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章 只能和离

第201章 只能和离

第二百零一章 只能和离

“我娘呢?沈流云沈祭酒的妇人刘氏,现在何处?”

沈诗雨急忙问道。o?第$¥÷一?看>*书#¤?网?!d `?3首?发(|

狱卒眉心紧蹙,左右瞧了瞧:“哟,这地方竟然换人了?你嘴里说的那个刘氏,从前就是在你这间牢房!”

沈诗雨眼下一震:“我娘到底在哪儿!你们到底把她藏在哪儿了?”

狱卒冷嗤一声,坐在一旁,不疾不徐灌了一口酒水:“我们能把她藏在哪儿?这个女人很是不老实,有一日竟然自己跑出去了!我们再找到的时候,早就是白骨一具了。”

话音落下,一阵滚雷声随之落下。

沈诗雨瞬间怔愣在原地,眼底震颤,看着面前男人侃侃而谈的模样,耳边闪过一阵轰鸣。

“咱们的人去打听,说是偷跑出去找人,结果被人当做疯子拖走了,扔去了乱葬岗,啧啧啧,乱葬岗那地方夜里有野狼出没,最是不安全了。”

男人的话跟随着沈诗雨的回忆频频闪着——疯女人,乱葬岗。

沈诗雨脚下有些踉跄,目下更是一阵眩晕。

她一个趔趄摔倒在地。

外面大雨倾盆而下,她的眼泪也随着落了下来——心头的悸痛让她思绪渐渐回笼。£¥如}¥文¤网· ?<免>d费{阅·d#读1-

“这件事情,咱们也管不着,毕竟是那女人自己跑出去的,当真是造孽!”

男人的声音落下,侧目看着沈诗雨,随后挑了挑眉:“你还好吗?”

沈诗雨冷嗤一声:“滚!”

声音回荡在监牢之中,男人眉心紧蹙,不屑睨了一眼沈诗雨,随后转身离去。

沈诗雨独自躺在监牢之中,指尖紧紧嵌进肉里,鲜血顺着掌心落了下来。

那日自己随手处死的疯女人,竟然是自己心心念念的母亲!

难怪!难怪墨儿一而再再而三的寻不到人。

沈诗雨扶着栅栏站起身来,伸手擦去脸上的泪水,血渍却蹭印在了脸上:“沈万娇,我定然要亲手杀了你!”

一夜狂雨过后,翌日清晨倒是难得的清净。

沈万娇起身时,彩儿便匆匆凑了过来:“小姐,王爷又来了。”

女人抬眸看了一眼天空,随后长舒一口气:“放他进来吧。”

不多时,下人们拥着李承瑞进门来。

李承瑞一个迈步上前来,抬手便要遏制住沈万娇的脖子,却被身旁的侍卫蓦地拦了下来。

侍卫冷声开口:“王爷,我等奉命保护王妃,还请您莫逾矩。·x!j?w/x`s.w!./c\o.m`”

李承瑞如今是带罪之身,饶是对这侍卫之言多有心烦,却也无法反驳。

沈万娇长叹一口气,客气道:“王爷今日既然来了,便坐下喝口茶吧。”

话音落下,男人挑了挑眉:“好。”

厅堂之上站满了李穆的人。

沈万娇抬了抬手:“各位这几日辛苦了,眼下便歇息片刻吧。”

只是方才拦住李承瑞的侍卫却依旧站在原地,冷声开口:“王妃,这……”

“各位且放心,今日所有人都瞧见了王爷进了我这府邸,若是我有半点差池,都是王爷之失。”

闻言,众人这才放心离开。

厅堂之中,只坐着一对怨偶。

沈万娇倒是洒脱,不疾不徐抿了一口茶。

李承瑞木偶般转过头来,冷声质问:“沈万娇,眼下你可满意了?”

“我满意?这一切,难道不是王爷自己造成的吗?”沈万娇放下茶盏,抬眸看向李承瑞,眼底噙着一抹嘲弄。

“我从前可是告诫过王爷,可王爷却视我之言为虚无,如今东窗事发却又责怪于我?”

话音落下,沈万娇眉心微蹙。

“所以,你想要什么?”李承瑞唇畔扬起一抹嘲弄,冷声问道。

沈万娇不语。

“和离?”李承瑞追问了下去。

沈万娇抬眸:“为今之计,王爷还有比这更好的法子了吗?”

李承瑞却冷笑一声,身子向后一靠,不疾不徐道:“我是不会和离的,更不会将你放出去!”

“若不将我放出去,皇家颜面受损,言官们折子砸下来,王爷又能撑几时?”沈万娇侧目看向李承瑞。

朝廷的那些言官们最是喜欢小题大做,如今这只是内宅之事,若是他们稍加变辞,只怕谋反之事都能说得出来。

届时,李承瑞丢的不只是一个王妃,只怕小命也会不保。

男人眸光微凛,一双眸子闪烁着冷冽:“沈万娇,还说你没算计?”

算计又如何,没算计又如何?

溪流终究会流向汪-洋,沈万娇不过是祝它一臂之力罢了。

“我也是为了王爷考虑,夫妻一场,总是还有些缘分的。”沈万娇垂眸,这盖住了眼底的恶心。

“夫妻一场。”李承瑞冷嗤一声,语带嘲弄,“你倒是日日都在算

计本王。”

如今才发觉,已是为时已晚。

李承瑞挑了挑眉,随后站起身来:“好,本王答应你。”

沈万娇放下心来,长舒一口气。

“不过沈万娇,记住本王的话,你生是本王的人,死是本王的鬼。”李承瑞蓦地俯下身来,扒着沈万娇的肩头凑在她耳畔冷声道。

随即,男人转身离开。

彩儿匆匆赶来:“小姐,王爷他没对您怎么样吧?”

沈万娇摇了摇头。

和离之前,她还要去一趟宫里,毕竟太后的寿宴无法进行,沈万娇定要亲自谢罪。

“准备一下,明日,去一趟皇宫。”沈万娇长舒一口气。

“小姐,内狱那里……”彩儿低声问询。

“照旧,她也是时候该上路了。”沈万娇抬眸,冷冽开口。

这几日,朝堂格外严肃。

李承佑整日躲在御书房看奏折,潘盛与谢蔺也跟着许久没有休沐。

翌日散朝,谢蔺拖着疲惫的身子与潘盛同行。

“你说,谁家近臣竟没见过皇上真容?”谢蔺眉心微蹙。

两人每每与皇上谈论政事时,都不曾瞧见皇帝的模样。

不是在博古架后,便是屏风相隔。

朝堂之上,阶陛高耸,更是瞧不见皇帝真容。

潘盛早已累的不成样子,他才没心思去寻死皇帝究竟长什么模样,眼下,她只想要回家睡上一觉。

出了皇宫,谢蔺便瞧见一个熟悉的马车,那张快要拉到地上的脸终于有了些许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