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思源心里发紧,师长这意思,岂不就是以后外面有任何谣言,那就是从他和阮玉玲这里传出去?
他不由得懊悔万分,就不应该让阮玉玲写举报信。
想到这里,应思源对段延平的恨意更深。
抢了他升职机会不说,还要坑他一把!
“师长,我绝对没有诬陷段团长的意思!举报信的事情,我真的不知情。您稍等片刻,我现在就把阮玉玲叫过来问问怎么回事!”
应思源说得义正言辞,就要往外面走去。
师长手指在桌上重重地点了几下,满脸不悦,“这不是私事,你把你对象叫过来做什么!”
师长心里越来越不满,应思源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他拉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一沓资料,“坐下来,把这个看完。”
应思源愣了下,还没反应过来,又听到他说:“看完这个,如果你还是怀疑段延平,我就把举报信往上报,好好查一查段延平,给你们一个公平公正!”
应思源心里打鼓,额头都冒着冷汗,在师长面前坐了下来,翻开了资料。
明明也不是多长的信息,应思源却看得非常艰难,眼睛酸涩。
难怪段延平年纪轻轻就是团长,原来家里有后台。
难怪唐甜出手阔绰,原来是真的有钱!
有权有钱,段延平想不顺风顺水都难。
应思源合上手里的资料,神色有些颓丧。
他和段延平输在哪里?可不就是这里。
“师长,我明白了。”应思源心中五味杂陈。
师长挑眉看着他,“你明白了什么?”
应思源闷声道:“明白为什么段延平能去鹏市了。”
要是他是组织,他也会选段延平。
师长笑了声,目光晦涩,“这封举报信,你还要不要交上去?”
应思源依旧是否认:“我并不知道阮玉玲同志写了举报信,自然是要撤回的。”
师长点点头,“那成吧,你出去吧。”
应思源已经钻进了死胡同,他多说无益。
他只看到了段延平出身好,却没看到他军功赫赫,一身都是战场上留下的伤疤。
一句“出身好”,便抹灭了他一路走来经历的枪林弹雨。
他看到了唐甜有钱,人家也不是生来就有钱。
可是应思源以为只有自己在努力,别人都在走捷径。
应思源走出师长办公室,转眼就回了家属院。
彼时阮玉玲正和人嗑瓜子说闲话。
她没注意到应思源回来了,满心都是自己写了举报信,段延平死定了。
等段延平被撤了职,去鹏市警备区的人,可能就是应思源。
“你们昨天是没看到,段团长他对象,一看就不是正经人!她身上穿的裙子,我在服装店见过,一百来块钱呢!”
“我们家老应一个月工资也才这么多,我可从来没敢买这么贵的衣服!你们说,段团长咋这么有钱呢,还舍得给自己媳妇儿买一百多块的衣服!”
“啧啧,我要是这么败家,我家老应老早把我给赶出去了!”
应思源越听越火大,要不是她,他也不至于在办公室被师长数落一顿!
今天过后,他在师长眼里落下了不好的印象,以后就算有升职机会,也可能轮不到他了!
说不准,他这辈子就要在团长这个位置上熬了。
“阮玉玲!你他娘的再给我说一句试试!”
这个时候再传出谣言去,岂不是在告诉师长他心存不满?
阮玉玲是嫌他死的不够快!
阮玉玲被吓了一跳,没好气回头,瞪了他一眼,“这么大声做什么,我是聋子不成?”
应思源大手扬起,在怒火的控制下,重重地扇了她一耳光。
这是结婚这么多年以来,他第一次动手打阮玉玲。
这一巴掌,不仅让阮玉玲懵了,就连其他两位军属都愣住了。
当着外人的面打媳妇儿,一般人可做不出来。
之前军区也有军人打媳妇儿,可是后来被处分了。
组织不允许这种不好的风气在军区盛行,久而久之就没人敢再随便打媳妇儿。
可应思源打了一耳光还不够,反手又扇了一耳光。
“到了这个时候,你还在嚼舌根,败坏别人的清誉!”
应思源下了狠手,盛怒之下,用了十成十的力气,把阮玉玲的嘴角都打破了。
阮玉玲啐了一口,吐出带着血腥味的唾沫。
她狠狠撸了一把头发,尖叫一声,猛地扑上去,和应思源撕打在一起。
旁边的两位军属惊恐万分,后退了几步。
就阮玉玲这癫狂模样,她们也不敢上前拉架。
“别打了!玉玲你冷静一点,夫妻之间有什么话好好说。”
可是阮玉玲已经失去了理智,满脑子都是应思源打了她!
她从粤省千里迢迢跟着他来北城,背井离乡,他就这样对她!
旁边的两个人见实在说不动他们,便找了个机会离开了。
还是出去叫人拉架吧。
可等他们把人叫过来拉架,应思源已经被阮玉玲打成了猪头,脸上都是青紫痕迹。
应思源和阮玉玲打架的消息,瞬间传遍了整个军区。
应思源恨不得请假不出门,只要一出门,大家就盯着他脸上的伤口看。
因为阮玉玲,他可算是丢尽了脸面。
一个大男人,被一个女人压在身下揍。
要不是军婚,他现在就踹了阮玉玲这个泼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