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玩意?”
“加急消息?”
王大胆一把搀起了小土匪,沉声道:“说清楚些,到底是什么加急消息。\萝¢拉?小~说\ ?已!发/布′最¢新¨章?节.”
“遵,遵命。”
小土匪咽了口唾沫,遂看了一眼长孙垢,再重新望向王大胆。
“城内有兄弟来报,说他们在一处酒馆又碰见了那日的卫队成员!”
“并且这次,对方言语中仍是提及了朱当家的名号。”
“如今属下可以完全确定的是,朱当家不仅还活着,亦是安然无恙地呆在荥阳坊内!”
轰!
果然!
此话一出,王大胆心下一喜。
妈了个巴子。
那胖子没死就好。
要是不明不白的就这么死在了某处地方,瓦岗寨和他曾欠下的那笔债,还真是没办法报了呢。
好事!
绝对的好事!
“没成想这卫队成员无形中竟帮了我们大忙。”
“哈哈哈,真是老天爷开了眼!”
王大胆心情顿时舒畅了不少,索性当着长孙垢的面开怀大笑了起来。
只要能够确认那货尚还活着,起码他们就有机会亲自报仇!
奶奶的。
朱阿照?
这小死胖子的性命,必须由他们瓦岗寨来收。
“王大哥说的是!”
“在得到消息的第一时间,我便请寨中几位身手好的兄弟动身去了城内。”
小土匪用力点了点头。
“但凡朱阿照敢在光天化日之下露面,我们必能将其一击毙命!把尸首带回寨子来。”
“好!”
“干得漂亮!”
王大胆眸光一亮,激动地拍了拍小土匪的肩膀。+w,e′i`q,u?x,s¨._n¢e?t+
这特娘的才是寨子的好兄弟,不用自己吩咐,就知道该怎么做。
“嘿嘿嘿,都是王大哥平日里教的好。”
这小土匪倒也识趣,立马凑近了王大胆,一番恰到好处的奉承,直哄得前者喜笑颜开。
“不错,小子有前途!”
“等兄弟们宰了朱阿照那头死猪,我必要好好奖赏你一顿!”
王大胆满意地点了点头,显然对于小土匪的说辞很是受用。
不过二人说归说。
反观长孙垢此刻,却是面色一阵奇怪。
兴许是在她看来。
这一切....未免有些太巧了。
刚一瞌睡便有人送来了枕头。
就仿佛,是故意为之的一样。
“大当家。”
“有什么不对吗?”
瞧着长孙垢沉默不语,王大胆不解地挠了挠头。
“难道这不是好消息么?咱们已经确定那头死猪如今尚还活着,且就在荥阳坊啊。”
“只需等待合适时机....”
“纵使那家伙长了三头六臂,届时也绝对是跑不掉的。”
“....”
听到这话,长孙垢俏眉皱得愈发深刻。
她左右看了一眼小土匪和王大胆,旋即微微摇了摇头,沉声道:“太巧了。”
“啊?您说什么?”
“我说,太巧了。”
长孙垢吐出一口浊气,意味深长地与王大胆对上了眼神。
“你莫非没发现,事情的进展,皆是在机缘巧合之下才侥幸凑成的吗?”
“有这回事?”
王大胆缩了缩脖颈,匪夷所思地挠着下巴。*0!0-小!说~网` ?最_新.章^节\更?新/快_
不过虽说他反应迟钝,但终归是长了脑子的。
仅仅两三息的功夫,便见他脸色一变,同样意识到了这其中的蹊跷。
是了。
他们瓦岗寨众多兄弟辛辛苦苦了大半个月。
结果到头来呢?
无论是朱阿照一开始的踪迹,还是刚刚送来的加急消息。
这些有一样是兄弟们查出来的吗?
呸!
说一千道一万。
最后皆是绕不过那名荥阳坊的卫队成员。
最开始是听说,现如今还是从他口中得知。
怎么?
这人的嘴巴就这么漏?偏偏每次还挑在附近有瓦岗寨土匪的情况下,毫不忌讳地向身旁人说起有关朱阿照的消息?
