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
陆枭立于中央,目光如炬,指点江山:“陈留郡乃天下要冲,大郡强郡,反正是他张邈先动了贪念,不如趁机将之拿下!”
他们在酸枣蛰伏许久,如今眼瞅着初平二年将至,东汉末年混乱也将正式拉开帷幕。
他想抢占先机,先据一处有利地形,在观天下而入局。
毕竟三国不比其他时代,群雄并起,人才辈出,纵观古今也寻不到如此精彩大世。
若好山头都被他人抢占,就算他有金手指辅助,想要攻城略地也要多费些心思。
毕竟能省事,谁愿多费力气?
“张邈麾下精兵不可小觑。”曹操眉头微皱,沉吟片刻,“我们与他兵力相当,但实力差距不小,冒然行事……”
“有我在,无需担忧!”陆枭直接打断,拍着胸脯道:“给我三天,必让他们服服帖帖。”
“只是……”
“只是什么?”曹操见他欲言又止,不禁失笑,“有话直说,少在这卖关子!什么时候学会吊人胃口了?”
“哈哈哈哈!”
众将闻言大笑,堂内气氛顿时轻松起来。
陆枭捏了捏鼻子,“需要诸位将军领兵出城,断其后路,防其逃脱,其余便交给我。”
“这……”曹操面露迟疑。
夏侯惇心知主公所忧,立即问道:“若其趁我城内空虚而引兵攻城,又当如何?”
“问来问去,你行你上啊?”陆枭顿时没了耐心,张口讥讽夏侯惇。
“你小子……”夏侯惇被怼,摇头苦笑不已。
曹洪忙打圆场:“陆枭自有他的把握,但夏侯将军考量亦有道理。”
“我说老曹啊!”陆枭挖着鼻孔,满脸嫌弃,“你真能说废话,说跟没说好像没啥区别。”
“主公!”他上前一把握住曹操的手,语气恳切:“听我的准没错,抽三万兵力出城,成三角之势断其退路。”
“如此城内尚有七万余人,足以应对张邈破釜沉舟。”
“况且——”陆枭眸光一闪,语调拖长,意味深长道:“晾他他也没这个胆子。”
张邈不是军旅出身,今日一战怕是已经被吓破了胆,随时可能带兵撤走。
若非如此,他何必找人前去断他退路?
曹操陷入沉思,双目微闭,缓缓捋须,另一只手则不经意间从陆枭手中抽出,并在他身上蹭了蹭。
无他,只是怕有鼻屎。
“你既然开口,吾自然信任.....”
曹操咻地睁开双眼,精光一闪而逝,“恶来,此事你全权决断,我不过问其中,且所有人都听你调遣。”
“不过,你必须将张邈部众吃下,可有把握?”
陆枭嘿嘿一笑,郑重点头,“主公放心!”
话罢,他目光看向夏侯惇三人,“你三人各领一万人马,速速绕过其大营驻地,寻合适之地设伏,截断他们的退路。”
三人立刻起身,“末将领命!”
..........
深更半夜,万物俱静。
陆枭带着摧锋营,轻声轻脚出了城,缓缓摸向张邈大营。
五里外的张邈大营,灯火通明,却有一丝哀戚弥漫。
帅帐中。
张邈捏着酒盏,烛火之光起伏间,他的表情忽明忽暗,时而狰狞时而恐惧,眉头紧锁的褶皱中藏着无尽的心事。
他的指尖因用力而泛白,酒盏在他手中微微颤抖,琥珀色的酒液在碗中荡起波纹,如同他此刻翻腾的心绪。
或许是见帐内气氛太过沉凝,有位精壮的青年武将缓声开口,“太守,不如休整两日再战?”
张邈闻声回神,不由的叹了口气,“罗彬已经死了,今日十万大军齐出,却被对方几千黑甲军杀成这般,还有战的必要吗?”
陆枭猜得没错,今日这一仗几乎打散了他的雄心壮志,心中已经动了撤退的念头。
“太守,您是想撤?”另有一将出言询问,看起来似乎颇有不甘。
闻听此言,张邈抬眼环视,将在场众人的神态尽收眼底,脸上不由得露出苦笑,“本太守也不想,可是....”
“杀啊——”
“敌袭,敌袭——”
“是那个人来,那个人又来了!”
张邈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帐外传来的嘈杂声所打断,吓得他手上一抖,杯中酒水顿时洒出来不少。
“去...快去...看看怎么了?”
他的声音有些慌乱,嘴角更是一阵阵抽搐。
帐内众将立刻起身,健步冲向帐外。
其中一位武将一把拉住一名慌乱的小卒,厉吼道:“慌什么?说,出什么事了?”
“校尉!”小卒颤颤巍巍道:“今日那生撕罗彬校尉的人来了,他那黑甲军也已经冲进了营地。”
“什么??!”
几位校尉大惊失色。
其中一名校尉反应极快,立刻大喊:“来人,速速拱卫帅帐.....”
营地西边,火光闪烁,人影绰约,场面十分的混乱。
三千摧锋营犹如饿狼钻入羊圈般,见人就砍,是物就劈,所过处留下一地狼藉。
而陆枭则只身混入大营深处,穿着一袭白袍,走在人群中格外的扎眼。
“快,杀了他!”
“他竟然敢孤身一人.....”
有人发现了陆枭的身影,慌忙连声嘶吼求援。
顷刻间,乌泱泱的人群便朝着陆枭包围上来。
嗯....
手无寸铁,身无战甲?
白天在战场的他们唯唯诺诺,此刻的他们是雄心万丈。
“杀了此人,必然能领天大的赏!”
有人举刀嘶吼,神色一片癫狂。
此时此刻,他们将捏软柿子的心,发扬到了极限。
陆枭双手一张,笑眯眯迎向敌卒,“来,狠狠地扎我,老子变强可就靠你们了。”
【扣除100生命值,力量+100】
【扣除100生命值,力量+100】
【扣除....】
霎那间,系统的提示音不绝于耳。
陆枭浑身被鲜血染湿,但脸上却是一副享受的神态,“今晚务必刷够属性点,接下来就要加快征战步伐了。”
“娘嘞,这人...这人,怎么还不死?”
这不符合常理的一幕,显然超出了敌卒们的认知!
敌卒一阵骚乱,他们已经来回扎了这厮不知多少下,竟还硬挺挺的站在原地,如同没事人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