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不瘦的它 作品

第205章 有人欢喜有人忧

柔则到底美不美好?华妃不知道。~比′奇`中^文?网. /免_费~阅!读^不过她现在倒很是美好。

曹琴默刚跨进清凉殿,华妃便瞥见她鬓角沾着的细汗,还未及开口问询,对方己急不可待地福身笑道:

“娘娘大喜!皇上刚在上下天光那亲口吩咐,要您主持温宜的周岁宴!”

她眼波流转,言辞间裹着蜜糖般的奉承,

“若非娘娘平日里将温宜视如己出,事事周全,皇上哪能这般信重?

嫔妾在旁瞧着,皇上说起娘娘时,那眼神都透着暖意呢......”

之后她又说了自己也在雍正面前替其美言,导致雍正觉得华妃心善仁慈,

做事有度,很是适合代替他彰显皇家风范。

几句话下来就把华妃哄得南北不知,心花怒放,凤目微微眯起,金护甲轻轻叩着檀木桌案。

华妃是真不差钱,或者说不在意钱财。

她在意的是雍正的重视和她的脸面权柄。

所以她何尝不知,雍正能在皇后没有抱病的情况下,

命她这个妃位来主持公主的周岁宴,可谓是给足了她脸面,也大大的打了皇后的脸。

况且这也就代表着她己逐渐摆脱了端妃那件事的阴影,开始重新执掌后宫权柄。

都说权力是男人的良药,其实它也是女人的加油站和美容院。

指尖抚过护甲上镶嵌的东珠,华妃也像是明白了雍正的良苦用心,唇角重新勾起一抹志得意满的笑。-x~i*a-o¨s?h_u·o?h¨u′n*.\c*o!m?

“算皇上还有良心。” 她故意拿捏着腔调,却掩不住眼底的雀跃,

“这温宜的周岁宴在圆明园操办,那自然要办得比紫禁城更气派!

传回翊坤宫,把去年哥哥送来的波斯地毯都搬出来,再叫苏州织造加急送十匹缂丝软缎,金器摆件也要……”

话音未落,己又转头吩咐颂芝取来一对璀璨夺目的南珠耳环,随手赏给了曹琴默,

“你这张嘴倒比从前更会说了,温宜的宴会上,你这个做母亲的也要打扮的体面些,温宜那也是......”

于是,待曹琴默离开时,身后己是大包小包堆满赏赐,连脚下的绣鞋都换了双新的。

清凉殿内,华妃对着铜镜簪上了支新的赤金点翠步摇,摇曳的珠串映得她越发的容光焕发。

她终于明白,比起独占君恩,握着后宫权柄,而且荣宠脸面可以辐射到皇室宗亲,对于现在的她来说更实在些。

至于那些小贱人们...怎么也得等皇上的新鲜劲过去再说,现在她只要牢牢攥住这份体面,何愁皇上不常来?

于是华妃一声令下,内务府的人便如热锅上的蚂蚁般忙得团团转。

裁云锦、置金器的动静太大,不出半日,整个后宫都知道了这桩事。¨小/说-宅- ,免*费_阅/读′

众人躲在雕花窗棂后悄悄议论,眼神里满是艳羡 ——

哪个不想在人前露脸?可如今华妃不仅圣宠不衰,还能越过皇后这个嫡母,来操办公主的周岁宴......

“皇家的体面都让她一人占尽了。” 齐妃咬着手帕酸溜溜地说。

这话不假,在寻常人家,妾室代主母操持家事己是僭越,更何况这是皇室?

皇后身为一国之母,竟被宠妃抢了差事,就连往日端着的 “母仪天下” 的架子,也似被戳了个窟窿。

也不由得让大伙在心底里暗暗衡量了一下宜修这位国母的真正地位,可没有她表现出来的那么稳坐中宫了。

各宫嫔妃心底也在暗自掂量的同时,面上却都带着笑,乐得如此。

毕竟华妃这一忙起来,也就不再怎么搭理她们这些争宠的小嫔妃。

她们也正好借此机会把新学的花样子在雍正面前展示一番。

毕竟现在真是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不说过了这村没这店,其实也相差不远了。

富察贵人,也就是现在的顺贵人,倚在院子里的藤椅上,嗑着瓜子对夏冬春和方淳意挑眉:

“这可是天赐良机。华妃那性子,一旦忙起来哪还顾得上咱们?”

她指尖轻抚着护甲,眼里闪过算计,“咱们三人,只要有一人能怀上龙嗣,延禧宫就算站稳了脚跟。

记住,别去招惹高位嫔妃,只管在皇上面前好好表现。等生下皇子……”

话音未落,三人己相视一笑,映水兰香的玉兰花瓣扑簌簌落在她们精心装扮的发间,映得这笑容愈发明艳而急切。

相比于真心抱团的延禧宫三人,这边长春仙馆内却是一片压抑。

她也是搞不明白齐妃这个蠢货是真被她上回暗示的话吓到了,还是怎么了。

反正现如今,她不主动叫人,齐妃也不主动来她这长春仙馆,吓得她还以为那蠢货是发现了她的算计。

宜修捏着茶盏的手微微发颤,听着剪秋转述齐妃的荒唐行径,指甲几乎要掐进杯沿:

“真是朽木不可雕!本宫一番苦心提点,她倒好,竟躲在镂月开云里整日听戏!”

窗外蝉鸣聒噪,更衬得殿内气氛凝重。剪秋垂眸不语,只将密报告知、

原来,齐妃近日不仅将弘时的课业抛诸脑后,还仗着妃位身份,把南府戏班子唤到她宫里日夜笙歌,

银钱流水般花出去,却只换来满院咿咿呀呀的戏文。

殊不知雍正现在心情正好,又不是花他的银子,齐妃自己用钱打赏,就随她去吧。

毕竟是弘时的生母,只要她不在他面前拿腔作调,傻了吧唧的惹他眼,

听听戏嘛,雍正还是能容得下她的。正好她也能安分守己,乖乖待在自己的住处。

“她当真以为圆明园是自家后院?” 雍正能受得了,可宜修却不行,眼见一把好刀就要废了,

她冷笑一声,瓷杯重重磕在紫檀木案上,溅出几滴冷茶,

剪秋也是无奈,齐妃那边都是她安排人盯着。

当她听到眼线反馈也是一阵无语。

明明是个妃位娘娘,还有着皇长子,可每天却这般无用,就知道吃吃喝喝。

宜修也是这般想着,“养着个成年阿哥又如何?这般不知轻重,皇上也真还纵着!”

话音未落,忽又想起还有个华妃越俎代庖之事,脸色瞬间阴沉如墨。

皇后凤印在手,却被宠妃抢去操办周岁宴的差事,这不仅是打她的脸,更是动摇后宫根基。

“娘娘息怒。” 剪秋忙上前轻拍她后背,试图让其消气,但没用。

“华妃!” 宜修咬牙切齿地重复这个名字,眼尾泛红,

“等宴席散场,皇室宗亲皆知是她越权操办,本宫的颜面何在?后宫纲纪何在?”

她猛地起身,凤袍扫过满地碎瓷,“去!盯着齐妃那边,若她再这般胡闹,休怪本宫不留情面!

还有华妃的一举一动,都要仔仔细细报来!”

殿外烈日当空,树影婆娑间,长春仙馆的宫人们屏息敛气,生怕触了主子霉头。

宜修望着铜镜中自己日渐憔悴的面容,忽然想起先帝那些受宠的妃嫔,个个都曾如华妃这般张扬,可最后……

她攥紧手中佛珠,嘴角勾起一抹阴鸷的笑 。

这才第一年,好戏才刚刚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