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轻云有些慌张:“见过姑爷!”
纾妍扭头,看见便宜前夫不知何时出现在珠帘处。!w/a.n`b-e!n!t!x-t¨.!n,e¢t?
这几期他虽夜夜给她充当“暖炉”,但一句话也未曾同她说过。
纾妍总觉得两人之间很怪,但又说不上来究竟哪里奇怪。
淡烟与轻云悄悄退出屋子。
裴珩行到床边坐下,抚摸着她的小腹:“可还疼?”
纾妍小声道:“不疼了。”
不管怎么说,要不是他,这几日实在难熬得很。
他问:“那你可有什么话与我说?”
纾妍抿了抿唇:“大人想要知晓些什么?”
裴珩一听这话,克制了几日的火气再次被点燃。
他强行地压下去,嗓音有些低沉:“全部。”
第44章 她过去三年都在骗他(大修)
纾妍抱膝, 把脸进双膝间,满头浓密的青丝散落在两侧,遮住了雪白的面颊。_0+7·z_w¢..c·o^m/
大约过了半刻钟的功夫, 她闷闷道:“他就是我上回说的那个朋友。”
裴珩:“只是朋友?”
纾妍抬起头来, “他还是我青梅竹马的恋人。”
尽管早有预料,可裴珩听到“青梅竹马”四个字时, 指骨捏得咯吱作响。
纾妍并未察觉到他的异常, 自顾自说道:“我认识他那年十二……”
说起来, 至今已经有六年了。
不过,在纾妍的记忆中,时间也不过堪堪过去三年而已。
那一年, 纾妍因裴珩的缘故,一个炎炎夏季都被的爹爹关在书房里读书写字,记恨了他一个夏天。
直到回到青州, 才终于获得自由,迫不及待地就想到处撒野。
当然, 她绝不会告诉他。
毕竟, 他根本就没有认出她。
“他是我爹的黑甲骑,我爹要举办一场马球赛,特地拿了一把他最爱的弓箭做彩头……”
这样的热闹她必定是要参加的, 她不但要参加, 还想要在此场比赛中拔得头筹。,兰¨兰*文.学_ ^追-最*新,章`节¢
可马球队又不只她一个人,于是求着爹爹将自己的亲卫队——黑甲骑借给自己。
青州无人不知,龙虎大将军手下有一支由百人组成的亲卫队, 各个骁勇善战, 以一挡百,乃是一支精锐之师, 且是私卫,只听令于大将军。
爹爹起初骂她胡闹,后来架不住她撒娇,于是让她从中挑人,但也只准挑一个。
而傅承钰便是其中之一。
上百个训练有素,全身玄黑如墨的黑甲骑排列成行站在她面前,可她偏偏却一眼在队伍中挑中他。
乌黑的发,浓黑的眉,雪一样的肤,花瓣一样的唇。
那对湛然若神的漆黑眼眸里在太阳底下熠熠生辉,简直漂亮得不像话,哪里像在战场上厮杀的黑甲骑。
爹爹见她挑中傅承钰,笑道:“此子将来前途无量,不愧是我沈云的女儿,有眼光!”
纾妍高兴得不得了。
她爹甚少夸人,能得她爹这样的褒奖,绝不会差。
后来果然如父兄所言,他明明都没练习几天,一到赛场上竟然将整个西北的贵族子弟比了下去。
那一日,几乎在场所有的少女的眸光都集中在赛场上所向披靡,意气风发的玄衣少年身上。
赛事结束后,纾妍的这一只马队毫无悬念地夺了冠。
她将彩头亲自送到他手里,热情邀约:“你马球打得这样好,来给我当跟班好不好?”
在青州,能给她沈六小姐当跟班,那是他的无上荣耀。
谁知他却丝毫不领情地拒绝。
裴珩听到这儿几乎可以猜到故事后来的发展。
一向骄纵的大小姐碰到了硬骨头,定然要千方百计征服对方。
果然,她道:“我从未碰见那样的人,就很不服气,于是见天地往军营里跑……”
裴珩冷冷问:“你爹就不管你?任由你一个姑娘家跟着他跑?”
自然是要管的。
但是纾妍总是打着去见哥哥的名义,她爹也不能不让她见哥哥。
她爹爹还同她说:“那是一匹野心勃勃的狼,一心只想做草原之主,你驯服不了他。”
纾妍那时年纪还小,还不知一个立志要做大将军的男人野心究竟有多大,一心想着驯服他。
大概往军营里跑了半年,她与他已经很熟了。
他只要有空便会领着她去草原上赛马追兔子,听她抱怨讨厌的人,绝大多数他都沉默地听着。
直到有一回,她偷了她爹的酒跑到军营里寻他,与他躺在草原上吃酒看星星。
他多吃了两杯酒,同她说自己的身世。
他说他母亲上了一个男人的当,以为跟着那个男人能够过上好日子,不曾想竟是给那个男人做见不得光的外室。
那家的主母很厉害,时常趁着那个男人不在就上门欺辱他娘亲。
他说起这些事时,眼神里流露出浓浓的恨意。
也是那一回,她得知他叫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