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琴默这一番打岔,恰到好处地打断了雍正翻涌的思绪。~s,h!u·b`x!s`.?c.o-m?
他神色稍缓,顺势将怀中昏昏欲睡的温宜递还给曹琴默。
安陵容见状唇角勾起温柔笑意:“姐姐就是不知足,孩子爱闹些才显得有精气神,这样活泼健康多好?”
她伸手虚虚逗弄温宜粉嫩的脸颊,“姐姐若是嫌吵,尽管把温宜送到妹妹这儿来,我欢喜还来不及呢。
瞧瞧这粉雕玉琢的小模样,谁见了不稀罕?”
曹琴默也就顺势借坡下驴 ,顺势眉眼含笑地打趣起来,故意嗔道:“妹妹不仅长得美,想的也挺美!
这孩子可是姐姐十月怀胎辛苦生下的心头肉,别说是寄养几天,就是离开一个时辰,姐姐都要牵肠挂肚。
倒是妹妹入宫也有些时日了,这般喜欢孩子,何不也给皇上添个麟儿?”
雍正见二人这般逗趣,紧绷的心绪也渐渐放松,跟着调侃道:
“正是!容儿既然这么疼温宜,不如也给朕生一个?不论男女,朕都定当视若珍宝。”
安陵容脸颊泛起红晕,含情脉脉地瞥了雍正一眼:“皇上就会哄人!等臣妾怀胎变了模样,怕是皇上就厌弃了。”
雍正最爱看美人娇嗔在意自己的模样,闻言大笑出声:
“糊涂话!容儿为朕生儿育女,朕感激还来不及,岂会嫌弃?
何况以容儿的姿容才情,生下的孩子必定聪慧可爱。\三^叶-屋, ~最^新-章·节!更+新?快,
朕还盼着你多生几个,把这后宫添得热热闹闹!”
安陵容见雍正越说越露骨,撇眼一旁的曹琴默,忙轻咳一声打断:
“皇上,曹姐姐和温宜还在呢,您也不怕失了体统!”
雍正这才反应过来,却不以为意地摆摆手:“就你心思多!罢了罢了,知道你脸皮薄。
不过朕说的可都是真心话 ——
这宫里这些人当中,朕就盼着你能头一个有喜讯。”
两人这番恩爱模样落入曹琴默眼中,她虽早有心理准备,仍忍不住攥紧了温宜的襁褓。
再看着雍正望向安陵容时那毫不掩饰的宠溺,她强压下眼底的酸涩,嘴角的笑意却愈发温柔:
“皇上和昭嫔妹妹鹣鲽情深,倒教嫔妾羡慕了......”
雍正对不在意之人,向来是不屑多费心思关注的。
不管曹琴默瞧着眼前这一幕,心中如何不是滋味,
可雍正对此却浑然不觉,甚至还想再添上几句。_¥.3/?8?{看+书!°网_ °-o首^£发.$*
只见他神色随意地开口道:“你与容儿相处了这些时日,应当清楚她的好。
她心思通透,才情出众,与朕后宫中大多数人相比,着实是大有不同。”
安陵容见雍正还要继续滔滔不绝地夸赞下去,生怕他再刺激到曹琴默,
毕竟谁也不知道会不会把人逼到崩溃边缘。
于是,她连忙出言打断:“皇上,您就别再说啦。”
安陵容也纳闷,这雍正是喝了几斤假酒?开始来这一出......
雍正这才止住话语,笑着轻轻点了点安陵容的鼻尖,说道:“你呀,就是脸皮薄,这有什么可害羞的?”
但安陵容实在不愿再看雍正继续在此秀恩爱了,毕竟秀恩爱死的快。
而且秀恩爱这事儿容易上瘾,在这曹琴默面前秀一秀也就罢了,她能忍且有心机,不敢轻举妄动。
要是换了在华妃和宜修面前这样秀,她怕是隔天就会被物理送走。
而且这玩意除了当事人觉得甜蜜,旁人看着不仅不会觉得甜,甚至有的人心里恨不得比苦胆都苦呢。
于是,她抬眸看向曹琴默,
其实刚进殿时她就留意到了,曹琴默身旁的音袖手中拿着几把伞,便有意岔开话题:
“姐姐既给妹妹带了东西,却一首不声张。妹妹实在忍不住了,只好厚着脸皮向姐姐讨要了。”
她这么一说,曹琴默才恍然想起,自己此次前来并非空手。
随即也笑着回应:“妹妹要不提,姐姐险些忘了。
因为不久后要去圆明园,姐姐特意准备了几把宫伞给妹妹,
妹妹这一身肌肤吹弹可破,却偏偏又是个爱游园的,
要是没有把宫伞,闲逛时被晒黑可如何是好。”
说罢,便示意音袖上前,将怀中的三把宫伞依次展开。
就见这几把伞样式各异,有方的、有圆的,最特别的当属一把云朵状的不规则形态的伞。
那把云朵状的伞,扇骨长短不一,扇面均用上等绸缎制成,散发着华贵的光泽。
扇骨末端垂着细细的流苏,随着动作轻轻摇曳,金丝与珍珠相互交织,映得满室流光溢彩,一看便知是出自技艺精湛的工匠之手。
安陵容走上前去,打开了那把造型最为独特的云朵形状的伞。
伞撑开后,长度约有一米左右,呈不规则的云朵状,这把的扇面皆用
素色锦缎制成。
她正拿着伞端详扇面时,就听曹琴默说道:“姐姐知道妹妹擅长丹青墨笔,所以在命人制作这三把伞时,并未在扇面上进行刺绣勾勒。
想着等妹妹拿到手后,能依照自己的喜好挥毫泼墨,在上面绘上心仪的画作,
之后再拿去让匠人重新上一层无色透明的漆,这样既能防水又能遮阳。
而且这伞特意选用了独特的扇骨,不仅质地轻盈,还带着微微凉意,
拿在手中清爽舒适,想来定是极适合妹妹这样清雅之人的。”
安陵容确实十分喜爱,她在现代何曾见过这般手艺制作出来的精美物件,况且还是一把如此别致的雨伞。
这要是放到现代,己经算是全球最顶级的私人订制了,
也得亏了现在是皇权时代,她们这些被举国供养的人,没有为这个国家做出丝毫贡献,却能想要什么有什么......
雍正这时饶有兴致地凑上前来,细细打量着这三把形态各异的宫伞。
最终,他的目光落在那把圆形的伞上,便毫不客气地对安陵容说道:“这把圆形的,朕瞧着有些大,想来更适合朕用。
那就有劳容儿,在这伞面上挥毫泼墨一番。
待日后朕陪你游园时,你我二人各执一伞,也算是一段佳话。”
安陵容听了,娇嗔地瞥了雍正一眼,轻嗔道:“皇上可真是时时刻刻都记挂着臣妾的画呢。”
雍正闻言,嘿嘿一笑,也不再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