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师傅!我想学!

“彻哥彻哥。\x\i-a.o?s\h-u?o!h-u!a·n?g¢.^c?o′m,”

“你到底什么时候要教我练剑啊?”

“彻哥彻哥,不练剑的话....那拳脚功夫我也能接受!”

“就您从半空跃下的一掌!帅惨了,呸,是扫堂腿!”

“哎呀,你说句话嘛彻哥。”

自从在村口见识到了赵彻展现出的一身武艺后。

一连两天内,二牛就像是个狗皮膏药似的,始终粘在赵彻的屁股边上,张嘴闭嘴皆是拜师收徒之说。

若是原先,这呆子的脑袋里或许还装着打猎一事。

但现在?

温润如宁玉这般的人,此刻的脸上亦是浮现了一抹不耐烦。

即便是在得知了来龙去脉,但这妮子多多少少还是有些不太适应。

一连两天!

每次她要跟自家夫君单独相处之际,总会蹦出来一个呆子招着手,一路大喊着跑过来搅局。

动动嘴,内容全是那天晚上的各种细枝末节。

什么剑枪相撞,一击制敌。

尤其是自家夫君的对手....还是个女人?

宁玉轻皱眉头,虽然始终没有张口,可在她的心底,却是牢牢记住了长孙垢这个名字。

“滚滚滚。”

“一天天的恨不得住在我家,你是吃饱了撑得啊?”

赵彻坐在石墩上来回磨着剑锋,对于耳旁阵阵不断的骚扰,他翻了个白眼。′e/z-l^o·o_k\b,o\o/k/.¨c!o`m′

“有这精力,倒不如跑去山里溜达两圈,反正依你现在的装备,只要不碰上豺狼野豹,其它的猎物有什么好提防的。”

“再不济,你就唤上铁柱狗剩,你们几个下水摸鱼,总之哪凉快哪呆着去。”

说着,赵彻探出指尖,小心丈量着剑身的锋利程度,旋即收剑入鞘,拍拍裤腿便要起身走去柴房。

怎料二牛这呆子就像突然聋了一样,仍是陪着一张笑脸,乐呵呵地跟在赵彻身侧。

还特么顺带手帮柴房屋门推开了半扇。

“哎呀,这玩意哪需要彻哥你亲自来搬?”

“全部交给俺就是。”

瞧着赵彻弯腰挑起了短木,二牛眸光一闪,干脆一把扛起了整箱材料,紧接着不由分说就将其尽数搬出了柴房。

“喂!”

“老子啥时候说要用那些玩意了?”

“快他妈的给我放回来!”

赵彻脸颊微微抽搐,呵停了这憨货便是一顿臭骂。

“嘿嘿嘿。”

然而二牛也不知道是打哪学的厚脸皮,面对赵彻的一顿臭骂,这小子非但没有露出任何不悦,并且还揉搓着双掌,憨笑不改。

骂着骂着,赵彻甚至都搬出来了王寡妇曾经常用的那套泼妇贯口。

可二牛呢?

这家伙的反应顶多就是挠挠头,耸耸肩,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让赵彻只感觉到深深的无力。~卡+卡*小¢说*网_ !更,新\最_全?

怎么着?

伸手不打笑脸人?

想都不用想,肯定是高胜给这呆子出的主意。

唯有那满脑子不正经的糟老头才会这法子。

赵彻翻了个白眼,扶额摆了摆手。

“得。”

“骂,是骂不走你了对吧?”

“嘿嘿,彻哥真聪明!”

二牛舔舐着嘴唇,歪头憨笑。

“俺已经下定决心了!若是不能从彻哥这里学到个一招半式的,那就....”

说到这里时,二牛想了想,旋即一本正经地认真道:“那俺就一直赖在彻哥身边!”

“您干啥我干啥。”

“您做饭,我劈柴。”

“您洗澡,我烧水。”

“您睡觉,我放风!”

“....”

“打住。”

“放风?”

“你放哪门子的风?”

赵彻思绪一断,不禁有些愣神。

如此狗皮膏药的作态,自己现在是真想一刀剐了这憨货的牛皮,看看里面到底是不是一身倔骨头。

不过怎么感觉怪怪的。

“哎?彻哥没听懂吗?”

“意思就是,你和嫂子晚上休息的时候,俺在旁边....”

“滚!”

二牛操持着诧异的口吻话刚说一半,下一秒在他

的眼前便突然一黑。

霎时间。

这憨货结结实实地挨了赵彻一脚,整个人扑通一声倒飞了出去,不偏不倚地陷入了位于院内角落的草窝。

听听!

从这呆子的嘴巴里,蹦出来了什么话?

那糟老头怎么乱七八糟地啥都教。

赵彻脸色铁青,恶狠狠地瞪向二牛。

放风?

感情是这个意思。

要不是这呆子先前干的傻事多了去,脑袋本就缺了根弦,自己刚刚就该....

不生气,不生气。

跟二牛犯脾气不至于。

反复调整着呼吸,赵彻扭头望了一眼里屋。

好巧不巧。

宁玉此刻正站在门前。

小丫头听没听到二牛说得话,赵彻不清楚。

但对方脸上那抹迅速羞红的表情,显然是不用自己过多猜测了。

“唔,夫君....你们忙。”

感受着赵彻投来的目光,宁玉垂着头,双手死死攥着衣角。

仅是丢下这句话,便见她一路小跑着出了院。

看样子,多半是去隔壁寻王寡妇了。

“什么事嘛。”

望着小丫头消失的背影,赵彻叹了口气,随即面色一改,冷冷瞪向刚从草窝内爬起身的二牛。

“放风!”

“我让你放风!”

一声怒喝下,赵彻解开剑鞘将其丢在一边,紧接着一个箭步跳到了二牛的背上。

还没等这呆子站稳,只见他反手一套锁脖,愣是把二牛重新压回了草窝内。

“轻轻轻,轻点彻哥。”

“快,我快喘不上气了。”

二牛一顿挣扎,饶是自身气力远超赵彻,但怎奈何这时却始终动弹不得。

直至瞧着对方脸色一阵涨红,赵彻方才松开了手脚,拍拍裤腿站了起来。

教训这等不带脑子的憨货,就该老老实实地让他吃个苦头才行。

“咳咳咳,咳。”

二牛趴在地面,贪婪地喘着粗气,恍惚了足足半晌功夫,脸色才稍稍有所回转。

可待这呆子抬头望向赵彻,迎面的第一句话却还是初心不改。

“彻哥。”

“刚刚那一招,俺也想学!”

“请你务必要教给俺!”

闻言,赵彻忍不住失声苦笑。

好嘛。

折腾了大半天,呆子还是一如既往。

这劲头要是稍微分点放在耐心上面,他也不至于屡次闯祸。

行吧,反正自己是彻底没法子了。

收徒什么的....瞧这呆子的身体条件,希望不会是什么祸事。

赵彻拾起剑鞘系于腰间,旋即慢悠悠地站在了院内一块石墩旁,双眸直勾勾地盯着二牛。

“想拜我为师啊?”

“好,拿出点诚意来。”

“我记得高老头家中有块上了年头的磨刀石,据说是他还在边境时得到的稀罕物....”

“你去给我偷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