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之之 作品

第一百四十七章:今晚陆少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从实验室回到家,院子里的石桌上,陆怀川的保镖送来的燕窝还在冒着热气,保温桶下压着的卡片字迹凌厉:“补充营养,别累坏了。(a?零?点{??看x+书?/¤ ¥,最^?°新?°?章^节-′!更¥{+新_快a”

这是庆功宴结束以后,陆怀川连续送汤的第十五天。

江揽月故意在公开场合和陆怀川秀恩爱,放任八卦报道乱飞,就是为了激起江挽星的嫉妒心,让江挽星亲自出手公开和陆怀川的关系。

那天就算江挽星没有公开那段不雅视频,江揽月也会以其他的方式公之于众。

这步棋在她让安格斯向江家传话,暗示自己在陆家过得很好的时候,就已经落下了。

当然,即便安格斯没有这样做,后续发生的事情也足以让江挽星自乱阵脚。

和陆怀川解除婚约势在必行。

她这样算计陆怀川,高傲如他,江揽月做好了他事后报复的心理准备,但是没想到的是,陆怀川不但没有报复,自那以后每天清晨都会有不同的惊喜出现在江揽月的家门口。

周一空运回来还带着露水的厄瓜多尔玫瑰。

周二的苏绣旗袍金线绣着并蒂莲,是江揽月的尺寸。

周三的蓝宝石项链在晨光中流转着冷冽的光。$?看·e书&屋°? .¢?追¥最ˉ^>新·′o章<节+t

诸如此类的礼物还有很多,无一例外,都附赠陆怀川的亲笔卡片。

今天送来的是品质上好的燕窝,一蛊燕窝足够一户贫困山区的人家好几年的生活费。

前面送来的东西,江揽月都让人挂平台上卖出去以后,所得款项都以陆怀川的名义捐赠了出去,但今日的燕窝,让江揽月皱眉,站在院中沉思了一会。

傅长秋带着方诚过来接江揽月和傅老太太吃饭时,就看见江揽月对着那蛊燕窝若有所思的模样。

即便知道如今的江揽月已经不喜欢陆怀川了,可有时候傅长秋还是会钻牛角尖,他怕她心里头还没有放下,最直接的证明是,至今为止,江揽月还没有给他一个名分。

傅长秋有时也会担心,他在江揽月这里的特殊,仅仅是因为她感激他而已。

方诚一看就知道自家少爷钻了牛角尖,他再一次感叹自己的命苦,认命地先一步踏进院子:“又是那个有妇之夫送来的东西吗。”

听见声音,江揽月一抬头,就和眼神中还带了一点委屈的傅长秋对上了眼,江揽月捕捉到他眼底一闪而过的不安。

江揽月来不及去想,这位大少爷今天为什么心情不佳,就听见方诚语速飞快,顺手抄走桌上的极品燕窝,夸张地嗅了嗅:“我帮你端去喂狗,汪汪。墈书屋 哽薪蕞全”

方诚一边大快朵颐,一边不忘提醒江揽月:“我家少爷刚才吃了好大一坛子醋,江老师你快帮我哄哄。”

此刻的金碧会所,水晶吊灯将陆怀川的影子拉的扭曲。

他扯开领带,威士忌杯重重地砸在大理石茶几上:“再来!”

他一声命令,陪他喝酒的朋友拿起威士忌酒瓶,往玻璃杯里又倒了半杯。

冰球和杯壁碰撞的脆响声中,周南越推门而入,剪裁得体的衬衫让他看起来和以往混不吝的模样有所不同。

周南越这段时间都在国外,忙着处理周家在国外开拓的新项目,他回国以后一落地,就听说陆怀川和江挽星要结婚了,恰好陆怀川约他出来喝酒,他从公司出来,连衣服都没换,就直接来了会所。

“川哥这是要把自己喝成酩酊大醉?”周南越进门时,恰好看见被倒空的威士忌酒瓶,“我听说你和挽星的好事将近,该摆喜酒才是。”

大家都知道周南越跟陆怀川玩得最好,有他在,其他人才敢开陆怀川的玩笑。

周围的公子哥们哄笑起来,有人拍着陆怀川的肩膀:“这下可算摆脱那个乡下丫头了,江挽星多好啊,长得好看又有钱……”

话音未落,陆怀川仰头,将酒杯里的威士忌一饮而尽,锋利的喉结滚动,当他将酒杯放下时,漆黑的瞳眸深谙,沾染沉郁之色。

周南越敏锐地觉察到不对劲,他是以众人噤声,在陆怀川身边坐下。

“最近在国外,刚回来就听说你订婚了,”他举起酒杯陪了半杯,“恭喜。”

陆怀川盯着琥珀色的酒液,喉结滚动却没有碰杯。

有人道:“你上次喝这么猛,还是和土包子订婚,江挽星出国的那天。”

以前,江挽星出国是陆怀川的逆鳞,谁提起,陆怀川就不给好脸色看。

时至今日,他都已经有情人终成眷属了,那人提起只当是添个彩头助助兴,但是话音未落,其他人都见陆怀川的脸色,瞬间沉了下去。

各人面面相觑,谁都不敢再说话,生怕说多错多。

陆怀川猛地灌下一大口酒,辛辣灼烧着喉咙:“南越,你说人是不是犯贱,非要等到失去了才知道珍惜。”

包厢里的空气骤然凝固。

人人纷纷猜测,陆怀川所说的失去,是不是他们心里想的那个意思。

有人偷偷给周南越发消息,手机屏幕的冷光映出刺眼的文字:“我们都怀疑,陆少被江挽星算计了,但谁都不敢问。”文字的后面,配上的是他们在现场录下的带有不雅视频的录像。

周南越飞速看完信息,手指在膝盖上蜷缩了起来。

明眼人一眼就能看穿的把戏,周南越也能看得出来是江挽星自导自演,他突然想起高中时江挽星对自己说喜欢陆怀川时,眼神像溪水般清澈。

短短几年,所有人都变了。

“川哥。”周南越斟酌着词措。

“不用说。”

酒已经喝完了,陆怀川把酒杯放在茶几上,修长的手指转动着酒杯,听着里头未化的球形冰块,碰撞杯壁,发出悦耳的声响。

陆怀川曾经以为,江挽星是他的白月光,但是可笑的是,时隔这么久,他才看出来,这月光早已沾满了欲望的尘埃。

周围的人即便知道事情的全貌,他们也不会觉得陆怀川在因为失去一个村妇而神伤,他们只当陆怀川上位者坐久了,不满江挽星算计到他的头上去。

这些公子哥们从来不把女人当回事,包厢里的公子哥们起哄起来:“不就是一个女人吗,那谁你去叫二十个超模进来,今晚陆少想怎么玩就怎么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