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爹!”
裴元修还不肯。¤微¨?趣|`小<=1说?网3] &首?[£发e3?
长宁侯却生气了,一拍桌子道:“难不成你等着裴家灭门吗?”
“现如今事情尚未传开,还能掩饰。”
“可若这毒一直解不了,我们被传染只是迟早的事情。等到时候事情败露,叫旁人都知道了,所有人都会与我们断绝关系!”
“你想让裴家被同僚、被宫里放弃?”
长宁侯说到这里,只觉得浑身冒冷汗。
裴元修也有些怂了,“有那么严重吗?”
“不然你以为呢?若是解不开的毒,还会传染,跟瘟疫有什么区别!”
长宁侯越想越害怕,愤怒道:“都怪你!烟花 柳巷不够你逛的吗!就一定要招惹涟漪那个毒妇!”
“现在好了,全家人都要被你害死了!”
裴元修觉得委屈。
他明明也没做什么过分的事情……
然,想到珩王府,他不禁为难道:“可那女人如今是珩王的嫂子,咱们能请得动她吗?”
长宁侯狠狠剜了他一眼,“若非你在醉春楼得罪她,请她应当也没问题,花一些诚意就是了。”
“都是你干的好事!”
长宁侯丢下一句话,甩袖离开。°$完:?¢本x神3¥}站¨|! $已¢发~,£布3>=最[?新#章÷?节?
裴元修觉得委屈极了。
那日在醉春楼,分明是珩王那个嫂子莫名其妙打了他,现在反倒怪罪在他头上来!
“我怎么就那么倒霉呢!”
……
傍晚时分。
就在谢景珩请容汀兰共用晚膳的时候,长宁侯腆着脸进来求医了。
“下官拜见王爷。”
他站在门口,听声音像个摇着尾巴的哈巴狗。
虽然不情愿,但是戏还是演了。
容汀兰听见这个声音,捏着筷子的手攥紧了几分,想到阿姐说他踩着父亲的血肉换那从龙之功,直觉得一股恨怒涌上胸腔。
但她隐忍十年,终还是学会如何压制情绪。
容汀兰没理会他,低头吃菜。
谢景珩看了她一眼,随后看向长宁侯,“什么风把长宁侯给吹来了?”
眼神很冷,带着一些漫不经心。
房门门外的不是什么一品侯爵,而是阿猫阿狗。
并且这样的拜访,让他不高兴。
他也把不高兴写在了脸上。
长宁侯只是被眼尾的余光瞥了一眼,就感觉脑门上冒冷汗,硬着头皮道:“扰了王爷的雅兴真的是罪过,但下官也实在是没有法子。”
“我家夫人中毒,今日请了太医院的人都没法子,听闻您的嫂夫人乃南州小医仙,便冒昧上门求医,还请王爷行个方便。?微?[}趣^小$说£ >>更?;±新^最¤1£快¥?”
谢景珩闻言看向容汀兰。
长宁侯本以为,他会让容汀兰出手解毒。
谁料他一开口,竟然说了句:“本王做不了嫂夫人的主,你想要请嫂夫人过去,看她是否愿意吧。”
“慕夫人,您看?”
长宁侯听了这话心下咯噔一下。
珩王虽然高高在上,但毕竟同朝为官,不看僧面看佛面。
但这位小医仙可不一样。
她可是在醉春楼把裴元修给打了一顿,现在见面岂不等于仇人相见分外眼红么?
要让仇人帮忙,那得付出多大的代价啊?
其实,谢景珩也想看看容汀兰会怎么应付这件事情,以此判断她接下来想干什么。
容汀兰这才扭头,看向了门外这位“熟人”。
早年,容家、裴家、沈家是世交,关系好得可以穿一条裤子。
三家走动非常频繁,孩子们更是混在一起。
却没想到……
时隔十年,再见到这位“裴世伯”,容汀兰心里只剩下满腔恨怒。
与记忆中的不一样,眼前这位年过四十之后严重发福,在锦衣玉食的滋养之下,即便是笑着也藏不住面容轮廓隐透的蛮横与傲慢。
她想把他的脑袋拧下来!
容汀兰放下手中的筷子,看向他的眼神变得漠然,冷笑:“一,我在南州出诊一次,诊金三千两金。二,从刚来京城,我就被你儿子倒尽了胃口。”
“所以,请侯爷另请高明。”
长宁侯没想到她比谢景珩还难说话,一时间脸色复杂,忙道:“钱不是问题……”
但三千两金,即便是对于侯府而言,也是一比不小的数目,肉疼。
容汀兰心下冷哼一声,笑了,“不,有问题。”
“我也说了,三千金是我去别家的数目。但你儿子得罪了我,给仇人出诊,恶心上加恶心,所以十万打底。”
“你——”
长宁侯瞪眼,这跟抢劫有什么区别?然而怒火尚未发作,前方便传来珩王轻描淡写的声音,“怎么,长宁侯来我珩王府,打算强买强卖?”
“……”
长宁侯猛然一个激灵。
回神意识到,这里是珩王府。
眼前这个蛮横无力的黄毛丫头,虽然看着也就十五六岁,但她却是珩王的嫂子!
只要珩王尊她,那她就可以在瀛洲横着走!
最后,他只能压了怒火赔罪,“犬子无知无德,冒犯了慕夫人是我教子无方,在此给慕夫人赔罪了。”
“这诊金,能否少一点?”
“十万,少一文都不行。”
容汀兰说完,“出得起我就去,出不起就另请高明,我也不是非要赚长宁侯府的诊金。”
长宁侯:“……”
他沉默了下来。
若换做旁人,他直接以势压人,威胁就范就行。
但眼前这位不行。
珩王还在这里呢。
可是十万两……
“我回去想想。”
长宁侯犹豫了,挤出一个干笑告辞离开。
“为何是十万两?”
等人走后,谢景珩看着容汀兰,突然觉得自己低估了这个小丫头,她不是毫无准备来的瀛洲!
容汀兰不会说出自己的真实目的,敷衍道:“讨厌他们,不想去罢了。”
谢景珩一击不成,换个方向旁敲侧击,“他们若是拿出十万两呢?”
容汀兰却没上钩,“那我就去。”
谢景珩:“……”
饭后,容汀兰告辞,“我还有些事情处理一下,晚上过来守着你。”
谢景珩一听乐了,“那敢情好啊。”
没想到百忙之中,她还惦记着帮他抓采 花贼呢。
容汀兰看不得他笑的样子。
他笑起来,有种星河坠落、万物失色的美,又像是在她脑海里放烟花,闪得她脑中一片空白。
她笑了一下,落荒而逃。
谢景珩目送她的背影离去,笑了一声,“有意思,反倒是帮了本王一个忙。”
“爷,您这话什么意思?”
琅琊忍不住,又凑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