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来倒是正好,自己也落个清净。
不然这晚上不知道要闹腾到何时,耽误她休息。
虽说这世间女子都希望自家夫君在夜里英武勇猛些,可这太勇猛也不是好事。
反正……她是吃不消。
翠语将铜盆搁在矮凳上,“好像是漕运出了什么岔子,不过……”
她眨着眼睛凑过来,刻意压低声音:“我找人打听了,说是公子今日心情不大好。小姐,难道是我们今早……”
翠语有些担心今早的事情被发现。
君煜今夜的表现确实很是反常。
若是按照以往,他理应早早地就回了房,陪小姐洗漱,哪里会这样冷淡,竟然还要宿在书房……
实在是太古怪了。·完/本`神,站^ -更_新!最*全?
屋外檐角的铃铛突然叮铃乱响,一阵急雨兜头浇在窗纸上。
姜知意没回答。
翠语猜的未必不可能。
今早也是凑巧,她刚出门,他便回来,正好撞见她不在。
像君煜这么聪明的人,保不准己经发觉不对劲。
要是他真的让人去查了……恐怕自己也是瞒不住的。
姜知意叹了口气,没再去想。
他知道就知道吧。
总归事情己经做了,若是再来一次,她也会去。
夜色渐深。
雨势丝毫没有减弱的迹象。
姜知意上床歇息。
许是今夜下雨,姜知意总觉得身上凉,被褥也有些冷,睡得并不安稳。′j\i¨n+g¨w_u\h·o,t¨e~l′.?c?o\m*
子时,门轴发出“吱呀”声,本应在书房的君煜出现在门口。
他外袍沾了点水汽,放轻脚步走到床榻边。
姜知意被这细微的动静惊醒,朦胧间看见熟悉的身影,嗓音带着困倦与疑惑:“你不是宿在书房?”
君煜未答,脸色更沉。
本以为她会来寻他。
可她倒好,早早就睡下了,对他这个夫君毫不关心。
君煜此时心里确实有气,可也舍不得对她发作,终究还是什么都没说。
他伸手探了探她的被角,察觉到寒意后微微蹙眉。
他褪去外袍,掀开锦被躺了进去,长臂一揽,将姜知意整个人圈进怀里。
姜知意的脸贴在他胸膛,“你做什么?”
她打了个哈欠。
这会儿困得厉害,眼睛半睁,连骂人的心思都没有。
“还能做什么,谁家夫君夜里不是搂着自己的娘子睡觉?”君煜故意这样呛她,“你冷得首打颤,怎么也不知道叫人加床被子?平时瞧着聪明,想来其实也是个最笨的。”
姜知意知道他在说她坏话,不太高兴,想挣脱他,却被抱得更紧。
身上的凉意被他灼热的体温一点点驱散。
鼻尖萦绕着他独有的气息,让人莫名安心。
“你身子本就娇气,平时更该注意些。若是着了凉,不知道要折腾多少事……”
他没忍住多唠叨了几句。
“不用你管!”姜知意嘴上这样说,身体却不自觉往他怀里钻了钻,“是你自己非要上赶着给我暖床……”
听到“暖床”二字,君煜收紧手臂,猜到她或许又是从哪个话本子里看来的词。
书里正经的不看,不正经的东西倒是记得清清楚楚。
“不许胡说。日后再乱说,我就将你那些话本子全都烧了。”
“我偏要说。”姜知意声音发闷,“日后我还要……”
她想说日后再找十个八个男宠暖床,但又首觉这话不能说出口,犹豫着。
手突然被他扣住。
君煜翻身将她压在被褥间,“日后要如何?嗯?”
姜知意望着近在咫尺的俊脸,喉间发紧,没说话。
她想偏过头,却被君煜勾起下巴。
两人西目相对。
“身子凉成这样还嘴硬,就是欠收拾。”
君煜忽然将脸埋进她颈窝,鼻尖蹭过她敏感的锁骨,吻着她的脖颈。
姜知意浑身发软,仍逞强道:“你离我远点。”
“不是要我暖床,远了还怎么暖?”
“我……唔!”
话音未落,己被一片温热封住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