况且被他屡
次提起的这人,背负着足足七千钱的悬赏!
若说这卫队成员对此并不知情?怕是鬼才会相信。
“所以,大当家的意思是这其中有诈?”
“我也不确定,只是直觉使然。”
长孙垢苦笑一声,一对美眸不自觉地望向了她手中的长枪。
“凡事太顺利的话....总是容易叫人起疑心。”
“那咱?”
王大胆欲言又止,遂悻悻地撇了撇嘴。
“就当作不知道?这未免太怂了些吧?”
“寨子里的兄弟们向来是不怕官吏不怕权贵,现在这....”
说着,王大胆前一秒还无比喜悦的表情,瞬间便是落得了一场空。
没办法啊。
疑点确确实实是存在的,他哪能否认?
不过是这般突如其来的转变,自己短时间内还真是有点难以接受。
偷偷观察着两人的小土匪见此一幕,心下则是感到了一抹不明所以。
他断然是想不到这么远的,也用不着想那么多。
只是气氛的诡异,或多或少总是让人在不自觉的时候闭上了嘴巴。
“你这家伙。”
“我何时说了那话?”
看着王大胆一副失落的模样,长孙垢罕见地乐上了眉梢。
“有诈归有诈,但该派出去盯梢的兄弟,继续盯着就是。”
“毕竟说到底,这只不过是我的猜测罢了。”
一边敲打着王大胆,长孙垢抬起头,若有所思的望着半空。
她向来不觉得自己的运气有多么好。
老天爷....也没怎么眷顾过她。
但正所谓走一步看一步,要是在一开始就选择优软寡断的,那此事即便再怎么容易,过程中亦是大概率会发生岔子。
“那,属下再加派些人手?”
“万一消息不假,在城内碰见了朱阿照....多些人手,成功的几率便大一些。”
王大胆目光一亮,但口吻则是大都掺杂着询问的意思。
与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朱阿照不同,王大胆在瓦岗寨虽然资历久远,威望亦是不俗,可他的性子,却着实是个巨大的缺失。
明明是一介老土匪,况且表面上的行事作风亦是偏向于直来直往,单是让人定睛一看便只感觉不好惹。
结果呢?
能与二牛那呆子聊得火热,甚至都到了快称兄道弟的地步。
不难想象,这家伙的真实性子究竟有多么的....违和。
所以往常在与长孙垢相谈之际,他总是习惯性地将自己带入成一名谨遵吩咐的普通小弟。
“嗯,记得寻些靠谱的兄弟。”
“另外,把那卫队成员的身份也给我好好查一查。”
“任何蛛丝马迹,皆不能放过。”
长孙垢轻轻颔首,旋即认真地望着王大胆。
其实早在许久之前,她就想让对方坐上瓦岗寨当家的位置上。
只是这天生的性子....
实在是欠缺磨炼了些。
“属下明白!”
“请大当家放心!”
王大胆当然不晓得长孙垢的心中想法,他规规矩矩地抱拳施了一礼,紧接着转身便要带着那小土匪离开此处别院。
然而就在他即将踏出别院之际,却是忽听长孙垢冷不丁地又开了口。
“....”
“再派几名兄弟去石门村一趟。”
哈?
话音落下。
王大胆脚步猛地一顿,险些一个不慎栽倒在了地上。
但饶是及时停下了动作,他依旧是难以置信地扭过了头。
自己,没听错吧?
大当家派人去石门村做甚?
“赵彻。”
短短两个字,陡然自长孙垢那抹红唇淡淡吐出。
派人去石门村,找赵彻?
大当家,是这个意思?
王大胆歪着脑袋,老老实实地等待着下文。
“....”
“....”
“没懂么?”
见王大胆呆在当场不作回应,长孙垢暗戳戳地攥紧了拳头,愣是犹豫了半晌,才见她咬着红唇沉声道:“派知根知底的兄弟去石门村。”
“你亲自去一趟最好。”
“把赵彻,请来寨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