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面一片混乱,刀光剑影,刀剑碰撞声铿锵作响。
十名锦衣卫结阵,动作一致的挥刀收刀,不断逼迫舞剑抵抗的昆仑派弟子后退。
待逼至角落,小旗官殷澄大喝,“一个都别放过!”
“是!!”
面对着锦衣卫这般铜墙铁壁的军阵,几名心中惊惧的昆仑派弟子,就要运起轻功往二楼逃窜,只是他们刚高高一跃,就被早在二楼的锦衣卫用锁链钩爪给击落下去。
这几名昆仑派弟子重重的摔在地上,身上还布着可怖的血痕爪印。
周佳佳三名玩家也都在二楼,此时【王家二少】对着底下倒地不起的昆仑弟子射出袖箭。
待这昆仑弟子没了生机,【王家二少】的等级就来到了六级。
【王家二少】激动道:“快补尾刀!有经验拿!”
周佳佳和【浪里小白条】见状,赶忙学着【王家二少】那般补起了尾刀。
甚至在补完尾刀后,尝到甜头的【浪里小白条】还不满足,竟一箭朝墙角处的昆仑派弟子射去。
只是他的准头很差,袖箭沿着殷澄的耳朵擦过,最后射入了墙内。
殷澄捂着流血的耳朵,回头就对着二楼处叫骂,“哪个龟儿子放的暗箭?!”
若论单打独斗,锦衣卫兴许不是这些昆仑派弟子的对手,可若是论配合围杀,昆仑派弟子根本不是这些训练有素,精通军阵的锦衣卫的对手。
很快,底下除了沈炼还在与这些人的头目激斗外,其余昆仑派弟子死的死,降的降。
沈炼的刀法中带有边军军刀的影子,只攻不守,刀刀致命,刀刀如火。
“强盗”头子本就不是沈炼的对手,在这番完全不顾防守,如狂风暴雨的攻势下更是节节败退。
在十数招后,沈炼抓住对方一个破绽,一刀就斩下了他的右手拇指。
“强盗”头子再也握不住剑,他捂着伤口,退到了柜台前。
“强盗”头子看着向他围上来的沈炼和一众锦衣卫,他眼角瞥了一眼旁边柜台上的香炉,接着猛地抓起香炉就朝着周围撒去。
香炉粉尘瞬间充斥整个大堂,一众锦衣卫被呛得直咳,最前面的沈炼更是被迷住了眼。
“强盗”头子趁此机会就往大门外狂奔。
沈炼的耳朵听见了这动静,他一边擦着眼,一边急声说道:“殷澄,快带人追上去!可千万不要让这匪首跑了!”
殷澄刚应了声是,还不等他带队出发,就见原本已跑出通宝钱庄的“强盗”头子,如炮弹一般又倒飞了回来。
砰的一声,将整个柜台撞烂。
“强盗”头子被掩盖在木板木屑下,闭着眼,生死不明。
这时堂中的粉尘已消散,沈炼的眼睛也恢复了清明。他和一众手下看着眼前这一幕都十分茫然。
直到一身飞鱼服,手里拿着一袋麻花的陈然慢悠悠的从门外走进。
“哎,力气好像用大了些,不会被我踹死了吧?”陈然吃着麻花来到沈炼身前。
沈炼连忙单膝跪地,低着头说:“属下办事不力,还请大人责罚!”
陈然将沈炼扶起,“沈兄何出此言?我相信就算他逃得出这扇大门,也绝对逃不出沈兄的追捕。”
此时殷澄率着一众锦衣卫来到陈然面前行礼。
“见过千户大人。”
殷澄此时面对陈然满是狂热。
我们那位陆千户,你就好好看看别人家的千户吧,说给功劳就给功劳,不像你那样一直给画饼,结果做的全是巡街的活。
陈然不知殷澄的内心活动,他点点头,就指着那些昆仑派弟子说道:“殷小旗,劳烦你带人把他们关到诏狱里去。还有,如果能撬开他们的嘴,问出一些有用的东西,那就更好了。”
殷澄立马拍胸脯保证,“卑职一定会让他们全部交代。”
陈然将手中麻花塞给殷澄,“拿去和兄弟们分了吧。”
就在殷澄兴高采烈的离开后,沈炼就对陈然问出了自己心中疑问。
“大人,您是怎么知道这里会有劫案发生?”
陈然闻言,就解释着说:“张海端一家的灭门案,牵扯到罗摩遗体。江湖上有传闻,一半遗体在崆峒派,一半遗体在通宝钱庄老板张大鲸的手里。”
沈炼恍然大悟,“所以大人才让我等在此蹲守。”
陈然摆手道:“也就想着赌一赌运气,没想到运气好,赌对了。”
沈炼心中佩服。
此时,躺在地上“装死”的江阿生,在听得陈然沈炼的一番对话后,也顾不得再装下去,他从地上起来,就来到陈然的身前。
“陈大哥。”
陈然看着江阿生,脸上随即露出一副惊讶模样,“阿生你怎么会在这里?你夫人呢?”
曾静也从地上起来,她捂着额头,一副头痛欲裂的模样,和陈然拼起了演技,“我头好痛,刚才那些贼人呢?”
江阿生笑着回答道:“贼人都被赶来的锦衣卫的大人们解决了。”
曾静拍着胸口,满脸后怕的说:“太好了,不然我们就危险了。”
“是啊,多亏了陈大哥。”
陈然看着两夫妻精湛的演技,嘴角就不禁抽了一抽。
没有我们,就这鱼塘黄金局,你们夫妻俩也是随便乱杀。
江阿生过够戏瘾,才对陈然回道:“快要到交房租的日子了,所以我和我娘子就来钱庄取点银子。”
曾静对着陈然腼腆一笑,“让陈大哥见笑了,我和阿生没有太多营收,平时钱都存着,每一分用度都精打细算。”
“……”
陈然好气啊,一对拥有八十万两白银的“古代东方版史密斯夫妇”竟然在他一个真正的穷人面前装穷。
江阿生此时直视着陈然,“陈大哥,我刚才听说您在处理张海端一家的灭门案。可这个案子不是已经结了吗?”
在江阿生一旁的曾静,表情微微一变,她的目光瞥向他处。
陈然说:“这案子有疑,于是我就禀明了陛下,重启调查此案。”
江阿生没有说话,只是眼睛有些红了。
陈然拍了拍江阿生的肩膀,像是无意又似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