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 你把我母亲怎么了!
第二百章 你把我母亲怎么了!
马车上,沈万娇拭去落下的泪水,她长舒一口气,平复了心绪。}e 彩儿站在一旁,低声问道:“小姐,眼下可是要回去?” “不,去内狱。” 沈万娇抬眸,眼底的冷冽缓缓浮现。 行宫之乱后,晴方馆的所有宫人都被关去了内狱——曾经风光无限的殿堂,竟也有门可罗雀的时候。 太后老人家一病不起,太医日日出入慈宁宫,皇上去的次数也便多了许多。 “太后郁结于心,若是心中的弦断了,只怕老臣也无力回天啊!” 太医院最有资历的张太医跪在李承佑面前,老态龙钟的模样躬身垂首。 短短两日的光景,便有了这么多变数,饶是常人也有些无法接受,更何况是身子本就不好的太后。 “无论用什么方法,必须保得太后安然,否则,朕要了你们的脑袋!”李承佑冷声呵斥,随后转身离去。 太后之心魔无非是皇家子嗣,只是李承佑如今却无心此事。 他长叹一口气,将心中的不悦全都转化为斗志,坐在案前便是一天一夜。(`[看(_书¤屋§小{说?网%- )′免|)&费`÷阅#?读ˉ} 睿公公前来瞧了许多次,也劝了许久,男人充耳不闻。 夕阳西下,一辆马车缓缓停在了内狱之外。 沈万娇带着面衣,将谢蔺给她的腰牌递了过去。 狱卒瞧了一眼,随后恭敬道:“小姐要快着些,宵禁前,给兄弟们一个收拾的时间。” 彩儿颔首,将两块银锭子拿了出来,递到狱卒手上:“小哥您不必担心,我家小姐自然不会耽误你们的事情。” 内狱大门幽幽打开,幽暗的走廊像是通向地府之路,里面凄厉的叫声不绝于耳。 彩儿随意抓了个狱卒,脸上攒起一抹笑意:“官爷,这个墨儿是我家小姐的人,已经和上面打好招呼了,您只管放人,这些银子,您拿去喝酒。” 看着谢蔺的腰牌,那狱卒便也不多言语,摆了摆手,关押墨儿的牢房便缓缓打开。 墨儿上前来,满脸喊着泪水,双膝跪地便要千恩万谢。 彩儿一把将她拉了起来,眉心紧蹙:“小姐这是冒着危险救你!” “这里面是银子和衣服,你换好之后便寻个地方远走高飞,小姐答应你救你出来,如今已经兑现了承诺,你便莫要再回来!” 说着,彩儿将一个包袱塞进了墨儿的怀里。?au优?÷?品??小·±说^?网d} ?&?追¨最[新??`章?节!& 墨儿眸光微蹙,点了点头便头也不回地向外面奔去。 看着她的背影,沈万娇垂眸深忖。 彩儿凑上前来,眉心紧蹙:“小姐,咱们赶紧回去吧!这里阴气极重,莫沾染上了晦气!” 沈万娇却抬了抬手,并不着急:“沈诗雨 关押在何处?” 闻言,狱卒眉心微蹙:“那个疯女人日日叫骂,我们狱卒都懒得去,贵人您便别去瞧她了!” 沈万娇将一块银锭子递了过去:“劳烦小哥了,今日之事,您便权当没看到。” 看着白花花的银子,男人收下:“那疯女人便关在最里面的监牢之中,您可当心着些!她还咬人呢!” 说着,男人指了指不远处的方向。 沈万娇唇畔微扬,眼底闪过一丝玩味——这便是从前,关押刘氏的监牢。 母女二人竟同住一间房,当真是有趣。 门锁声缓缓落下,沈诗雨抬眸,一个趔趄站起身来。 可看到沈万娇的一瞬间,眼底的希望却又缓缓消失,取而代之的则是无边恨意。 “你来干什么?瞧我笑话?”沈诗雨冷哼一声,身子斜斜靠在一旁,随后缓缓坐了下去,虽说一身囚衣,却依旧要保持着没人注意的体面,“这次不小心,竟然中了你的圈套,沈万娇,你好毒的心!” 话音落下,沈万娇唇畔扬起一抹不屑弧度:“过奖。” “你别得意太久!待我出去,定要将你粉身碎骨!”沈诗雨恶狠狠的目光像是要把沈万娇盯穿。 “你凭什么觉得,你能出去?” 沈万娇幽幽开口,空荡的监牢中回荡着她的挑衅声音,带着冷冽,带着鬼魅。 “如今沈流云自身难保,可是顾不上你这个女儿了,你的外祖被你利用,也不想同你有任何关联,你还有谁能帮你?” 沈诗雨眼下闪过一丝慌乱,心中防线被攻破,她疯一般的笑着。 “你骗人!你骗人……还有王爷,王爷他心里是有我的!”沈诗雨蓦地站起身来,疯魔上前来紧紧抓住栅栏,指缝在木头上划出一道深深的痕迹。 牢房中回荡着她绝望的声音。 沈万娇向后退了两步:“王爷如今自身难保,又为何要救你?” “实在不行,还有我母亲!” 沈诗雨慌不择言。 刘氏? 听到这个名字,沈万娇挑了挑眉,摘下面衣,从袖口拿出一方丝帕,指尖捏起递到沈万娇面前—— 那方丝帕乃是刘氏贴身之物,饶是进了内狱也一刻不曾丢下,只因这是沈诗雨学会女红后为她绣的第一个丝帕。 如今,那丝帕上沾染着血渍,瞧着这样子,定然是风干已久的。 “你把我母亲怎么了!”沈诗雨撕心裂肺地吼着。 沈万娇指尖松开,丝帕飘飘落地。 “将你母亲推入深渊的不是我,是你。”沈万娇峨眉轻蹙,眼尾却上扬起一抹玩味弧度。 说完,女人带上面衣,转身离去。 沈诗雨扒在栏前,撕心裂肺地吼着:“沈万娇,你站住!你说清楚!你把我母亲怎么了!你说啊!” 凄厉的声音在沈万娇踏出牢房的那一刻消失殆尽。 彼时,彩儿已经交代好了所有的事情,只等着沈万娇出门来。 “小姐,所有事情都安排好了,您且放心,今晚,沈诗雨便会知道刘氏究竟是死于谁的手。”彩儿低声开口。 沈万娇点了点头,掀起帘子瞧了一眼窗外。 乌云压境,异常闷热。 就快要下雨了。 夜里,一阵闪电蓦地闪过,沈诗雨惊得坐了起来。 “娘!”她跌跌撞撞向一旁跑去,却无人 应声。 “来人!快来人!”沈诗雨绝望地哭喊着。 彼时,链条解开的声音幽幽传来,狱卒进门来,满脸不耐烦:“鬼叫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