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这么着急?又出什么事了?"解雨真起身相迎,轻轻拥抱了一下神情激动的吴斜。垂眸间,脑海中零散的记忆碎片突然拼凑出一块完整的画面。
"唉,是老痒催我来的。"吴斜烦躁地抓了抓头发,从怀里掏出一个皱巴巴的信封,"他让我把这个交给你。"
信封在传递过程中微微倾斜,一张纸片从里面悄然滑落掉在地上。!精\武+小·说/网_ *追·最-新/章′节~纸上用蓝色墨水勾勒出一棵树。
"他在哪里?"解雨晨敏锐地察觉到弟弟的异样,快步上前揽住他微微发抖的肩膀,顺手接过吴斜递过来的纸片。
"在监狱里。"吴斜困惑地看着两人反常的举动,还是如实回答:"盗墓被抓了,现在等着开庭..."
"和谁一起?"
"据说是他一个远房表亲。"吴斜突然想起什么,狐疑地打量着解家兄弟,"你们解家不是从不碰地下的事吗?怎么..."
"明白了。,w,z,s^k′b*o.o!k..¨c′o¨m/"解雨晨打断他的追问,面色凝重地点头:"我会安排人处理。现在手头还有要事,待会让人陪你逛逛香港,所有开销记我账上。"
话音未落,解雨真突然身体前倾,眼神开始涣散。解雨晨眼疾手快地将人打横抱起,三步并作两步冲向二楼卧室。
"等等!真真怎么了?"吴斜惊慌失措地追上去,却被两个黑衣保镖拦在楼梯口。正僵持间,解雨晨回头使了个眼色,保镖这才侧身放行。
解雨真咬紧牙关抵抗着脑海中翻涌的黑暗。那个声音像是根植在他的灵魂里,一点点摧毁着他的意识:"来吧...来见我..."
"真真?看着我!"
哥哥的呼唤仿佛远在天边。他在心中疯狂默念着所有在乎的人名:解雨晨、二月红、张麒麟...每一个名字都像锚点,把他从那种偏执的深渊里一点点拉回了。最终,疲惫如潮水般淹没了他。
解雨晨用全身力气压制着弟弟痉挛的西肢,首到怀中人终于安静下来。他精疲力竭地倒在凌乱的床铺上,衬衫早己被冷汗浸透,布料紧贴着剧烈起伏的胸膛。
"这...到底怎么回事?"吴斜声音发颤,"不是说只是失忆吗?怎么会..."
"是蛊毒。"解雨晨撑起身子,湿漉漉的刘海被他粗暴地捋向脑后,"比我们想象的更麻烦。"
"蛊毒?"吴斜瞪大眼睛,这个词他只在志怪小说里见过,"和老痒有关?"
"暂时不确定。"解雨晨勉强站起身,拍了拍吴斜的肩膀,"谢谢你递过来的情报,很关键。但是,今天的事..."
"我明白,守口如瓶。"吴斜郑重地点头,目光担忧地望向昏睡的解雨真。
"我去换件衣服。"解雨晨指了指隔壁房间,"麻烦你照看他十分钟,有任何异常立刻叫我。"
"放心,我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