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4章 取货

秦浩付了三百万订金。

“明天早上,你带着合同来取货吧。”秦浩说道。

“好的。”苏瑶点了点头,离开了秦浩的办公室。

晚上,秦浩下班。

刚走出单位,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轿车停在了秦浩的面前。

“秦总。”副驾驶座上的张强,从车窗探出脑袋,喊道。

“你怎么又来了?”秦浩皱着眉头,问道。

“我们老板想邀请您吃饭。”张强说道。

“没兴趣。”秦浩摆了摆手,说道。

“秦总,你不是说我们是朋友吗?难道我们连吃个饭的面子都不给?”张强问道。

“呵呵。”秦浩冷哼一声,说道:“别废话,快滚蛋!”

“秦总,我们老板真诚的邀请你参加聚餐。”张强说道。

“我不喜欢应酬。”秦浩说道。

“秦总,这次是真心实意的请你吃饭。”张强说道。

“你回去告诉你们老板,我没时间。”秦浩说完,朝着公交站台走去。

“秦总。”张强急忙追了上去。

“再敢拦路,小心我揍你。”秦浩盯着张强,目光冰冷的说道。

张强浑身颤抖了一下,然后退了回去。

秦浩乘坐公交车返回家中。

回到家之后,秦浩洗漱了一番,然后盘膝修炼了起来。

修炼结束,秦浩躺在床上休息了一会儿,就睡觉了。

次日,秦浩早早的起床,跑步锻炼身体。

锻炼了半个多小时,秦浩开始炒菜。

一个小时后,秦浩把饭菜端进屋,准备吃饭。

就在这时,敲门声响了起来。

“请进。”秦浩喊道。

随后,一个漂亮的女孩走了进来。

“你好。”秦浩看着苏瑶,脸上浮现出一抹灿烂的笑容。

“你是……”苏瑶疑惑的看着秦浩,她根本不认识秦浩,更没有来过秦浩的家。

“哦,我忘了自我介绍了。”秦浩笑了笑,说道:“我叫秦浩。”

“你好。”苏瑶说道。

“你是来送合同的?”秦浩说道。

“是的。”苏瑶点了点头,把合同递给了秦浩。

秦浩扫视了几眼,说道:“没问题,合同没有什么漏洞。”

“合同没问题就好。”秦浩说道。

“没问题的话,就签字吧。”苏瑶说道。

……

合同签下,三百万订金转出,苏瑶离开时脚步都带着风。压在家族汽修厂头顶的阴云,似乎被秦浩这五百万的订单撕开了一道口子,透进了久违的光。

她甚至能想象到母亲苍白的脸上重新浮现的血色,和父亲紧锁的眉头微微舒展的样子。

秦浩目送她离去,脸上没什么波澜。五百万对他而言只是计划里一个必要的环节。他锁好办公室,回到自己那个位于老旧小区顶楼、毫不起眼的“家”。

厚重的窗帘隔绝了外界的一切光线,室内空气微凉。

他径直走到客厅中央唯一一块干净的地板区域,盘膝坐下,五心朝天,呼吸渐渐变得悠长而缓慢。

若有旁人,定会惊异于他周身仿佛有微弱的气流在无声地涌动,那是某种超越常规认知的、被精纯锤炼过的能量在经络间奔流不息。

他的“研究”,从来就不是实验室里的瓶瓶罐罐那么简单。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急促的手机震动将他从深沉的入定中唤醒。屏幕上跳动着苏瑶的名字。

“秦先生!”电话那头的声音带着明显的哭腔和惊慌失措,“您…您能现在来一趟我们家的汽修厂仓库吗?就在城东工业园,祥瑞路尽头!出事了!出大事了!”

“别慌,说清楚。”秦浩的声音沉稳如磐石,瞬间抚平了苏瑶声音里的颤抖。

“我弟弟…苏阳!他…他把仓库里最值钱的那台德国进口五轴联动数控加工中心…给拆了!核心的伺服电机和主轴部件…不见了!”

苏瑶几乎是吼出来的,每一个字都透着绝望,“那是厂子的命根子啊!没它,您要的那些高精度配件…我们根本做不出来!合同…全完了!”

秦浩的眼神瞬间冷冽下来,锐利如刀锋切割空气。“报警了吗?”

“报了!可警察说这是家庭内部纠纷,而且苏阳现在人不见了,东西也不知去向…他们只能备案,让等消息…”苏瑶的声音充满了无力感,“秦先生,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待在原地,保护好现场,任何人都不许再动里面的东西。我马上到。”秦浩言简意赅,挂断电话,眼中寒光一闪。苏阳?那个在专卖店门口被他打发了的所谓“男朋友”?看来远不止是个被宠坏的纨绔那么简单。他迅速起身,抓起外套,身影在昏暗的室内一闪,门已无声关上。

……

城东工业园,祥瑞路尽头,“苏氏精工汽修”的牌子在夜风里显得有些黯淡。巨大的卷帘门被暴力撬开了一个仅容人钻过的口子,像一张被撕破的嘴。

苏瑶站在仓库门口,脸色惨白如纸,身体在夜风中微微发抖,手里紧紧攥着手机,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

几个闻讯赶来的老工人围在她身边,脸上都写满了愤怒和无奈。

“瑶瑶,报警了没?警察怎么说?”一个头发花白的老技师张伯急声问道。

“报了…可…”苏瑶的声音哽咽,后面的话说不下去。警察的推脱和现实的无助像两块巨石压在她胸口。

“唉!苏阳这小子!真是造孽啊!那台德国‘巨浪’五轴,是我们厂吃饭的家伙!当初你爸咬牙贷款买的,还没回本呢!”另一个工人老李捶胸顿足。

“他下午来过!”旁边一个年轻点的学徒突然想起什么,愤愤地说,“气势汹汹的,跟瑶姐在办公室里吵得可凶了!说要二十万,不给就砸东西!瑶姐没给,把他轰出去了…没想到他晚上真敢来偷!”

“二十万?”张伯倒吸一口凉气,“他这是要逼死你爸妈啊!厂子账上哪还有钱?都填医院的窟窿了!”

议论声像针一样扎在苏瑶心上。就在这时,一道刺目的车灯划破黑暗,一辆低调的黑色轿车无声地停在仓库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