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一小两个人蹲在地上,手里还拿着小钢珠,正往坑里弹呢。
他轻咳一声:“咳,平安呐,快起来,看你造的这一身。”
“没事,大哥,我就跟国强在一起玩一会。”
他才不会跟蔡守义说是自己想玩,好羞耻。
“国强啊赶紧起来把衣服换了,等一会你妈回来非得揍你不可。”
他三岁的孩子,懂什么?:“不嘛,我不嘛。”
“今天好不容易有人陪我玩,我要玩个过瘾。”
“行,你玩吧,等一会你妈回来拿笤帚旋你,就老实了。”
听到这句话,蔡国强好像是想起了老娘的恐怖。
小脸顿时就紧绷起来,回到正屋的左卧房,换衣服去了。
可见老爹在家里的地位是威严的,但说的话不管用,管用的还得是老娘。
蔡何两家的正房,除了中间的客厅是家里人用来吃饭的。
剩下的,左右卧房,现在都是孩子在住。
女孩住右边挨着何家,男孩住在左边挨着蔡家。
而蔡平安现在住的房子,原先是紧挨着左厢房的仓房,后来加盖的。
兄弟俩一起进了厨房,蔡守义就把他往外赶。
“你看看你,现在造的一身土,还胡子拉碴的。”
“回来这么长时间了,也不说好好收拾收拾。.我·得-书?城_ ?蕪·错,内′容`”
“你赶紧出去,这有我就行了,你就等着吃吧。”
蔡平安走出厨房,打了盆水就回屋了,是这顿收拾啊。
换好衣服,站在镜子面前,是左思右想。
“嗯,还是这么帅,我是不是该找一个女人?结婚了。”
想了一会,还是摇摇头:“还是算了,不能这么简单,就把自己交出去。”
等到中午家里的孩子跟秦淮茹都回来了。
他们看到蔡平安也在家,顿时把他围住了,叽叽喳喳。
“二叔,你都上报纸了,下回能不能把我带上啊?”
“小舅爷,你别听蔡国庆的,你带我,我长的多好看。”
“我妈都说了,她最稀罕的就是我,恨不的睡觉都搂着我。”
蔡平安突然语重心长道:“世杰呀,你说这番话的时候,最好离你爹远点。”
何世杰一脸无辜的问道:“为什么呀?小舅爷。”
“这个嘛,你以后就知道了,我不方便跟你多说。”
秦淮茹噗嗤一乐:“好了,孩子们,别在这围着了。”
“国华,宝珠,你们带着他们去洗洗手,咱们马上吃饭了。”
等孩子们去水池洗手,秦淮茹立马就向蔡平安恭喜道。
“小叔啊,你可真是出息了,居然还上报纸了。”
“我单位的人知道你是我小叔,我都老长脸了。?兰_兰+闻^学_ ?已?发¢布+最`欣¨蟑!踕+”
“你是不知道啊,那些知道我是你嫂子的人。”
“一个劲说咱们家孩子都聪明,像你呀,我这个心呐,老高兴了。”
“好了,嫂子,这话就到这吧,孩子们聪明。”
“那是你们父母教的好,跟我没有多大关系。”
会不会唠嗑还向都像我?这是要往我身上泼脏水。
还没等两人继续刚才的话题,蔡守义一声吃饭了,就把这个话题打断了。
晚饭没有吃多少?毕竟还得等何雨柱回来呢。
晚上还得喝顿酒,好好吹吹牛逼呢,男人嘛,就这点爱好。
等吃完饭,蔡守义把收音机放在院子里。
一家人拿着小板凳坐好,围着收音机听着相声。
天色慢慢黑了,他们都在等着家里最后的一个人回来。
己经放松下来的蔡平安,觉得这个画面挺温馨。
到了7点半,徐慧真从景阳供销社下班回来。
跟蔡平安打了声招呼,又寒暄了一阵,恭喜他上报纸了。
然后就去厨房吃饭了,毕竟天大地大吃饭最大,嗑什么时候不能唠?
家里的孩子,也被秦淮茹打发回屋写作业。
蔡平安重新回到躺椅上,等着何雨柱回来。
而蔡守义则搬了个小桌,放到院子里桌子上还摆着几个小菜。
拍黄瓜,炒花生米,猪头肉,三丝老虎菜,两壶小酒。
到了晚上8点半,何雨柱回来,三人又在院子里支起了一个灯泡。
到桌子旁坐好,何雨柱用手拿起了一粒花生米,就往嘴里丢。
“这有点火大了,吃着有点糊,要是让我来炒的话,肯定不是这样。”
蔡守义拿回杯子跟筷子:“下回你早点回来,你自己炒。”
“大舅我就说说,没必要这么较真吧,我可是你外甥啊。”
“你的嘴啊,真是臭贫,有吃的,还堵不上你的嘴。”
何雨柱咧嘴一笑,动手把三人跟前的小酒盅倒满。
“来走一个,恭喜我们家的状元都上报纸了。”
“这要搁在过去,咱们家的祖坟肯定是要冒青烟的。”
“那天早上,我正上厕所呢,看到报纸上小舅的照片,都给我震惊完了。”
“什么人,什么事能上报纸啊?那肯定是大事啊。”
“你打小我就看你有出息,你看现在都上报纸了。”
蔡平安听着都有点尴尬:“行了,柱子别夸了,低调,此事到此打住吧。”
“行,我不说了,你还害羞了,呵呵呵。”
蔡守义接着说道:“他可不光是上报纸了。”
“他还升官了,现在是科长,以后再碰面啊,得称呼职务。”
调笑道:“是不是蔡科长?”
“对对对,大舅,你说的对,以后是得叫蔡科长,哈哈。”
“我说你们俩够了啊,还见面称职务还蔡科长,用得着这么损我吗?”
“再说了,一个科长,那还不是轻轻松松就拿下吗?”
“再给我十年时间,我当个厂长,让你们看看。”
男人嘛,凑在一起就好,吹牛皮,反正也不上税。
三人调笑一阵,是一口花生米,一口猪头肉,一口小酒,好不惬意。
喝到10点,终于有人出来制止了:“当家的差不多得了啊。”
“柱子你明天还要上班呢?小叔你也赶紧睡觉。”
“知道了,我们再喝一会就散了,你先睡吧。”
转过头来:“别听她的,她一个老娘们家家的,她懂什么?”
何雨柱眼睛有点迷糊:“对,我们接着喝,不用管她们。”
真是酒壮怂人胆呐!喝点牛逼散就不服天朝管了。
蔡平安可不敢再继续喝下去了,女人的醋啊,劲儿大着呢。
“大哥,柱子差不多得了,这酒又不只是喝这一回。”
“下回想喝,等咱们都放假,放开喝一回。”
“省的这不上不下的,还喝的没滋没味。”
“再说我也困了”,给个台阶下呗,男人又何必为难男人。
“小弟也就是看在你的面子上,要不然我非得收拾她不可。”
“对,大舅说的对,这女人不打是上房揭瓦,女人当家是房倒屋塌。”
这时就听见何雨柱的屋里边轻咳一声:“咳。”
蔡平安心中暗道,好良言难劝,该死的鬼呀。
这何雨柱是自己往死胡同里走啊,真是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