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难不成,我喜欢上他了?
容汀兰紧紧贴在他怀中,被他的气息笼罩了。-|÷求§书¥*帮dd; /已:*o发¢?&布1_最)新@?章??节·±)
那是一种竹子的香味,夹杂着些许秋日香草的暖意,不知为何突然让她情绪崩溃。
她肩膀抖了抖,终没憋住。
泪水打湿了他的衣服,在谢景珩的胸口烙印下一片潮湿的触感,涩涩的,像是苦到了他心里。
他看着远处皇宫巍峨的宫殿,眼神明灭。
嘴上却逗她笑,“嫂夫人看上去……还没长大的样子。”
容汀兰不算矮,相反在女子当中算是个头高的了。
可在谢景珩怀中,发顶却也只在他下颌的位置,主要还是因为她才十五岁多一点,还没长成。
可就是这样一个小不点,居然来冒充他嫂子。
谢景珩失笑,长指轻柔抚过她发顶。
容汀兰压抑的情绪发泄出去,暧昧便从两人之间涌了上来——
这样看起来,她不像是他的长嫂。
反倒像是,被一个大哥哥抱在怀中,温柔安慰的小妹妹。
霎时,容汀兰红了脸。
“王爷,我、我好了。”
她扭身挣扎开来,在距离他两三尺的位置站定,却在迎上他眼神时,有种难以面对的羞涩。*w.a,n_z\h?e,n¢g?s¨h-u/k′u\.!c′o?m~
“谢、谢谢!”
丢下两个结巴的字儿,她扭身就跑了。
谢景珩目送她冲进自己的房间,失笑。
容汀兰心跳如鼓,透过窗户的缝隙小心看了眼外面长身玉立的男人,直觉得春风拂面时,那人犹如谪仙、飘逸出尘、写意风流。
风扬起他的发,撩拨她心绪。
她摸了摸自己的有些发烫的脸颊,愕然低喃,“难不成,我喜欢上他了?”
片刻又摇头,“应该不是,像他这样的男人,任何女子见了都会心跳加速……”
她闭上眼睛,强迫自己不再回想刚刚的场景。
可越是这样,她就越觉得那个怀抱无比温暖,像父亲,想长兄,像阿姐,也像师父。
唯独不同的,是让她心跳加速。
她终究,还是要离谢景珩远一点,不管这个男人看上去有多好……
他太危险了。
容汀兰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将注意力集中在朝中危险的局面上。
片刻之后,才出门看向谢景珩,硬着头皮问道:“王爷来找我,所谓何事?”
谢景珩没事。
他只是不放心她,听她回来过来看看。2?萝!|?拉;小?说/2| ?1最:新?<)章>+节&*更=新?e快??
毕竟,谁途径自己的故园,又想起自己至亲的死亡都不会太好受。
但见她警惕防备的样子,便没挑破,话锋一转道:“是这样的。”
“原先母亲在的时候,珩王府母亲当家。如今母亲与她身边的嬷嬷全都去世了,本王又忙于朝政,顾不上府上的事情。”
说到这里,嘴角上扬,“如今嫂夫人进了门,家中大小事务,自都应交给嫂夫人来主持。”
“所以,想带嫂夫人在府上走走,顺便交接一下。”
“……”
容汀兰闻言有些惊讶,“这没必要吧?”
总不能说,谢景珩是认认真真把她当成长嫂了?
可也不像啊。
毕竟,这男人从第一次见面就调戏她,刚刚又那么亲近……穿的太少,刚两人贴在一起的时候,该感觉到的,不该感觉到的,她都感觉到了。
容汀兰脸上一红,找了个借口道:“可是,我除了武功好、医术好之外,其一无是处,这么大一个珩王府,我恐怕管不明白。”
她不想掺和谢景珩的事情。
若真的接了这个管家权,往后她就和珩王府脱不开干系了。
一则,容易看透谢景珩的秘密被灭口。
二则,若她的身份暴露,就更容易牵累到珩王府。
她既不想要自己变得更危险,也不想连累旁人。
见谢景珩不说话,便又道:“更何况,我是江湖女子,对京城这些高门大户的礼仪也是一无所知,若是遇上人情世故需要处理,我也处理不明白。”
谢景珩却不想放过她,“无妨,本王会亲自教你。”
“要不,还是找个专门的管家吧?”
容汀兰赶紧拒绝,“我真的不太擅长……”
“嫂夫人。”
男人见状上前一步,却是步步紧逼,“如今你我相依为命,珩王府本王能真正信任的也就只有嫂夫人一人,你不帮本王,谁来帮我?”
他露出委屈孤单的表情,“况且,若是本王真的有个三长两短,嫂夫人定是最关心的,对么?”
“……”
容汀兰没法反驳这话。
她肯定不是最担心他的,但若真的这么说,那就跟对方分道扬镳有什么区别?
所以这话,把她堵在了死胡同。
最后,只得接下这烂摊子,“那是自然,既然王爷一定要我学的话,那我只能尽力。”
“那就辛苦嫂夫人了。”
男人拱手,一本正经。
容汀兰:“……”
最后,只得道:“只不过,眼下我需要去给祝老夫人配个药,咱们改日再学管家行不行?”
“也好。”
谢景珩诡计得逞嘴角上扬,跟着她走进了屋,“本王也很好奇嫂夫人配药,能让本王看一眼吗?”
“好啊。”
这个容汀兰倒是无所谓。
于是,谢景珩成功进门,坐在她对面。
容汀兰从架子上取了药草配药,谢景珩趁机说起祝家的事情,“祝老夫人病了三个多月了,一直不见好。嫂夫人今日去了,觉得她是怎么回事?”
容汀兰心下一紧。
千思万想之后,才谨慎开口,试探谢景珩。
“她中了毒,是三个月之前中的,但我听说中毒之前,她是从宫里出来的。”
随后,看先谢景珩,“王爷可知,宫中又何人想害她?”
谢景珩捕捉到她微妙的小表情,自然也知晓她在试探什么。
可他问这话,本就是为了提醒她一些事情。
便装傻道:“祝家牵扯到了镇南侯府的事情,皇上在怀疑她们,早就看不惯了。”
“三个月前,祝老夫人多半是知道了什么不该知道的事情,才引来了杀身之祸。”
说着,看向容汀兰,“此事,本王也是刚刚才知道。”
容汀兰点头,垂眸掩饰了情绪道:“可镇南侯府灭门已经十年,祝家又能如何?不过是看不惯裴家欺负容采薇,说了几句好话罢了。”
“当今皇上如此小气,竟连这么一点点人之常情都容不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