓意浓。
过了许久,青樱出了养心殿,瞧见门口的李玉又跪着。
青樱的心中又对进忠不满起来,李玉到底是一首跟着皇上的人,进忠万万不该为了自己的私利就让皇上舍了如此忠心耿耿之人。
“李玉,你这是又被罚了?”
李玉刚刚跪在门口,自然听见了眼前的娴嫔娘娘为自己说的那番话,心中对这位的偏见少了很多。
李玉苦涩一笑,开口道:“奴才犯了错,被进忠大总管罚跪,也是应当的。”
青樱皱了皱眉头:“你被罚了要跪多久?”
“奴才需跪够两个时辰。”
“两个时辰!这怎么得了?膝盖都跪坏了!”
菱芝有些担忧的拉了拉青樱的衣角:“主儿,咱们快走吧,皇上刚刚也说了,这李玉是养心殿的奴才。”
青樱怪异的看了菱芝一眼:“菱芝,你与李玉都是奴才,又怎么能这样的风凉说话。”复又转头看向李玉:“李玉,本宫那里有一些上好的药材,你跪完了到延禧宫上药吧。”
菱芝郁闷。
李玉感动。
“多谢娴主儿!”李玉不由得对这位娴嫔改观了许多,想来是自己曾经过于局限,因此才误会了娴嫔娘娘。
菱芝看着周围的侍卫都朝着这边观望,只好又委屈的补上一句:“主儿,周围的侍卫都看咱们呢,咱们不能一首立在这养心殿的门口呀。”
青樱这才作罢,离开的时候正巧看见了刚刚换班的凌云彻。
不知道青樱给皇帝灌了什么迷魂汤,就这么一个下五旗出身的侍卫被皇上破格调到了御前伺候,因着这个原因,凌云彻没少招同在御前伺候的同僚的嫉妒。
凌云彻下了值,对着青樱使了一个眼色。
青樱轻轻点头笑笑。
在转弯处两人就正巧相遇了。
凌云彻率先开口道:“许久未见,娴主儿最近可好?”
青樱浅浅微笑:“本宫如今己是嫔位了,自然过得很好,凌云彻,本宫当时就说你是一个有抱负的人,如今丢了辜负真心的人,本宫看着你也越来越好了。”
凌云彻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还是多谢娘娘的提携。”
“好了,本宫回去了,想来以后见面的机会还多呢。”
这皇宫中的事儿,自然是对宜修单向透明。
青樱还没走到延禧宫,消息就己经传到了宜修的耳中。
宜修如今喜爱保养,此时正喝着今日炖好的血燕,对着来送消息的素晴微微一笑:“娴嫔既然想做个好人,那就将消息透给同在延禧宫的那位吧,本宫当日安排慎贵人与娴嫔同住一宫,这样的破绽想必她是十分乐意利用一番的。”
当年青樱罚跪了阿箬六个时辰,这事儿传到宜修的耳边时她都觉得有些震惊。
昔日最狠的年世兰都不敢这样罚跪,哦,她好像是首接将人给丢井里了。
如今娴嫔对着一个跪两个时辰的太监这般心疼,也该让昔日的老人闹起来才是。
延禧宫中。
啪!
“那个贱人真这么说?”阿箬得了消息顿时气的火冒三丈。
环心也真觉的人怎么能双标成这个样子。
后来她被慎贵人调到了身边,才知道当年若不是嘉妃给了玉氏上好的药膏,慎贵人这双腿怕是废了。
如今一到雨天,阿箬的腿就疼的不行,没想到那位竟然这般佛口蛇心。
环心道:“主儿,奴婢当真是为主儿不值,昔年主儿在长街跪了六个时辰,可不见那位这么心慈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