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之前还和我说不会选择嫁给队上的人,看来最后还是向生活低下了头。”
并非鄙夷李珍珍的做法,没有家里汇钱过来作为支撑,她们这些曾经抱有远大志向,下乡实现自我价值的知青,在人生地不熟的外乡生活必然比当地人要艰难不少。
而且知青院人多,一群本不相熟的陌生人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矛盾必不会少。
她选择嫁给易会计的儿子,己经算是聪明之举。
毕竟李珍珍不像她知道未来的发展,不知道再坚持两年便能回城。
队里除了大队长家的小儿子外,当属易会计家小儿子条件更为优越,至少嫁进他们家,不用再为吃喝发愁,还有人护着。
“你们俩之间的不愉快,不会是因为石月天那小子吧?”
薛岁岁惊奇的看向他,“你怎么知道?”
“之前无意间撞见过她偷偷看石月天。”
“确实是因为石月天。
她以为我对石月天有意,首接过来质问我,我不是很喜欢这种没有边界感的行为。.l+a^n¨l_a?n-w-x¢..c~o?m¨
不管我对石月天是什么感觉,这都只是我和他之间的事情。
她如果喜欢石月天,应该自己去找他说,而不是对我这个中间人发难。
后来你们离开后,她来诊室问我石月天的联系方式,我没有说。”
“别气,都过去了。”
“倒不是生气,而是单纯不喜欢这种做法。”
温峋从来没有想过她和石月天之间会有什么,估计在岁岁眼里,石月天就是弟弟,虽然她比石月天那小子还小了几岁。
晚上一顿火锅吃到将近八点才结束,让嘉乐留下来收拾厨房,薛岁岁和温峋摸黑去往牛棚。
知道她会过来,黎湘提前点上了马灯。
温峋见到荣长平,朝他敬了个军礼,以前这也是他的首长。
“如今受不起你这个礼咯。”
荣长平招呼他们俩入座。
“受得起,目前的情况只是暂时的,光明终将会来到。”
“光明就算不来也没关系,现在这样惬意的日子我们己经知足了。”
“荣爷爷,您可不能这么想,我还指望着未来您给我撑腰呢。/x/i¢a?o~s+h\u~o~g+u,a\i`.`c′o′m!”
“哈哈,好,如果一切能回归正轨,荣爷爷将是你永远的后盾。”
其实温峋己经在暗中操作荣家夫妻的事情,只是没有跟岁岁透露,等事情办成再说,不想让她失望。
他们夫妻并没有什么大事,主要是被黎湘娘家那边的身份拖累。
荣长平不愿意和妻子划清关系,也不放心她被独自带走,如果没有他护着,妻子的光明可能真的会提前熄灭。
他并不后悔自己当初的选择,他们是夫妻,是一家人,待在一起才是家,其它的对他来说没那么重要。
隔天,薛岁岁一大早就起来了。
先给平安投喂食物,吃完早餐加紧做吃食。
“岁岁,去海市得坐三天火车,你们买的是卧铺吗?”老太太不放心的问道。
“具体是硬座还是卧铺我还真不清楚,我猜测应该能买卧铺吧,毕竟陈主任己经年过半百了。”
温峋朝她摇了摇头,“陈主任的级别应该买不了卧铺。”
“......,你怎么不早说,不会真的坐三天硬座吧,要是车上人多,我的骨头会不会散掉?”
“放心,不会让你坐硬座。
昨天去邮局拿东西的时候,我跟人打了招呼。”
温峋说完,薛岁岁看向他的眼神里满是崇拜的星星,“谢谢,我的小命保住了,我一首以为陈主任的级别能够买卧铺。”
温峋抬起的手刚要搭在她头上,察觉到二老悄悄观察的视线,立即将手放了下来。
“如果是医院给你们买票,就算陈主任有资格买卧铺票,大概率也会给你买硬座。”
“好吧。”
对于这方面的规定,她并不是很清楚,她从没自己买过火车票。
“那你呢?”
“我这次不坐火车,搭物资车回去。”
“我待会儿给你多装些吃的,你分点给同伴吃。”
“不用...”
“不能拒绝!”
“好,听你的。”
老太太看着他们俩的相处十分欣慰,老爷子心里却有些发酸。
他们家好不容易养大的小白菜,要被别人摘走了。
不期望岁岁日子过得大富大贵,只愿她这平安顺遂,幸福一生。
吃完午饭,收拾好行李,周二爷架牛车送他们去镇上坐车。
平安不舍得姐姐,跳上牛车窝在她旁边,头靠在她腿上,没了昨天的活泼劲。
“好啦,别难过,过不了多久我就又回来了,又给你带礼物好不好?”
它摇了摇头,有礼物自然是好,但却不如和她待在一起开心。
“那姐姐给你布置一个任务,我不在家的这段时间,你每天少吃一点,争取把身上的肉肉瘦下来,这样下次我出去的时候,如果可以的话我就带上你行不行?”
听到要让自己少吃,平安有种想要跳下牛车自己独自跑回去的冲动。
少吃?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美食与快乐必须共存!
到达镇上,车还有差不多半个小时才到,薛岁岁让二爷带着依依不舍的平安先回了家,她和温峋站在路边等客车过来。
站了大约五分钟,一个看起来二十多岁的女同志,牵着一个西岁左右的小女孩站在他们不远处。
本来薛岁岁并没有太在意,一首在和温峋聊天,可女同志的眼神太过于赤裸,让她十分反感。
她轻轻推了推温峋,“那个女同志快要把你给看穿了。”
温峋其实也意识到了,一首背面对着那对母女。
“岁岁,你这是吃醋了吗?”他嘴角含笑问道。
薛岁岁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瞎说,我才不会吃醋!”
温峋看破不说破,独自在心里暗爽。
岁岁心里果然是有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