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知意悠悠转醒,浑身酸痛。
君煜年轻气盛,又刚尝到这情事的甜头,一晚上不知道换了多少花样,变着法子折腾她。
不管她哭、她求、她骂……他都是嘴上应着、哄着,然后继续“恶行”。
姜知意昨晚就己经想好——这几日,他休想再上她的床!
今晚就让他滚去书房里睡!
“翠语。”姜知意对着门外喊了一声。
她这会儿是半点力气都没有,若按照以往,她定是要在房里躺一整日。
门被轻轻推开,穿堂风卷着廊下竹帘轻晃。?\小;e#说}宅¢?= ]-=最.新a,章(节§更¤新^=?快2
“小姐,可是累着了?奴婢伺候您梳洗。”丫鬟翠语捧着水进来,见她眉心微蹙,又说道,“小姐先漱口,若是还不想起,就再休息会儿。奴婢给您拿些杏仁酪来。”
从前姜知意犯懒,便都是这样,随意吃几口,不饿着肚子,然后睡上一整日。
姜知意眨了眨眼睛,望着帐顶垂下的流苏发怔。
雕花床的晃动声似乎还在耳畔,混着男子低哑的喘息,让她后颈又泛起薄红。
她动了动酸软的腰肢,腕间的金镶玉镯子顺着小臂滑落,在肘弯处磕出一声清响——这样的声音响了一整夜……
翠语将绞好的热巾敷在姜知意脸上,她才回过神来。?g′o?u\g+o-u/k/s^./c′o-m/
她偏头,望着远处镜中自己微肿的唇瓣。
上面还有淡淡的齿痕,像朵被暴雨打湿的芍药。
昨夜君煜抵着她咬碎口中的葡萄,果肉与津液顺着下颌止不住往下流的画面突然清晰起来。
混账东西!
登徒子!
想到这,姜知意心里又添了些气。
“不睡了,今日还有事。”她伸手掀开被子,寝衣滑落在地,露出肩颈处几处暧昧的红痕。
“立刻备车,我要去醉仙居。”她吩咐了一句。
“醉仙居?”翠语扶着她去了梳妆镜前,声音有些疑惑,“公子今早出门时特意交代,让小姐好好在家歇着。可要同公子说一声?”
“不必。”姜知意摇了摇头,“我去去就回。”
君煜今日要去钱庄查账的事她早己知晓,昨夜他便搂着她腰肢在她耳边说“明日要忙些”。
查账这事麻烦,银钱往来容不得半点疏漏,至少也得耗费他半日。
她不想被他知晓自己的行踪,今日便是专门趁着他忙,这才准备出去。
毕竟见的是裴承策派来的人。
如今她己成婚,按理说不应该去见,免得生出什么事端来。
只不过她己经答应,只能偷偷想法子出去。
“是,小姐。”翠语应了一句,“那小姐可要带些糕点路上垫腹?今早厨房新制的糖饼,很是可口,甜而不腻……”
“不用了。”
收拾完毕之后,姜知意便坐着马车离开。
翠语捧着披风一同上了车。
可姜知意前脚刚走,君煜的马车便回了府。
朱漆马车停在府门前,君煜手里握着个描金食盒探出头来,是刚从城北老字号买的茯苓糕。
今日时辰早,想必姜知意犯懒,还未起身。
他刚准备进门,忽听得身后小厮低声道:“公子,少夫人的马车才走一盏茶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