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争锋相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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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如今,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和谢景珩的关系突然就从叔嫂变成了三年后的真夫妻,便是再想回头,也已经没了退路。
眼下,只能演下去。
可就在她想着这个的时候,心头却涌现出另外一种窃喜的情愫——
她也喜欢谢景珩。
这下子,算是光明正大了。
起码,三年后便是光明正大了。
只是唯独在想到他那心上人时,心里又难免有些不舒服。
但眼下她顾不上多想这些。
等身体恢复一点之后,她直起身看向皇帝,“皇上,上次我进宫,皇后和太后就试图给我下药。这一次,皇上带人出来,又给我下蛊。”
“敢问,我做错了什么,皇上非要杀我不可?”
皇帝脸色难看,最后只得甩锅,“皇后和太后做的那事儿,朕完全不知情。至于这个大内侍卫,朕真的不知道他是怎么混进来的。”
“此事,朕会给珩王府一个交代。”
只是再看谢景珩,他的心里就越发没底了。
之前,他曾叫人三番四次给谢景珩下蛊,全都以失败告终,却不知缘由。
这一次,蛊是给容汀兰下的。3狐\?[恋§文}学?? ]?免£÷.费?{阅|读?a<
可为什么还是失败了呢?
他心中不安,最后只能深深看了眼魏公公,道:“去查,看这个奸细是怎么混进来的!”
“喏。”
魏公公心惊胆战,赶忙应下来。
正想着要拿谁开刀,去做那替罪羊。
却被谢景珩打断,“南疆的蛊师混进大内侍卫当中,本王看大内侍卫统领难辞其咎。既然这样,将他撤了吧。”
说着,看向皇帝,“皇上觉得如何?”
皇帝心头一跳。
大内侍卫统领是他最信任的人,若是撤了……
可谢景珩紧盯着他,身上的压迫感让他呼吸困难,最后只得点头,“便依摄政王所说。”
谢景珩冷笑,“此人包藏祸心,皇上不介意叫人送来我珩王府,让本王处置吧?”
“……不介意。”
冷汗从皇帝的额间冒出来。
他真真切切感受到了这位珩王殿下的武力,那根本不是他能对付的。
众目睽睽之下,他只能委曲求全。
“那皇上请。”
谢景珩下了逐客令。
众人张大嘴巴,却一个噤若寒蝉,皆不敢吱声,也进退维谷——
若皇帝被赶了出去,他们是跟着走,还是留下来?
若跟着走了,必定得罪珩王府。?咸e鱼1看*)?书{?? }?已{发1_]布}最*新2章=?节.′=
若留下来,必当惹皇帝不快。
原本跟自己无关的事情,压力却突然落到了自己头上,一瞬间大家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
皇帝攥紧拳头,被一种大权旁落的感觉笼罩着,气得快要爆炸了。
当然,他一计不成落下把柄,自然先脱身为上!
“走!”
皇帝深深看了眼谢景珩和容汀兰,起身大步离去。
魏公公连滚带爬地离开。
不得以,蔺贵妃以及几位皇子公子,也都只能跟着皇帝离开,没能说上一句话。
部分臣子也找借口,跟着走了。
也有一部分留下来。
容汀兰的身体此时恢复了一些,琢磨着走了的那些人,低低问谢景珩,“走了的都是忠君派,留下来的,都和皇帝没那么亲近?”
谢景珩睨了她一眼,点头,“嫂夫人冰雪聪明。”
他的眼中还没有笑意,但是说的话以及语调却叫人感觉到一种大人哄孩子似的宠溺。
容汀兰脸一红。
但很快,便担忧起来,“王爷今日为了我与皇上争锋相对,这样会不会给珩王府惹来麻烦?”
珩王转身看向她。
片刻之后,笑了,“危险该来的时候总会来,况且今日,本王也不是一无所获。”
总算光明正大,将那封信拿了出来。
往后谁还敢惦记容汀兰,都要先掂量掂量。
容汀兰不知他这话什么意思,有些愕然,“王爷居然还有所得?”
朝中的尔虞我诈,可真的比她想象中的复杂了许多倍。
谢景珩认真点头,“是啊,本王幸得无价宝,值了。”
说着,抬手擦了擦容汀兰嘴角的血迹,“去休息一会儿吧。”
容汀兰点头,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孤舟上前,将那个“大内侍卫”的尸体给搬走了。
谢景珩看了眼在场剩余众人,道:“一个小插曲罢了,大家继续。”
但即便是陪笑,众人的心头也都沉甸甸的。
因为今天,他们选择了珩王。
这就算是压了赌注。
若珩王一直如日中天,或者更上一层楼,那他们就赢了。
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可若是珩王输了,今天他们都要死。
容汀兰在这群人当中,看到了沈寒秋,感到诧异。
他怎么没走?
还是说,沈家即便是有襄王府帮衬,但依然被皇帝排挤?
想到这里,一时间情绪复杂。
后面的宴会风平浪静。
众人又坐了半个时辰,宴席结束,琅琊欢欢喜喜送人出去。
容汀兰亲自送的沈寒秋,从后门出去。
“沈公子怎么也留下来了?”
容汀兰忍不住看了他一眼,“今日这局面你也看见了,王爷与皇上针尖对麦芒,你选择留下,往后必定成为皇上的眼中钉肉中刺。”
沈寒秋在门洞里停下脚步,扭身看向她。
“慕夫人人从江湖来,对京城人心却把握得精妙。只是,沈家原本与镇南侯府交好,皇上又怎会真的信任?”
“实不相瞒,我父亲虽然是京兆府尹,但是京兆府当家的,却不是我父亲。”
“沈家的光彩照人,都是表面上的。”
容汀兰闻言骇然,“可京兆府尹不是京兆府的一把手吗?怎么会……”
沈寒秋摇头,“以前是,如今另有其人。”
“虽然很多事情是我父亲出面办的,但也不过是个传话筒罢了。”
他叹了口气,眼底忧心一片,“而且,有些事情我父亲并不想去做,且为法度公道不容。”
“若有朝一日他们需要替罪羊,我父亲躲都躲不掉。”
容汀兰闻言心头沉重。
最后,道:“想个办法金蝉脱壳吧,这样下去不行。”
沈寒秋叹了口气,“今天晚上礼部尚书告老还乡,可能否安全到达目的地,到了又会不会出事,都是两说。”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啊。”
沈寒秋满脸担忧。
容汀兰的心里亦不好受。
她已经叫人去接应了,希望能赶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