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累了,明早不用喊他,等他自己醒。”
走出殿门后,端景耀从跪地行礼的翠兰身边路过。
冷冷丢下一句话。
翠兰起身的动作一顿,回过神来,赶紧道,
“奴婢知道了。”
影卫跟上端景耀的步子,随他离开,
只剩翠兰一人守在殿外。
小丫鬟想了又想,终究是没有推门而入。
宫中这点龌龊事,她也清楚。
公子肯定不希望他如今的样子被人看到。
还是等明日,公子醒来再说吧。
端景耀只匆匆交代一句离开,全然不知道这丫鬟想了什么。
也不知自己明明什么都没做,却要平白背上不好的名声。
“公子?”
“公子!”
温时酌只比平日里起得稍晚了些。
正奇怪今早为何不见翠兰的时候,两道熟悉的声音响起。
他甩掉手上的水珠,匆匆回头看去。
许久未见的永安永福真就站在了寝殿门前。
昨夜端景耀说这话的时候,温时酌迷迷糊糊的,没有听真切。
醒来后还当是自己产生幻觉了。
直到永安永福站在他面前。
温时酌才确认地松了口气。
端景耀还算守信。
说让永安永福来伺候温时酌,大早上就把人给放出来了。
被关了这么些日子的两人,看到自家公子完好无损的站在这里。
互相抱着在温时酌面前哭的稀里哗啦。
“公子,我和永安很担心你,他们把我们关起来,又不许我们出去,我们家每天都在想,你会不会受欺负。”
永福不停给温时酌诉苦。
他们主仆三人好端端待在自己家,没招谁也没惹谁的,就这样被人一锅端进了皇宫。
关进柴房,连门都出不去。
当初他们家可是眼睁睁看了温时酌喝了毒酒唇角溢血的样子。
自然担心的不得了。
刚被关进柴房的时候还一直追问那些人温时酌的下落。
直到听到他们说温时酌没事后,永安用永福才稍微安心了点。
今早天刚亮。
柴房的门就被人推开。
永安永福一开始还当是来做什么的。
结果那群影卫把他们两个拉出去,洗洗涮涮,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就给送来这里了。
两人那叫一个惶恐。
但在看到温时酌后,不自觉地喊出声。
太好了,他们的公子真的没事。
“你们两个还好吗?”
乍一见到永安永福,温时酌神色也带上几分激动。
“放心吧公子,我们两个好的很。”
永安抹掉眼泪,一拍胸口,出声道。
“他们说我们两个以后就能待在公子身边伺候了,这是真的吗?”
永福围着温时酌转,迫不及待道。
在那小柴房待了太久。
好不容易获得自由,两个小厮都有些过分活跃。
围着温时酌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公子,我听他们喊那个凶巴巴的人说是太子,这里是皇宫吗?那个讨债的竟然是太子?”
“公子,我们什么时候能离开这里?我不太喜欢”
永安永福都是自由惯了的性格。
之前跟着温时酌的时候,哪里受到过这么多约束。
闻言,温时酌无奈地摇头,
“一时半会我们是脱不了身的,先待在这里吧,你们两个在宫中也要谨言慎行,说多错多,不要和别人起冲突。”
就连他自己都举步维艰,温时酌也没办法给两人保证,说他们什么时候能离开皇宫回家。
“知道了公子。”
永安永福点头应是。
他们也都不是蠢人。
知道公子在宫中的处境也不好,才不会给温时酌惹麻烦。
“让你们过来的人,还同你们说什么别的东西了吗?”
温时酌收敛神色问出声。
不放过一星半点能搜刮到消息的机会。
永安永福听到这话,对视一眼,随后摇摇头,异口同声,
“他们从头到尾,一句话都没有说。”
影卫训练有素,才不会说什么不该说的话,透露主子的信息。
当然,温时酌也没指望永安永福能说出什么有用的东西。
若是端景耀的消息能让两个小厮知道。
那太子殿的森严戒备就是笑话了。
“翠兰呢?你们见她了吗,一个小丫鬟。”
温时酌许久未见翠兰,还有些担心。
翠兰有些笨。
温时酌担心她在别人那会受委屈。
就算只是个伺候了自己没几天的小丫鬟,温时酌也照样会担心。
他就是这样滥好人的性子。
“你是说那个丫鬟吗?我和永福方才在殿门前看到她了。”
永安挠了挠头,回忆。
“她说什么,让我们多陪公子你说说话,若是看出你有什么不对,记得阻拦,反正莫名其妙的,我听不懂。”
闻言,温时酌皱了皱眉。
这小丫鬟是不是想了什么不该想的东西。
【ps:小端装模作样逼良为娼,结果酌刚顺水推舟来了这么一出,就给我们太子殿下吓得不敢看了。
承认太子殿下有权有势,但出门偶遇顶级魅魔,毫无反制手段。
其实小端比酌纯情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