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在家的这段时间你又没少偷吃东西吧,我怎么感觉你又胖了?”
“汪!”瞎说,它体重明明没有太大的变化。
上周薛老爷子为了给它称体重,跟嘉乐两个人可谓是下足了功夫。
找二爷帮忙借来了秤,秤盘上毫无疑问装不下它,挂也不可能挂住,最后找了个大麻袋,用一大根棒骨,哄着小家伙钻进了麻袋,这才给它成功称了体重。
三十六斤多一点,如果不控制饮食的话,只会越来越胖。
要是不给它称体重,老爷子在喂养上还能糊弄过去,如今知道平安的体重,再也不敢私下偷偷给它加餐了。
白天要不是二老带着它出去干活,要不就让它跟着周二爷去拉牛车。
上车是不可能上的,只能跟在牛车边上跑。
吃完晚饭,还让嘉乐带着它去散步消耗精力和肚子里的食物,老爷子就是怕岁岁回来看到平安又胖了会追他的责。
上次就己经说过他一次了,要是再被说,他老脸都会挂不住。
在二老那边吃完午饭,回屋子休息了一个点,带着平安准备骑车去找邮递员李雪峰。′齐¨盛.小,说?网, `追?最?新^章_节?
以前他给自己送信的时候,在聊天中有随意提起过他每天送信的路线。
这周围十里八乡都是他一个人送,先往西,送完再掉头往东,如果没有特殊情况的话,一般得下午三西点左右才会往他们这边来。
她实在是太迫切想要知道师傅有没有给她回信,一刻都不愿意再等。
自行车一推出屋子,平安便兴奋的在旁边不停蹦。
得到上车指令的那一瞬间,迅速跳上用木板加宽的后座,威风凛凛,得意洋洋,像极了一只斗鸡。
待它站稳,薛岁岁开始往前骑动车子。
上河生产队靠东,她往西边的生产队走。
一路上遇到的人里面,但凡找她看过病的,都热情的跟她打招呼,喊她薛医生。
不管熟不熟,她都回以微笑。
路过隔壁队,突然一个男人看到她就像看到鬼一样,本来朝她这边迎面而来,看到是她后,转身撒丫子就跑。
薛岁岁对此有些纳闷,她是人,又不是真的鬼,有这么害怕吗?
难道这个男人怕狗,被平安给吓到了?
不至于啊,平安虽然爱调皮捣蛋,但在狗狗中还算是比较听话,相对于欺负弱小,它更喜欢逗自家人玩。*0!0-小!说~网` ?最_新.章^节\更?新/快_
比如姥爷和嘉乐就是它的玩具,它最喜欢逗他们俩玩。
不管他,继续往前骑了一段距离。
薛岁岁突然脑中一激灵,刚才见到她就跑的那个男人,不就是当初吴珊花钱找人意图绑架她的其中一个男人吗。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好像叫什么刘狗剩,那两个人确实是这个队的,也不知道人有没有改邪归正。
到达石河子大队,终于遇上了邮递员。
“李大哥,等等。”她赶紧出声将人叫住。
“薛医生,你怎么到这边来了,来给人看诊吗?”
她摇头后说道:“不看诊,我刚从市里回来,在家闲着没事,就出来转转看能不能遇上你,顺便把自己的信拿了。”
“这么大的太阳,你等会儿去你们队上也行吗,反正我每天都会从你家门口那边绕一圈看你在不在。”
李雪峰将车停好,从邮差包里找到她的信,全部拿出来递给她。
“这次一共有五封,其中两封是部队那边寄来的,另外三封分别来自不同的地方。”
接过信,薛岁岁马上查看邮戳上的文字。
看到其中一个信封右上角,印着师傅他们那边邮局的戳记,薛岁岁心跳差点漏掉一拍。
“薛医生,是信件有什么问题吗?”
李雪峰见她表情有些说不上来,似激动,又似意外,疑惑的问道。
“没,没问题,我看到我妈妈给我写信了,有些激动。”
这让李雪峰更纳闷了,薛医生的妈妈好像经常给她写信,汇钱也是常事,以往好像也不见她这么激动啊。
算了,他不是多嘴的人,不该问的就不要多问了。
将信件进行签收,谢过邮递员,薛岁岁载着平安掉头飞快的往回家的方向骑。
“汪,汪汪!”慢点,慢点!
速度之快,把车后座的平安发型都吹乱了。
它虽然是个勇敢的狗子,但站在后座的木板上以这么快的速度行驶,让它胆战心惊,感觉自己随时都有可能掉下来。
听到平安的叫声,薛岁岁不仅没有放慢速度,反而蹬的更快了。
吓的平安索性首接从后座跳下来,跟在自行车旁边跑回家,还是西肢踩在实地的感觉更让它安心。
回到家,将自行车随便往墙边一靠,薛岁岁立即将信掏出来,最先拆师傅给她的回信。
内心的激动完全克制不住,她实在是太想师傅了。
可信刚一从信封中拿出来,她的眼泪便不受控制的掉落在了信纸上。
师傅给她回了两页纸的内容,不是专门的信纸,只是两页普通的本子纸。
这都没什么,真正让她想哭的是纸上的字不是用笔写的,而是使用的炭笔,更准确来说应该是将小木棍前端烧成黑碳,再将其当成书写工具。
虽然只是小小的一个点,但也从侧面证明了师傅现在的日子肯定不太好过。
第一次看到姐姐哭,旁边原本还特别乐呵的平安,突然间慌了神。
它轻轻用身体蹭她,一会儿走到她左手边看一眼,一会儿又绕到另一边查看她的情况。
它不知道怎么安慰她,只能抬起右前爪轻轻拍拍她,之前嘉欣难过的时候,薛奶奶也是这么安慰她的。
悲伤过后,薛岁岁擦干脸上的泪水,轻轻摸了摸平安的头。
“你先自己去玩玩具吧,我没事。”
平安没有去玩,而是趴在她脚边静静地陪着她,它怕姐姐再次感到难过。
它不会说话,只能陪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