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观的百姓赶紧拥挤着让开道路,在后边的百姓发现那些官兵己经把出路都堵死了。
在官院里站着的毫不起眼的宋回看到宋景霄的马车,眼睛一亮。
马车停到了审案的一众官员之前,宋景霄搀扶着王妃魏佳佳和侧妃杜晴走了下来。
众人一看是宋景霄,都觉得莫名其妙,这鲁王行事如此猖狂,皇上不会轻饶的,他莫不是吃错药了?
只有周开诚知道,这次他们胜券在握。
皇帝怒喝:“鲁王,你最好给朕说个不治你的理由!”
宋景霄走到皇帝面前,行了一礼,说道:“启禀父皇,儿臣今日来迟了,实在是路上遇到了几个想要敲登闻鼓鸣冤的百姓。”
登闻鼓几个字一出,现场一片哗然。
又敲登闻鼓?
这年头都流行敲登闻鼓了?
如果没记错的话,这登闻鼓一敲响,不管冤不冤,不管是何人,都要先得五十刑杖吧?
皇帝说:“那你将人带来就好,用得着如此形势?擅闯法堂,视百姓安危于不顾!”
皇帝的声音中气十足,底下的百姓听了他的话连连点头,皇上真是爱民如子的好皇帝。·s~i`l_u?b¨o′o.k-..c?o*m¨
宋景霄也不狡辩,说了句:“儿臣知错!”
皇帝见他认错说道:“既己认错,那就罚你回去闭门思过三月。”
说完又喊道:“来人,送鲁王一家回府,闭门思过!”
宋景霄说:“慢着,父皇的责罚儿臣领了,只是这闭门思过还是等今天的事情解决了之后再开始吧,这些来敲登闻鼓的百姓,可是有天大的冤屈,急需父皇为其伸冤的。”
皇帝又说:“既如此,这些百姓留下即可,来人,送鲁王一家回府!”
宋景霄哈哈大笑:“父皇,您就这么急着支走我啊,我今天还就偏偏不走了。”
宋景霄说完之后旁边几个御林军围了过来把宋景霄护了起来。
皇帝气急:“放肆,放肆!逆子,这个逆子!来人,人呢,快来人把这个逆子给我带下去。”
有小太监和皇帝身边的御林军过去,很快就和宋景霄身边的御林军打了起来。
宋景霄并没有再管他们,也不再去看皇帝,让身旁的太监去把那几个百姓带了上来。
那太监领命去了,在场的众臣也没有言语,场面陷入诡异的安静。
有些胆小的朝臣在一点点的往后挪,宋回站在原地没动,心道,这人到的可真整齐。`秒/章/节.小?说,网\ !更\新?最!全-
两拨御林军打着打着就走远了,场上的人也算是解除了被误杀的生命危机。
很快小太监就带着人过来了,那可不是宋景霄口中的几人。
乌泱泱的一片,少数也得百来个。
皇帝被气的不行,也不吭声,宋景霄一人主持着大局,免了这些人的五十庭杖。
这一大群人像是演练过一样,齐刷刷的跪倒在地,齐刷刷的对皇帝喊冤:“求皇上做主,草民的女儿被月清观谋害了。”
皇帝心中咯噔一下,咽了咽口水,没有开口。
宋景霄指着其中一人说道:“你先说,你家女儿是如何被月清观谋害的?”
那被指到的妇人高声喊道:“我女儿去年十月去买菜的时候丢了,我们寻了半年,最后在月清观不远处的后山坳里找到了女儿的尸骨。”
旁边的人也七嘴八舌的附和:“对对,对,我的女儿也是,独自出门的时候丢了,后来在月清观不远处的后山坳里找到了女儿的尸骨。”
宋景霄喊了一声:“肃静,肃静,你们一个一个说,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就说是月清观谋害的?”
那原先被他指到的妇人说:“回王爷的话,女儿丢了之后,我们夫妻找遍了附近的角角落落,都没有发现,前段时间去月清观上香求保佑,回去的路上迷了路,在一个山坳里看到了很多人骨,我们夫妻俩心中害怕,转身要走,却看到了女儿的绣鞋,那是我亲手给女儿做的,呜呜~”
说着说着忍不住悲从中来。
旁边的一个妇人立马接话道:“王爷,我知道,我知道,当时她们去月清观寻个说法,还被观里的道士赶了出来,我的女儿也丢了,我就拉着当家的一起去后山坳里,果真看到了很多尸体,还有找到了我的女儿,她己经被野狗啃的面目全非了,只能通过她身上的衣物认出她。”
见宋景霄和一众朝廷官员在认真听她说,她又接着道:“我把女儿拉回家之后,给她换衣服的时候看到她的胸口有刀伤,那里被挖了一个大洞,不知道是那个杀千刀的,把我女儿的心挖走了。王爷,您可一定要为我们做主啊!”
说到最后那夫人也嚎了一嗓子哭了起来。
旁边丢失女儿的妇人都哭了起来,吵吵闹闹的,宋景霄不得不又喊了两声肃静,场面才稍微安静了一点。 他高声问道:“就算是被挖了心,也有可能是变态的杀人凶手,你怎么就断定是月清观的道士所为?”
那妇人又说:“回王爷的话,民妇在女儿被挖掉心脏的地方找到了几张符纸,除了月清观到的道士还有谁会这样做?”
“对啊,对啊,王爷,我家女儿的胸口也有符纸。”
“我家的也有!”
大家的情况都一样,宋景霄又问:“你们女儿走丢的时候多大年纪了?”
“十三岁!”
这一百多个妇人异口同声的回答。
在场的不管是官员还是百姓都觉得这事有蹊跷,恐怕还真就是月清观的道士做的。
宋景霄也不含糊,立即命人去把月清观的道士都带过来。
在这期间,宋回注意到皇帝的表情变幻,刚开始的时候他还是一脸气愤,满目凶光的瞪着宋景霄。
可渐渐的,他的脸色有些急躁。身体也微微扭动着,并且这扭动的幅度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大,他心中有了猜测。
也不知道月清观的道士是不是就等在了外边,那传话的太监和侍卫还没走一刻钟,就带着一众道士回来了。
大家都知道宋景霄之所以如此嚣张肯定是事先准备好的,可皇帝都不开口,他们可不会不识趣的攻击宋景霄。
就连那几个在朝堂里抬杠惯了的御史也是各个嘴巴紧闭。
宋景霄问为首的吴道长:“这一百多人状告你们月清观,谋害少女性命,取其心脏,塞入符纸镇压。你可有何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