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甜觉得应思源和阮玉玲这一对夫妻都挺莫名其妙。
她买了东西过来,大家吃得开开心心,怎么就不好了?
难不成因为没给他们,所以他们不开心了?
“我不觉得有什么影响,倒是你们对别人的行为恶意揣测,我觉得才会造成影响。不过是睦邻友好的一个行为,怎么就被你曲解成了这样?”唐甜理直气壮反驳。
阮玉玲才不管唐甜说什么,反正应思源没有得到去鹏市的机会,那就是唐甜的错!
长了一副狐貍精的模样,还过来这么招摇!
“这里是家属院,你就得守这里的规矩!”
唐甜反问:“你们家属院有什么规矩?我怎么不知道?”
唐甜身边坐着的女人嗤了声,“我们怎么不知道,家属院什么时候多了规矩,不能送东西了?”
“涂春花,我是家属院的副主任,规矩就是我定的!”阮玉玲怒声道。
涂春花嗤笑,“好大的架子,一个家属院副主任,以为是我们这里的土皇帝不成?别以为我不知道,鹏市警备区的名额定了段团长,你这里嫉妒人家唐甜呢!”
阮玉玲脸都气得扭曲了,“我需要嫉妒她?她哪里比得上我?我还需要嫉妒?”
她觉得这些人都眼瞎了,名额还没确定下来,就上赶着巴结唐甜。
要是最后出来是应思源,看她们会不会悔得肠子都青了!
阮玉玲倒是想再教训教训唐甜,可是这么多人护着她,就算吵架自己都没优势,最后只能灰溜溜跑了。
可回到家里,越想越气。
胸口涨着乱窜的怒气,差点把自己憋得爆炸。
应思源原本刚刚平复一点,看到她这个模样,气不打一处来。
“让你别去你非要去,平白给自己找气受!”
阮玉玲啐了一口,“她能让我受气?我呸!你看她吃的穿的,哪里像一个军嫂?就她这么招摇的模样,说段延平没有贪污我都不信!”
整个军区,哪里有军属是唐甜这样的!
阮玉玲这话提醒了应思源,别说,还真有可能!
能把家里的媳妇儿养成唐甜这样,难道不费钱?
那么多吃的说送就送,难道这些不花钱?
阮玉玲要是这种败家娘们儿,她早就挨揍了!
阮玉玲越骂,越觉得自己说的对,“不行,我要去写举报信!”
只要是个人,就不能查不出来什么污点。
应思源原本想阻拦,可是最终还是没开口。
阮玉玲要是举报了,能查出什么东西的话,是段延平倒霉。
可如果什么都没查出来,倒霉的就是应思源。
可应思源为了去鹏市的机会,他决定赌一把。
段延平身上不对劲的地方太多了,他还真不信什么都查不出来!
……
阮玉玲动作很快,第二天,举报信便出现在了师长的桌面。
这还是实名制举报。
不仅是举报段延平贿赂他人,还要举报他贪污。
信里言词激烈,但是大多是主观臆断,没有证据。
师长是知道段延平底细的,在他调到北城的时候,便已经有人把他的资料送上来。
包括唐甜,她做什么生意,生意做得多大,他一清二楚。
只是段延平低调惯了,从来没有在军区和大家提过。
没想到有朝一日,这种事情会成为别人抨击他的理由。
师长拿起电话,“让应团长来我这里一趟。”
他手上拿着举报信轻轻拍了两下,忍不住叹气。
组织不会忽略任何一个战士的贡献,但明显有人心大了。
让段延平前往鹏市,那是组织的统一决定,并不是个人行为。
应思源来得很快,他心里忐忑,路上一直在猜测师长把他叫过来是为什么。
直到他看到了桌面的举报信,心里顿时明白了。
师长也不是拐弯抹角的人,直接点了点举报信,道:“应团长,今天叫你过来,是想和你聊聊。组织已经决定让段延平同志前往鹏市警备区,你对此有什么意见?”
应思源昂首挺胸,“报告首长,没有意见!”
就算有,他也不能说出来。
师长又点了桌面的举报信两下,“那你对象写的举报信,是怎么回事?”
可能是担心应思源不敢说,师长又补充道:“你有什么问题尽管提出来,我都会为你解答。”
应思源迟疑片刻,说道:“举报信的事情,我也不太清楚。”
师长没有点破,他枕边人做的事,应思源能不知道?
“不过,”应思源再次开口,“我对于有些事,确实有些疑问。”
师长两只手交握放在桌面,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昨日段团长的对象唐甜同志,在军区做了一些不当的行为。作为军属,她这样做,会造成不好的影响。”
师长沉吟一声,“你指的是……”
“她昨天在军区派发吃食,我们军区的士兵,难道还缺这一口吃的不成!”
师长笑了声,叫人摸不着他的情绪,反问:“这就是阮玉玲同志在举报信里,举报段延平贿赂贪污的理由?”
应思源脑袋嗡的一声,差点失去思考的能力,忙道:“不……师长,举报信的事情,我真的不清楚!”
师长没说信不信,摆摆手,“你清不清楚,你自己心里明白。既然你问了,那我就跟你解释清楚,免得以后外人传起了不清不楚的谣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