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人人自赢的好戏,多得了江挽星沉不住气,这才让所有人都喜大普奔。
舆论场如同一台精密的机器,将真相碾碎重铸。关于临时换了结婚对象的新闻一点都没有传出去,反倒是“杰出青年企业家”与“慈善大使”要结婚的通稿占据整版,配图是陆怀川单膝跪地为江挽星戴上戒指的照片。
关于庆功宴当天的不雅视频,在资本的运作下,新闻报道里只字不提,外界当然也不得而知,但京圈豪门里将这件事传得轰动。
那些不学无术的豪门阔少乐得听这个圈子里的八卦,何况这次桃色新闻的主角还是江挽星和陆怀川,不少人纷纷给江挽星发来祝贺。
“恭喜你啊,得偿所愿。”
“我早就看出来了,陆少对你情有独钟,但我一直以为陆少是个正经人,没想到你们玩得那么刺激。”
这些人因为江挽星的原因或多或少都和陆怀川吃过一两顿饭,或者打过一两场高尔夫,于公于私都应该给两人发来祝贺。
“陆少,早就看出你们有猫腻,视频我保存了,改天单独请教!”
可他们并不知道的是,陆怀川看着这些祝贺的信息,脸色一点一点暗沉下去。二巴看书徃 醉歆蟑結哽鑫筷
他终于不得不承认,年少时他以为在奢靡的圈子里觅得一捧清澈的泉水,终于在许多年后的这一天,变得腐臭难闻。
江挽星的手段实在拙劣,况且故事发生的地点是在自己的家里,不可能有外人能够潜入进去给他的卧室装上监控,又恰好选在今天将视频播放出来。
回想起那天晚上他刚好喝了一点酒,在江揽月那里吃了瘪,洗了澡以后酒气蒸腾出来,又恰好喝了江挽星热的牛奶,大约那杯牛奶里面也加了料,不然很难解释他会做出后来的那些举措。
自宴会结束后,江揽月跟着傅长秋离开了,那些记者也是傅长秋故意找来的,目的就是从他手上夺走江揽月。
在囚禁江揽月的这段日子里,他将自己从江揽月的黑名单里拉出来,可是现在自己发出的消息显示的是红色感叹号。
江挽星的电话不断地向他打进,他一次次地挂断,最后颓废地瘫在了沙发上。
有什么东西随着江揽月的离去,好似在他的胸口里挖了一个洞。
此时的江家,江父头一次对自己疼爱的小女儿大发雷霆,他的巴掌狠狠地落在了江挽星的身上。精武晓说罔 已发布蕞鑫漳截
“你和陆总搞在一块就算了,还要当着央视记者的面把视频放出来,你是想陆氏集团倒台,还是嫌我江家死得不够快!”
江挽星的辩解被一巴掌狠狠地打断,打倒趴在沙发上,口腔里全是铁锈的腥味。
平日里疼爱她的江母,此时此刻也不敢在江父的暴怒下上前护着江挽星,只远远地站着看。
江挽星从来没受过这样的委屈,眼泪啪嗒啪嗒地落在身上,比起身上的疼,她更怕的是陆怀川不理她。
她眼看着陆怀川再一次挂断她的电话,江父再次高高举起巴掌,她的眼里终于流露出恐惧之色。
“爸爸,你明明比起姐姐,更希望我嫁进陆家,况且我也不知道傅长秋会带着央视记者到场。”
她哭着坐起身,控诉傅长秋和江揽月的歹毒:“他们就是故意想要搞垮我们一家和陆家,不然怎么解释那么凑巧傅长秋就带着记者来了呢,那对奸夫淫妇,早就搞到一块去了。”
江父见江挽星还敢顶嘴,气头上来,茶几上的果盘狠狠地砸在江挽星的身上,苹果骨碌碌地砸到江挽星的额角,让她头昏眼花。
江氏集团的几位大股东也在这个时候走进来,为首的一位股东见江父在打女儿,恨自己不能上手呱唧给她两耳光。
她狠狠地将解约合同摔在茶几上,目光冷得像冰块:“商圈都传开了关于这件事不好的言论,陈总刚刚终止了三个亿的项目,就因为他亲眼看见了江副总插足别人的婚约。”
江父一听急了:“好好的怎么解约了呢,你没跟他们说,我女儿要和陆家结婚吗。”
另一个股东翻了一个白眼:“当然知道啦,人家全程目睹不雅视频呢,陈总是圈子里出了名的爱老婆爱女儿,最痛恨小三,你说我们江氏集团的副总公然当三,人家膈应还来不及,还跟你陆氏不陆氏的,没有陆氏人家还有傅氏,一点都不差你这门路。”
江父被怼得哑口无言,不知道如何是好。
股东们在来这的路上就已经做出了决定,此刻他们嫌恶地瞥了江挽星一眼:“我们经过商议,一致希望,你发布一个辞去副总裁的公告,这样才能够平息圈子里对江副总以及对整个公司不利的言论。”
股东们痛心疾首:“虽然我们这个圈子没几个人不在外面有个情儿,可是你们怎么就把这事闹到人前去了呢,还有央视记者也在呢,你说你们家怎么回事,大女儿嫁陆氏也是嫁,你们就算真的偏心小女儿,私底下玩玩就得了,怎么还搬到人前来,你说说这光彩吗。”
对外的人只知道陆氏集团的联姻对象是江挽星,可是当时不少人在场都看得出来,江挽星才是后来者,知三当三,不论是合作商抑或者是集团的员工和股东,都不愿意和一个小三儿共事。
江挽星脸色大变,她腾地望向江父,希望往常疼爱自己的父亲出口帮自己求情。
她是圈子里为数不多的掌握实权的豪门千金,有这个身份,即便她在豪门阔少面前,都能站直腰杆,可现在如果将她的副总辞去,她在京圈的名声将被扫地。
“爸爸,这一切都是江揽月算计的我,如果不是她故意和怀川秀恩爱激我,我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
江父的火气再次冒起,高高的巴掌再次落下。
“谁不知道你姐是个恋爱脑,她能有那脑子?!再说了,她这样做对她有什么好处,白白将自己的男人送给你,她真是好大度呢。”
江挽星抱着自己的脸,痛得哭出声。
这样的声音堪称噪声,江父满脸嫌弃:“没用的东西,到底身上没有流着我的血,是个上不得台面的杂种,目光真是短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