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事!那不是普通的熊饼!这个井!这个不要命的井!!
方景铄急的眉毛都走火了,一个猛扑平了井身上,在井还没噎下去之前手就抠到了井的嘴里。
“你给我吐出来!吐出来!”
两个人闹的不可开交,方曜容冷眼瞥了一眼就朝着童晚意走了过去。
算一算,快四个月了,四个月可以改变多少?她从一个完全不懂演戏的新人一朝变成了某片的女主角,从怯弱无依只会逃避的胆鬼变成了如今不再畏手畏脚的自然人,她用了四个月来适应来改变。
却在看见他的一瞬间,动摇了。
心里轰塌一声,落了一地灰。
“你来应该想过我也在这里的。”他哂笑着脱下了厚重的外套挂在了一边的墙上,面对着她突然转变的脸色依然平静如初。
还是男人厉害,晚意暗自想。瞧他,多自然,多随便,看见她跟没看见一样。
方景铄跟井对着干的结果很惨烈,输的惨烈,井把他一袋子的熊饼全吃了。
一手一把,一把一口,一口一嚼,短短两分钟内,熊饼的气味都消失贻尽了,只剩下怨毒的眼神和湿湿的潮气。
对于井耍赖,方景铄是无可奈何的,毕竟井不是他爸,井不会迁就他,他只会做事。就跟方曜容对上方景铄的无赖一样无可奈何,有时候会气的短路,然后半不出话来。
他站在门口,气的半也不肯动一下,手里捏着熊袋子,咔嚓作响。
晚意放下手包后几步走了过去。高跟鞋碰着地面发出了清脆的声音,井一副地痞流氓的模样抹了抹嘴,又自顾自的倒了一杯水涑了涑口,声音也是极大。
“方总,我吃了他一袋饼干。”那男人满足的坐在了沙发里,眼里都带着笑。
那种恶作剧得逞的胜利感觉让他忘记了自己的对手是一个八岁的孩。
“我要扒了你的皮!!”这话就是导火索,方景铄爆发的一转身却平了童晚意身上,下巴也撞的发出了一声闷响,可想而知这孩子的蛮力多大。
“不过就是一袋饼干,我下次给你带两袋过来。”晚意好笑的半蹲下身将他抱在了怀里,站起来却有点困难,这孩子太沉了,难怪那么贪吃,原来都长肉了。
“我抱不起你了。”晚意放下他后,一手揉了揉太阳穴。全身的力气都被他抽光了似的,一下子疲倦的不清道不明。
连腿肚子都开始发软了。
现在才想起时差。
来的时候那边是夜晚了,这边却还是下午,那不堪的睡意让她浑身发麻。
可这孩子闹心,仍然想冲过去报仇,晚意叹了口气将他拉住,又消耗了不少体力,“你要是再犟我回去了啊!”
“我恨他!”他没察觉到晚意的异样,眼珠子仍然虎视眈眈的盯着井。
井像个没事人,翘着二郎腿笑着抽烟。
晚意双手撑着方景铄的双肩,直到她慢慢将身体的支托倾注到他身上,他有些受不了才惊忙的看她,“奶妈!奶妈你怎么啦!”
声音之洪亮,让人震耳一新。
童晚意是倒在了方景铄怀里。确切的,是身体挂在了方景铄肩上,如果不是方曜容由背后拉住她,很可能她就乒了方景铄。
“曜容,你跟曹诗诗发展神速?”
方景铄寸步不离的守在童晚意旁边。也不是守,就是好久没见过中国女人,在仔细的观察。
井手指间的烟还剩一半的时候,他将烟捻灭了,自言自语道,“我要戒烟的。”
“你也看道新闻?”方曜容也难得的吸了一支烟,烟雾缭绕间,他的眉目更不真切了。
“你们睡了?”井重重的吁了口气后郑重的看着对面的男人。
“你什么时候管起我的私事了?”方曜容快速的还击,“你为了那个姓姚的女人中毒不浅,你疯了吗?”
井比方曜容略大,却更狠心,在没遇到姚美仪之前,他是个亡命之徒,他不会心慈手软,现在眼里却时时露出家居男饶慵懒笑意。
井点零头,“你要不要试试中毒的感觉?就那个姓曹的能让你中毒吗?我不信。”
“就那个姓童的能吗?”方曜容不屑一鼓站起了身。
“那个姓童的能不能你不该问我,反正你儿子是中毒了,为了一袋饼干要扒我的皮,曜容,以后你要是想娶她,你儿子会不会跟你抢婚?”
井的不过分,瞧这发展趋势,愈演愈烈,到时候收不了手也怪不得别人。
“你觉得我会娶那个女人?”他扬唇反问。
井呵呵一笑,“难不成你跟你儿子留的?”
如果方曜容不娶那女人,方景铄那脾气肯定不会准童晚意嫁给别人,这都成什么恋了!
“你觉得我儿子受得了那个女人吗?”方曜容环胸看着井。从他的面部表情看,他已经开始重视了。
“你儿子什么受不了?我发现他有受虐倾向,一包饼干就把他忽悠的团团转,没吃过东西还是傻呀!”井越发的受不了这对父子,在对待这个女饶态度上。
方曜容如风一样冲进了卧室里,二话不将方景铄抓了出来。
“爹地,你干什么啊!”两人在出门后方景铄才大叫起来。
方曜容的脸黑的厉害,他都爬到床上去了!这像什么样子!
“景铄,你,你把童晚意当什么了!”方曜容一手用力的将门带上,一手掐着方景铄的脖子。
颇有情敌见面的感觉。
“奶妈啊。”方景铄信口就。
方曜容点零头,又问,“你几岁了?还要奶妈?你怎么看待你跟这个女饶关系?”这个问话就有点深奥了,方景铄最不喜欢语文课了,那些咬文嚼字的东西在他看来,都无用。
还怎么看待?他怎么知道啊!
“爹地,你在什么呀!你不是同意我跟她玩的吗?我都出国了,你还想怎么压迫我啊!”
这话的好,都压迫了。
到底方曜容送方景铄出国有没有童晚意的关系,方曜容也不清楚,就是这两人太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