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被他拉住了。
严语泽顾不得暴露自己身份的风险,直直出声,
“公子,是我,严语泽。”
温时酌也装成刚认出他那样,压低声音,
“小严,你怎么会在这里?”
两人都不明白对方怎么会在这里。
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眼中看到了讶异。
“干什么呢?都说了陛下的寿辰耽搁不得。”
大太监见严语泽愣在原地,催促道。
温时酌挡在严语泽面前,摆出娇生惯养的小姐姿态,
“臭太监把本小姐的衣裳都弄湿了,这可是太子殿下用金蚕丝替我做的,若是太子问罪起来,饶不了你们。”
说罢温时酌扯住严语泽,不许他走,
“你们可以离开,把这该死的太监留下。”
大太监听到太子殿下四个字的时候,已经汗流浃背了。
方才寿宴时,他也在旁侍候。
知道端景耀带了个世家小姐一同赴宴。
如今看眼前这人傲慢的姿态,应当就是太子的人了。
大太监点头哈腰,奉承道,
“是这小太监瞎了眼,干不好活,还冒犯了小姐。小姐你把他带走,随便罚,打死也没关系。”
宫中这群太监都是欺软怕硬的。
一个小太监而已。
死了就死了。
但若是得罪了太子殿下,他们都得跟着倒霉。
“算你识相,你们走吧。”
温时酌双手环在胸前,隔着面纱倨傲地看向这群太监。
大太监殷勤了句后,就带着剩下的人走了。
他们还得赶紧去宴席上倒酒。
等人都走完后,温时酌赶紧撩起面纱,皱眉急切道,
“严泽语,你为何会在”
温时酌话还没说完,目光定在了严泽语微凸的胸口,伸手一摸。
是短匕首的形状。
温时酌了然。
“关切”地看向严语泽,
“你就这样,直接闯进宫里刺杀?你脑子被驴踢了吗?”
严泽语知道温时酌是在担心,抬手紧紧把他揽在怀里,沉声
“公子我这条命不值钱,倒是你为何在宫里?这地方不适合你”
严泽语还从未见过自家公子这样。
在他心里,温时酌永远是温和的,雅正的。
哪里会穿成这样。
严泽语甚至觉得,这是老天给自己死前的馈赠。
毕竟他是抱着必死的决心入宫的。
“此事说来话长,你想好该如何脱身了吗?”
温时酌没功夫同严泽语讲端景耀的事,只急切问道。
谁料面前这人,在听到他说话后,愣住了。
温时酌一看他这样,就知道,严泽语根本就没该怎么脱身。
这蠢刺客估计就打算杀了人之后顶着一群御林军的围剿往外冲。
能冲出来就活。
冲不出来就死。
反正严泽语始终认为自己烂命一条。
“我公子”
人高马大的刺客乖乖低着头。
像犯了错的孩子似的。
就算他可以轻而易举地杀掉一个人,但在面对温时酌的时候,严泽语却总把自己摆在臣服的位置。
“你接下来准备怎么办?”
温时酌还是得先听听这傻大个的打算,然后再替他去想,想该怎么从戒备森严,御林军里三层外三层的皇宫逃离。
“伪装成太监,去宴席上倒酒,等我到他狗官面前,就一刀封喉,了结了他的狗命。”
严泽语如实把自己所有打算都告诉了温时酌。
计划来计划去,说出来也就这么几句话。
严泽语就想这样凭着自己一身武艺,还有这个简陋到极致的刺杀计划除掉一朝丞相。
温时酌都不知该说些什么。
严泽语这傻小子真是半分退路都不给自己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