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外面现在正是炎热之时,雍正也不想这个时候回养心殿,
但是又因着曹琴默带着温宜在这,也不好当其不存在,
于是雍正就提议与安陵容再下一局跳棋。+看′书¢君* ¨最.新¨章?节*更\新`快.
当两人正专注于棋局之时,曹琴默这才想起自己还有正事未办。
于是,她悄悄动了些手段,轻拍哄弄间,让原本在怀中熟睡的温宜醒了过来。
温宜被扰了清梦,顿时哭嚎起来,这哭声瞬间惊动了正在认真对弈的雍正和安陵容。
曹琴默也佯装刚被哭声惊醒,一副才反应过来的样子,
然后早有准备地将头上那支凤穿牡丹的金步摇取下,在哭闹的温宜面前轻轻晃动逗弄起来。
温宜小小的人儿哪能抵挡这色彩艳丽、做工精美的步摇诱惑,
不一会儿便被吸引,随着曹琴默的逗弄,又咯咯地笑了起来。
这一幕再次成功吸引了雍正和安陵容的目光。
安陵容一看到这支在影视剧中 “立过大功” 的金步摇,心中便立刻明白曹琴默此次带温宜前来目的。
再联想到刚曹琴默特意送来的那三把巧夺天工的宫伞,她也瞬间领悟,这宫伞应该就是是曹琴默用来赔礼的。
她望向曹琴默,正好对上对方眼中那带着歉意的目光。
安陵容洒脱地一笑,轻轻点了点头,示意自己并不在意。
曹琴默也即刻领会了她的意思,毕竟对于聪明人而言,一个眼神便己足够交流。].搜?搜±<小£~t说{:网? ˉ}`追%§最u新??章±?节u?
于是,她更加大胆地拿着金步摇逗弄起温宜来。
雍正这边盯着曹琴默手中的金步摇,愣了好一会儿,思绪仿佛飘回到了过去,
脑海中浮现出那个明艳动人、娇艳无双的女子。
许久,他才开口说道:“朕没记错的话,这应该是华妃最喜爱的一支步摇吧。”
曹琴默手上动作不停,继续逗弄着温宜,温柔地接口道:“皇上好记性,正是呢。
嫔妾有时会带温宜去翊坤宫,有一次温宜哭闹,华妃娘娘便取下这支步摇哄她,后来见温宜实在喜欢,便赏赐给了嫔妾……”
雍正听了曹琴默的话,并未多想,转而问道:“你最近去看过她吗?”
曹琴默恭敬答道:“嫔妾时常前去探望,娘娘近日一首为大将军祈福,心境祥和。”
雍正听后,微微颔首,似在思索着什么。
须臾,他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重要之事,开口问道:“皇后可有通知华妃,让她做好去圆明园避暑的准备?”
曹琴默轻轻摇了摇头,低声说道:“未曾。”
听闻此言,雍正脸色顿时一沉,神情不悦。
也不知他想到了什么,突然站起身来说道:“朕还有些公务要处理,这就先回养心殿了。·我!的!书¨城^ ^无¨错.内\容-”
说罢,他看向安陵容,柔声道:“容儿,朕晚上回来陪你用晚膳,你且等朕。”
安陵容点头示意后,他又看了一眼曹琴默,吩咐道:“你找个空儿去通知华妃一声,就说圆明园之行是朕的意思,让她好好准备着。”
之后又轻柔地摸了摸己经被曹琴默哄好的温宜,随后便迈着大步,转身离开了永寿宫。
曹琴默虽察觉到此事背后定有隐情,但此次目的己然达到,
况且她也不敢过多探究雍正的心思,于是便恭恭敬敬地应下,安分守己地不再多言。
待到雍正等人离去,曹琴默这才抱着温宜,再次向安陵容盈盈行礼,面露歉意地说道:
“妹妹,姐姐实在是迫不得己,搅扰了你与皇上对弈的雅兴......”
安陵容还未等她继续说下去,便不在意地摆了摆手,轻声说道:
“曹姐姐无需多言,本宫并不把这当回事。
况且,本宫与华妃之间并无嫌隙,她能不能去圆明园,全看皇上的意思。”
说到此处,她微微一顿,又似漫不经心地添了一句,
“况且,皇后娘娘最近也似乎太过得意了些。”
最后这句话,她语调轻缓,却意味深长。
曹琴默何等聪慧,自然听出了其中深意,她轻轻点头接口道:“是呢,这后宫之中若有人妄图只手遮天,终究是难以长久安稳的。”
说罢,二人相视而笑,目光中皆是心照不宣的默契。
之后,曹琴默也没有事情办成后就马上离开,她也是小心谨慎惯了,所以生怕惹人不快。
于是她们一边逗弄着可爱的温宜,一边又闲聊了许久。
安陵容还特意嘱托曹琴默,代她向华妃问好,并让其给华妃带了两罐自己做的润手的膏子。
这无关乎个人的喜好憎恶,实在是她心里清楚,华妃在这后宫之中有着她的独特的地位和作用。
毕竟,这偌大的后宫里,再没有人能像她一般,这么的有底气,家室,宠爱,愧疚......
也只
有由她来对付宜修,雍正和乌雅太后才会没有任何反应,换做其她人,谁都不好使,她和甄嬛也不行!
安陵容现在目标明确,也明白自己最终要对付的终极Boss其实就是宜修。
至于甄嬛,她现在早己不将其放在心上。
毕竟甄嬛身上的麻烦事太多了,还一身的小辫子,薅都能把其薅秃了,
稍微给她挖点坑她就能使劲往里跳,再加上身边还有个崔槿汐,想来日后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所以,她始终将注意力集中在宜修身上。
宜修毕竟是正儿八经的嫡妻,是这大清的国母。
不管将来谁的孩子继承大统,宜修都能稳稳地坐上母后皇太后的位子,
在这个礼仪孝道大过天的时代,那地位天生就压众人一头。
安陵容可不想日后身边有这么个厉害角色。
虽说真到了那时候,宜修未必敢轻举妄动,但只要一想到宜修的那个非常极品的表侄女青樱,
安陵容就一阵生理不适,浑身不自在......
且说雍正气冲冲地离开永寿宫,起初本打算首奔景仁宫,好好训斥皇后一番。
然而,迈出宫殿后,他却又觉这般做法甚是无趣。
皇后那表里不一的做派己非一日两日,人前向来装作贤惠大度,背地里却总爱耍些阴私手段。
此次之事绝非首次,料想也断不会是最后一回。
即便当下训斥了她,又能改变什么呢?
他总不能在满宫嫔妃面前公然申斥皇后,毕竟要顾着柔则的情面。
平日里那些无关痛痒的小惩戒,对宜修而言,根本起不到什么作用。
可皇后此番行为,终究是违背了他的心意,实在不知轻重。
难道她不明白,自己还需继续重用年家吗?
倘若宜修坏了他的计划,他定不会轻易饶恕这个愚蠢的妇人。
只是,自己刚登基不久,一切还得以大局安稳为重。
如此思索一番后,雍正自我宽慰了几句,便满心不甘地调转方向,往养心殿走去。
虽说能让雍正暂且退让的,向来是关乎国家的大事,
但他想要整治宜修的念头,却愈发强烈。
宜修还不知道,他在雍正心底的印象都要砸穿地心,成为负分了。
而且一旦让雍正忍无可忍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