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十九章 顺走了她的小木啾
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感觉谢景珩像是在勾引她,否则穿成这样……
她都看见他薄衫下的半片胸膛了,肌肤如玉,紧实有力,让人生出想要上前摸一摸的冲动。·l¢o·o′k¨s*w+.!c-o′m,
更遑论,这大半夜的,孤男寡女共处一室……
容汀兰心跳加速,倏然闪开了眼神。
男人将她的表情收在眼中,嘴角微微上扬,“嫂夫人对本王倒是挺上心的。”
话锋一转,问:“但,这药真的管用吗?”
心思电转之间,他笑了。
药当然有用,就看用在谁身上。
容汀兰只觉得他笑得让她心慌慌,放下药瓶道:“你放心,我的毒除了我自己,无人能解。”
“今晚那登徒子若再敢来,就让他尝尝这个毒药的厉害!”
想起这个,容汀兰就憋了一肚子气。
她昨晚也被糟蹋了。
但她不是谢景珩,脸皮没那么厚,可不会说出来叫人笑话。
况且,她是女子。
一旦说出这事儿,难免叫人低看一等。
谢景珩拿起一只蓝色的小瓶子在指间转悠,“这我倒是相信,那就多谢嫂夫人了。”
她的毒,就让她自己来解。
男人微微笑着,对明早已经有了新的期待。
他就不相信,以自己的长相与气度,时间久了容汀兰真的能忍住不动心。20$′+0·小ˉx说£网=3 ?,^更x新±?t最?|¢全d
总之,光靠玉佩牵引,他不甘心。
他要让这丫头对他死心塌地。
容汀兰总感觉他在算计什么,但又不知具体。
只觉得在他面前有种无所遁形的局促,于是慌忙道:“那夜色已晚,王爷早些歇息吧,我就不打扰了。”
说完,一阵风似的溜了。
背后传来谢景珩一本正经的声音,“谨遵嫂夫人叮嘱。”
容汀兰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这男人擅长打哑谜,而且猜不透。
若没有事情,她还是要离远点。
等她走了,琅琊忍不住在门口露出个脑袋,问谢景珩:“爷,你说今晚她还会来吗?”
谢景珩佯装恼怒,“滚!”
琅琊嗖一声将脑袋缩回去,拉着暗影躲角落里去了,开始巴拉巴拉,“影子,我们打个赌吧,如果她不来……”
夜色里,暗影的目光幽幽落在他身上,一丝灼热微不可查,嗓音带着些磁性,“若她来,我有什么好处?”
“哎你怎么耍赖呢?”
琅琊登时瞪眼,“我话还没说完呢!”
但他不相信容汀兰会连续作案,于是道:“若她不来,你帮我扫一个月屋子!”
“若她不来,你欠我一个承诺。”
暗影顺势接茬。
琅琊再次无语,“你这个人,平时一言不发的,却那么多心眼子,我只叫你帮忙打扫屋子,你就让我欠你一个承诺!”
“这不公平,我不跟你说了。#[比!¤奇?中&?文>°?网t!d ,`无t错$内x;{容?|”
暗影又瞥他一眼,“你也说了,这是打赌。”
“……”
琅琊无语,后悔刚刚太兴奋来找他了,这叫什么事儿嘛。
一个承诺还不说出来,这就像是你明知道自己一定会失去什么,却不知道到底要失去什么,总是叫人心神不宁。
他觉得,暗影是个坑。
和容汀兰一样的坑。
容汀兰自己回到了院中,想了想之后,将两瓶毒药放在门口,加了烈酒挥发,自己则上了床——
今晚,一旦有人想要进门,便会直接中毒倒在门口!
她倒要看看,是何方神圣!
很快,她进入了梦乡。
紧接着,和昨夜一样起来,推门走了出去,直奔谢景珩的凌烟阁。
那毒药对她一丁点效用都没有,她炼药多年早就是百毒不侵的体质。
不远处,琅琊看到她又只穿一身里衣过来,不禁瞪大眼睛愕然道:“我的天,又来了啊!”
“所以,你欠我一个承诺。”
暗影睨了他一眼。
琅琊撇嘴,不想和他说话。
比起暗影,他还是更喜欢孤舟,孤舟就不会这么坑他。
眨眼的功夫,容汀兰来到了大门口。
只听“砰”一声,大门又废了!
琅琊一拍脑门,“完蛋了,王爷吩咐我不要关门,我关习惯了忘了!”
谢景珩一脸无语,亲自上前开了书房的门。
两人在门口面对面。
谢景珩下意识看了眼头顶的天空,虽然没有月色,但是今天是初三,还在她发疯的时间。
一个念头尚未过去,容汀兰的手就伸向了他的衣襟,将他的外袍从肩头扯了下去。
夜风抚过,有些凉。 但他却觉得皮肤滚烫。
在对方将他推到桌边,俯首亲吻他胸口的时候,他想到了刚刚她来送药的场景,彼时她看了眼他胸口,脸红了。
“……原来是个女色狼。”
谢景珩哼笑,半推半就衣衫落地。
正要将人抱起送到床上去,谁料对方是个猴急的,直接将他压在了地上。
“地上凉……”
谢景珩无语。
春寒料峭时,地板冰凉,两人一贴地面,顿时冰火两重天。
可容汀兰在梦游。
她只是遵循玉佩诡异的牵引和直觉,现在正是牵引最强的时候,又怎么顾得上地上凉这种细枝末节的事情?
还是谢景珩怕她着凉,这一次始终让她在自己身上折腾,没让她沾地面。
外面,琅琊拿着小本子奋笔疾书,“王爷这是认命了吗?这一次都没有撕衣服丢出来,难不成是自己动手脱了?”
原本干巴巴毫无乐趣的起居注,逐渐有了别样的趣味。
暗影看着他不说话,只是眼神始终未曾移开。
后半夜,天晴了。
满天星子洒下微光,谢景珩上前关了门,转身去沐浴。
容汀兰亦步亦趋,跟在身后。
当他走进浴池的时候,容汀兰自己也跟了进来,就在他身侧乖乖坐着。
“还知道洗?”
谢景珩笑了一声,转身帮她挽起了头发,避免被水打湿。
容汀兰也不洗,但毕竟是在地上云雨,所以身上也沾了一点灰尘。
谢景珩看她一会儿,转身帮她洗干净。
这会儿,反倒是他自己心跳如鼓,捉起她的手腕喃喃,“至今还戴着这个小木啾,但你可知,这个东西很危险?”
“本王能认出你,瀛洲其他人未必认不出。”
他叹了口气,将她腕上的小木啾摘下来,只剩下一根红绳在手腕上,看上去平平无奇。
谢景珩将小木啾收了起来。
随后,将两人擦干,一起上了床。
等到了黎明时分,容汀兰又兀自起身,六亲不认地回自己院中去了。
谢景珩则拿起床头她配的毒药,打开盖子洒了一些在地上。
药是真的毒,很快他就感觉头晕目眩,五脏六腑都像是蜷在了一起。
“琅琊,半个时辰之后去找嫂夫人,告诉他本王中毒了!”
“??”
琅琊一脸懵逼,冲进来愕然,“不是用来防贼的吗?怎么贼没中毒您中毒了?”
贼都走了。
他家王爷却中毒了。
他怎么开始看不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