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一章 孙儿已有心上人
如今越渊痴傻，无法执政。
越空羽掌权后，越国上下分为多派。
越空羽的支持者只占半数。
原本，太后若不回京，这些派别分裂成许多支。
庄雨眠想要对付，只需要逐一攻破即可。
可如今太后回京，大部分派别统一合并作守旧派，鼎立支持太后垂帘听政。
庄雨眠指尖轻叩案几，望着自制的朝局图。
那些原本分散的朱砂标记，如今已连成一片赤潮，如百川归海般汇聚在"慈宁宫"三字周围。
窗外一阵风过，将名册掀起一角，露出凌兰兰名字上那抹未干的红痕，恰似一滴将落未落的血。
庄雨眠把玩着半块令牌——这是在江南时，有刺客意图谋杀庄相夫妻那日，江灵泽从刺客身上搜到，秘密交给她的。
她忽然收拢五指，任由令牌边缘深深嵌入掌心。
细微的疼痛顺着经络蔓延，才勉强压下心头翻涌的杀意。
庄雨眠垂眸，见盏中茶汤映着自己扭曲的倒影。
她忽的轻笑一声，将残令收入贴身的锦囊：“越国也该变天了”
-皇宫
慈宁宫内，檀香缭绕。
太后端坐于主座，正闭眼转着佛珠、念着佛经。
越空羽恭敬的在一旁等候，不曾出声打扰。
今日上早朝前，慈宁宫差人来请，说是有要事相商。
故而越空羽一下朝便匆匆赶来，不过在此等候了一盏茶功夫，太后都没开口的意思。
正当越空羽要借口批奏折离开时，太后忽的开口：“羽儿啊，哀家虽然不曾看你长大，但你到底是皇室血脉，又是同批的皇子中资质最好的，哀家是不愿看你在执政的路上越走越偏。”
越空羽忙作揖：“请太后指点。”
太后闻言，叹息道，“你如今虽掌虎符，到底根基尚浅。六部之中，倒有半数还在观望，军中将领亦未全然归心。”
说罢，太后抬眸望向越空羽，神色担忧："哀家思来想去，你该择一位正妃，或是先纳几位侧妃，借联姻稳固朝局。"
越空羽眸色微沉，唇边却浮起一抹浅笑："祖母说得是。"
太后见他应下，笑意更深："哀家已命人拟了份名册，皆是世家贵女，德行端方，堪为良配。你瞧瞧，可有合眼缘的？"
越空羽扫了一眼名册，这里头哪位贵女不是与守旧派沾亲带故？
太后看似是为了他好，其实此番所为，摆明了是想要将她的支持者塞入宫中，用以制衡太子的势力。
越空羽深谙这点。
越空羽未接，只淡淡道："祖母费心了。不过孙儿已有心上人，这正妃之位孙儿想留给她。"
太后手中佛珠一顿，眼底闪过一丝冷意，面上却仍慈爱："哦？是哪家的姑娘这般有福气？"
越空羽垂眸，笑意不减："待时机成熟，孙儿自会带她来拜见祖母。"
太后盯着他，半晌才缓缓笑道："好，好，哀家自然盼着你觅得良缘。"
二人又说了几句无关紧要的话，越空羽便告辞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