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兰那丫鬟也好懂。
之前可能还有点自己的小心思,想依附温时酌在宫中艰难维生。
不过温时酌三两次对这小丫头稍加关怀后,翠兰就彻底顺从他了。
在端景耀不在的情况下,温时酌就成了翠兰唯一的主子。
丫鬟处处维护他。
若不是翠兰对端景耀是发自心底的恐惧,她大抵已经叛主跟着温时酌了。
“她同你们说了这些?”
温时酌又确认了遍。
永安永福一起点头。
“对,公子,那丫鬟就是这样同我们说的,我们也不知她是何意。”
温时酌无声叹息。
他的名声,估计要保不住了。
还不如让翠兰直接进来。
毕竟他和端景耀还算是清清白白,什么都没发生。
“你们去,去把她唤来,就说我有话同她讲。”
温时酌转身坐回太师椅上,摆摆手。
永安扭头出去了。
永福还留在这里伺候。
他比永安懂得多些,见永安一走。
永福就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公子,你受苦了,都是我和永安不好,什么都不会做,脑子还笨,帮不了你忙,只知道给你添麻烦。”
永福人高马大一个小厮,身形健硕的跟头牛似的,此刻却在温时酌面前抹眼泪。
温时酌皱眉。
这又是抽了哪门子的疯?
“公子,那和太子定是想将你囚禁为他的禁脔,你就不要管我和永安了,我们两个的命不值钱,死了没关系,你找机会从这里逃出去吧。”
永福也不知是会错了什么意,闷头认为温时酌在这里定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他常出去买些东西。
有时也会路过那勾栏瓦肆。
对贵人喜男风这事,永福有所耳闻。
这太子把他们主仆三人抓到这里。
定是看上了他家主子。
公子为了把他和永安救出来,定然得屈居那该死的太子身下。
永福觉得自家公子如此高傲的性子。
遭了这等罪,就算面上强颜欢笑。
心底肯定也是难受的。
如今他永福能做的,就是坚定地站在公子身后,告诉公子无论发生了什么,自己和永安都会在他身边。
温时酌垂眸看见永福一脸严肃的样子。
有点头疼。
明明什么都没发生。
但偏偏端景耀就是有本事让所有人都觉得他们两个之间有点东西。
温时酌捏了捏抽疼的眉心,把永福从地上扶起来,勉强解释了句,
“我和端景耀并非你想的的那样,此事莫要再提了,日后你就和永安好好待在我身边。”
好在永福不是什么大嘴巴。
不然这消息传出来,温时酌算是彻底没了清白。
永福不明所以。
还当是公子为了他们忍辱负重还不想让自己知道。
恭敬磕了个头,拍着胸口保证
“公子你放心,我永福的嘴严得很,什么都不会往外说的。”
温时酌低头对上永福泪汪汪的眼睛,觉得他似乎会错自己的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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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
翠兰被永安唤了进来,一身湖蓝衣裳的小丫鬟赶忙跪下行礼。
“无妨,起身吧。”
温时酌也不在意什么理解不理解。
翠兰起身,垂在身前的手紧张地扭着裙摆,神色惊慌,眼神胡乱飘忽,反正就是不敢看温时酌。
她对不起公子。
昨夜太子殿下强闯寝殿时,她因自己害怕,没冲上去阻拦,
公子待她这么好。
她却连这么点勇气都没有。
翠兰都没脸来见温时酌,所以才会叮嘱永安永福好好照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