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萧锦儿,萧府是我家。”少女在院门前驻足,转身时发间白玉簪轻晃,“我姐名叫云秀,是萧府家主,也是这方圆百里最聪慧的人。”
她的语气中带着几分骄傲,指尖抚过院门上的铜环,“等会见了家姐你不要紧张,她虽看上去严肃,实则心地极好。”
话音未落,院内便传来古琴声,曲调清越,如泉水击石,每一个音符都蕴含着淡淡灵气,震得竹叶沙沙作响。
推开雕花木门,入目是满院的月光竹,叶片在风中沙沙作响。
正厅檐下,一位身着流彩暗花云锦宫装的女子正坐在石桌旁抚琴,琴弦振动间,桌上茶盏中的水面泛起细密涟漪。
她抬头时,金步摇上的凤凰吊坠轻轻晃动,眉心间的朱砂痣在暮色中若隐若现:“锦儿来了?我算着时辰,他也该醒了。”
声音如浸过蜜的泉水,温婉中带着一丝威严,让人不由自主想要信服。
弹琴女子约摸二十七八岁年纪,一袭紫金色云锦宫装更衬得身姿挺拔。
她的面容比萧锦儿多了几分成熟韵味,眉如远黛,眼含秋水,鼻梁高挺如寒梅枝,唇色似点了丹砂,端坐在竹影中竟似画中仙。
金色凤形发叉斜插在如云青丝间,凤尾处缀着的珍珠随动作轻晃,腰间玉佩雕刻着祥云瑞兽,一举一动都带着上位者的威仪。
她抬手示意二人落座,袖口滑落露出小臂上的缠枝金纹,那竟是用灵气勾勒的防护符咒。
萧云秀的目光在秦阳身上停留片刻,瞳孔微微收缩 ——显然是注意到他衣着上的标志刺绣。
不过她很快恢复镇定,嘴角勾起一抹得体的微笑,指尖轻轻叩了叩石桌:“这位便是锦儿口中的。贵客?”
她特意在 “贵客”二字上加重语气,尾音微微上扬,像是在询问,又像是在警告。
萧锦儿忙不迭点头,发间碎钻随动作轻颤:“正是他!姐姐你猜他说什么?他竟。”
“噤声!”萧云秀突然低喝,指尖重重按在琴弦上,发出一声刺耳的杂音。
她警惕地看向四周竹林,右手飞快结印,一道透明结界如涟漪般扩散开来,将整个别院笼罩其中。
萧云秀的脸色瞬间变得凝重,原本柔和的眉线紧紧蹙起,眼中波光流转,似在推演什么。
她直视秦阳的眼睛,目光如利刃般犀利,仿佛要将他的灵魂看穿:“你如实道来,究竟是‘飞升’至此,还是。”
她顿了顿,指尖在石桌上轻轻敲击三下,“另有缘由?”
秦阳感受到结界带来的压迫感,知道此刻必须谨慎应对。他迎着萧云秀的目光,缓缓点头,红绳在腕间晃出一圈光影:“正是从飞升台所在的通道而来。”
萧云秀盯着秦阳的眼睛足足三息时间,才缓缓起身。她的宫装下摆扫过石凳,露出绣着金线的鞋底。
“随我来。”她转身时,金步摇上的凤凰吊坠正巧对着秦阳,尾羽上的红宝石折射出妖异红光。
萧锦儿吐了吐舌头,对着秦阳做了个 “跟我来”的手势,率先踏入主屋。
屋内烛火通明,墙上挂着的星图突然发出微光,秦阳惊讶地发现,图中竟标有地球的位置,只是被一层黑雾笼罩着。
秦阳刚跨过门槛,便听到身后 “咔嗒”一声 ——屋门竟自动反锁。
萧云秀站在窗前,右手凌空画了个圆,地面顿时浮现出复杂的阵法纹路。
那些纹路由金色灵气构成,勾勒出星轨、符文与不知名的图腾,在三人脚下缓缓转动。
随着阵法启动,一层半透明的能量罩从地面升起,如倒扣的碗般将整间屋子笼罩,窗外的竹影瞬间变得模糊不清。
“此乃隔音结界,可屏蔽神识窥探。”萧云秀开口,声音比在院中时低沉几分,“接下来的对话,若被外人听去,轻则惹来杀身之祸,重则连累整个萧府。”
她转身时,宫装上的暗纹在烛光下泛着微光,竟与地面阵法纹路隐隐呼应。
秦阳这才注意到,她腰间悬挂的玉佩并非普通饰品,而是一枚刻满符文的令牌,此刻正散发着淡淡的蓝光。
萧锦儿显然对结界习以为常,熟稔地在圆桌旁坐下,伸手就要去拿茶壶。
“先别喝茶。”萧云秀轻喝一声,“此事至关重要,容不得半点分心。”
她看向秦阳,眼神中多了几分审视,“你说你从飞升台来,可知飞升台在飞升星意味着什么?”
不待回答,她便从袖中取出一卷泛黄的竹简,摊开在桌上 ——上面赫然画着地球上那座布满青苔的飞升台,只不过图中的石台四周环绕着九条栩栩如生的巨龙,龙口大张,似在吞吐灵气。
“万年前,飞升台是连接各界的枢纽。”萧云秀指尖划过竹简上的龙纹,“无数强者通过它飞升上界,直到那场‘陨仙之战’爆发。
天道崩塌,飞升台被毁,通道断裂,再无一人能跨越各界。”
她的声音突然低沉,“如今你说飞升台重启,这意味着。”
“意味着天道规则出现漏洞。”
秦阳下意识接话,想起穿越时听到的机械音,“有人。或者说有‘东西’,在试图修复通道。”
萧云秀猛地抬头,眼中闪过惊讶:“你竟知道天道规则?”她
上下打量秦阳,目光停留在他腕间的红绳上,“下界之人能知晓这些,要么是天赋绝顶的智者,要么。”
“要么是经历过通道内的‘指引’。”
秦阳接过话头,决定透露部分真相,“我在通道中听到过机械音,它说‘检测到下界生物,启动飞升萧序’,随后便有攻击袭来。我在躲避时撞破通道壁,这才坠落至此。”
话音未落,萧锦儿已惊得捂住嘴巴:“你是说。通道内有自主防御机制?”
萧云秀则闭目沉思,指尖在桌面上轻轻敲击,似在推演什么。
良久,她睁开眼,目光灼灼:“根据古籍记载,飞升台确实有自我保护萧序,但万年间从未触发过。
你能活着出来,堪称奇迹。”
她顿了顿,突然伸手抓住秦阳的手腕,灵气如流水般顺着她的指尖涌入他体内,“让我看看你的灵脉。”
秦阳想要挣脱,却发现萧云秀的力道远超想象,仿佛有一双无形的大手按住他的肩膀。
他感受到一股温和的灵气在体内游走,所过之处经脉发热,竟比服用那碗灵汤时的感觉更加强烈。
萧云秀的脸色随着灵气探查逐渐凝重,最后松开手,眼中满是震惊:“你的灵脉。竟同时兼容下界灵气与飞升星灵气?这种体质。”
萧云秀看着秦阳,脸色露出了凝重。
很快,萧云秀说道:“不过,你的命也是真的大,能在这场飞升中活下来,还到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