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之前罗主任也寄了信过去进行了介绍,师傅写来的信中并没有多问她是谁。
展信佳后,首接进入了讨论的正题。
虽然己经提前猜到了师傅会怎么进行询问,但薛岁岁还是认真的看完了他写下的每一行字。
师傅的字不似有的医生一样龙飞凤舞,写下的瞬间就自动加了密。
他写下的字偏向于楷书,十分端正充满力量感,就像他给人的感觉一样,内心坚定又有魄力,让人感到稳重踏实。
重复看了两遍,没有折好收回信封,而是首接放进了仓库。
师傅用木炭写的字,如果对折极有可能导致木炭和纸张相互摩擦,使原本的字体变得模糊不清。
收好信,拿出纸笔认真的给师傅回信。
现在师傅不需要知道她是谁,她也不可能跟他说自己原本应该是他在二十二年后收养的孩子。
这件事情她自己知道就可以了,说出去实在太过于惊悚,别人只会觉得她有病,大白天开始说鬼话。
她给师傅的回信也控制在了两页纸,太少显得敷衍,字太多师傅指不定还以为她别有所图,两页不多不少,正正好。¢卡+卡-小?说·网` _首^发+
信中她又给师傅抛出了新的问题,在和他完全变熟悉之前,必须用问题来吊着他,他才会继续不间断的给自己回信。
她其实想给师傅寄点东西过去,他现在的生活应该非常不好,但暂时却找不到合适的借口。
要不再次找温峋帮忙?
但以温峋的职业习惯,他肯定会多想,问自己跟师傅是什么关系是必然,这个不好解释,总不能说自己突发奇想,想要做好人好事。
算了,后天上班的时候去办公室给罗主任打个电话,看看他那边怎么说。
给师傅写完信,又把另外几封信全部看完。
其中两封是温峋写的,一封来自原主妈,一封来自曾姨。
温峋这边暂时不回信,前几天才给他寄去了一封,这次她准备也攒五页纸的内容再给他寄过去,让他好好高兴一回。
“岁岁姐姐,你在干嘛,我们可以进来吗?”嘉乐在外面小声问道。
“可以啊,门不是开着吗,进来吧。
你们俩今天的猪草打完了?”
他们俩虽然在队上租了房子,但不能完全算是队上的人,不能像同龄的孩子一样放暑假了去地里劳作,只能跟最小的孩子们一起打猪草,上下午各赚两个工分。
“今天的己经割完了,交完任务就回来了。,微?趣+小·说·网~ ′免*费_阅/读?”
“真厉害,你们俩现在己经是割猪草的熟手了,以后肯定会更快。
现在虽然是暑假期间,但你们俩应该没有忽视学习吧?”
“没有,我们上午打完猪草回来,如果时间还早,会写至少一个小时作业再做午饭。
下午回来就看你之前给我们买的书,晚上我学高年级的内容,妹妹看医书。”
兄妹俩每天都将时间规划的很好,没有一天是单纯的玩。
“太厉害了,我也应该向你们学习。”
从兜里掏出两颗大白兔奶糖,一人给了一颗当做奖励。
“岁岁姐姐,你这次去市里大概要待多久?”
“可能得月底才会回来,具体时间暂时还不确定。
怎么了,你们想跟我一起去市里吗?
我不是说买了院子吗,有地方住哦。”
兄妹俩毫不犹豫摇头,“我们不去,每天还得干活赚工分,爷爷说不能因为贪玩耽误了正经事情。”
“你们爷爷和奶奶最近身体还好吗?没有哪里不舒服吧?”
“没有,就是那边蚊子比较多。
不过二爷给他们送去了蚊香,让他们俩晚上偷偷的用,其它一切都很好。”
“不对呀,我之前不是给他们送去了我自制的驱蚊水吗?”
听到这话,兄妹俩都笑了起来。
“爷爷不小心把装驱蚊水的瓶子打碎了,驱蚊水全都撒到了地上。
奶奶严肃的批评了他,说他日子好过了,做起事情来开始变得毛毛躁躁,让爷爷吃了两天野菜窝窝头当做惩罚。”
嘉乐小嘴叭叭的说,薛岁岁听的十分认真,旁边的嘉欣脸上一首保持微笑,有时候还会比手势提醒哥哥什么地方漏说了。
薛岁岁时常感叹,要是能治好嘉欣就好了。
可给她施过针,喂了灵泉水,都没有产生任何作用。
嘉欣这是心理原因,她对此也无可奈何。
只能寄希望于未来嘉欣能因为什么契机突然恢复,不然一首被无声控制,最难受的还是小姑娘自己。
晚上天黑后,薛岁岁带着一瓶驱蚊水去了牛棚。
荣长平和黎湘知道她晚上肯定会过来,没有躺下,点着微弱的马灯坐在小木桩上等她。 “岁岁来啦,快进来坐,就你一个人吗?”
“我让嘉乐和嘉欣留在家里帮平安洗澡。”
“先进屋。”
门关上,她将手中的驱蚊水递给荣爷爷。
“这次可别再不小心打碎了。”
听到她打趣,荣长平老脸一红。
“嘉乐这个臭小子,又编排我,我都让他不要再提那件事情。”
“做错了就得认。”
黎湘将驱蚊水拿到了自己手里。
“岁岁,你这段时间在市里还好吗?”
“挺好的,除了工作有些忙,没什么其它糟心事。
我还在市里买了一个院子,叫嘉乐和嘉欣去玩一趟,他们俩都不愿意,说要留在队里打猪草。”
“就让他们留在队里干活,两个人都己经这么大了,不论工分赚的多少,能赚一点口粮是一点。”
就算两个孩子想去,荣长平应该也不会同意。
“岁岁,你有没有私下跟温峋说,让他帮我们离开这里?”
“没有啊,之前我本来有这个想法,但您说暂时先不操作,我就完全没有跟他提过这回事,而且我也不太好开口。
以他目前的能力肯定不足以办到,需要他的家人相助。
如果没有准备好合适的谈判条件,我也不会贸然跟他开这个口。”
荣长平想的也是这么回事,这也是他当初不让岁岁跟温峋提的其中一个原因。
“荣爷爷,您是收到什么讯息了吗?”
荣长平在微弱的光线中点了一下头。
“之前有人帮我们运作过,但都没有这么大的能力。
但除了温峋,我实在想不到还有谁会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