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不上,不在意是真的,当然了,如果司徒珩愿意告诉自己一些真相也是好的,毕竟能让他查又查不出来的真相,极有可能就是司徒珩上一世性情大变的原因。/0/0?小?税*惘. ,冕/费·跃¢毒,
现如今的一切对沈清欢来说是不真实的,相比于现在的平顺,上一世的痛苦才更刻骨铭心,沈家和天家就像是羊和狼,沈清欢永远不会相信因为沈家避走漠北就能被放过,靖安帝不过是想要当婊子还要立牌坊,动不了沈家就动庞家和霍家,镇守边关的武将该死,毕竟手里有兵全,镇守京城的文官该死,因为把持了朝政,左右了靖安帝。
沈清欢在想,亡国之君是不是都这样的?
“我可能并非皇家血脉。”司徒珩说。
突然来了这么一句,沈清欢本来脑海里乱七八糟的,突然就空白了,缓缓地转过头看着司徒珩:“你说什么?”
“生母也并非宫女。”司徒珩压低声音:“是太后的亲妹妹。”
沈清欢伸出手就捂住了司徒珩的嘴:“别说了,没查到确凿的证据不能乱说。”
司徒珩垂眸,沈清欢的小手是冰凉的,这几晚就发现了,不过现在这小手似乎更凉了,那凉像是骨头里渗出的冷,看来得给补一补。
沈清欢见司徒珩盯着自己的手,收回手时清了清嗓子:“你最好谨言慎行,别连累我。”
“不是你想要听吗?”司徒珩拿起来茶盏喝了口茶:“再说了,咱们是夫妻,我的事就是你的事。-4·0¨0!t+x_t?.*c~o¢m,”
沈清欢皮笑肉不笑的点了点头:“成,记住你说的话,回头我要处理那些刁奴的时候,别怪我不讲情面。”
“尽可去做。”司徒珩心里已经开始期盼看沈清欢的手段了。
入宫去拜见太后,闵太后看到沈清欢心情都好了,抬起手:“来来来,到母后身边来做。”
“母后。”沈清欢坐在太后身边的小绣墩上。
闵太后拉着她的手:“这几日睡得可安稳?若是睡不踏实那就是受惊吓了。”
“母后,这几日睡得挺踏实的,有母后给儿臣撑腰,儿臣不怕。”沈清欢说。
闵太后笑了:“好,沉稳才好。”
“儿臣给您准备了礼物呢。”沈清欢笑着说:“就是儿臣的女红有些拿不出手,母后可别嫌弃儿臣。”
闵太后笑出声来:“阿秋,快取来给哀家看看,可是享福了,这些年还没有哪个孩子有阿灼这份心思,亲手给哀家做件衣裳呢。”
秋嬷嬷捧着托盘,托盘上放着沈清欢给太后准备的中衣。
闵太后伸出手摸了摸,白色中衣,领口袖口绣着萱草纹,配色雅致,针脚细密,这女红可是好得很,足见沈清欢是用了心思,毕竟从赐婚到大婚也就那么点儿日子,若不是日夜赶工都做不出来。
“好啊,好!”闵太后拉着沈清欢的手:“哀家疼阿灼是应该的,你这孩子是个有心人啊。/幻+想/姬\ `冕-废_岳+黩′”
沈清欢有些不好意思了。
正说着话,唱和太监高声:“皇后娘娘驾到。”
沈清欢赶紧站起来,闵太后看了眼沈清欢,抬眸看门口。
陈皇后进来的时候满脸堆笑,过来给太后请安后,回头要跟沈清欢说话。
沈清欢福身一礼:“臣妇给皇后娘娘请安。”
陈皇后笑了:“快起来吧,以后可要叫皇嫂了。”
“皇嫂。”沈清欢那叫一个从善如流。
陈皇后抬手,旁边过来宫女送上了见面礼,沈清欢接过去后,给陈皇后斟茶。
三个人落座后,说的都是家长里短,言笑晏晏。
午膳是在宫里用的,打从进宫,司徒珩给太后请安后就离开了,午膳的时候靖安帝也过来了。
沈清欢看到陪在靖安帝身边的霍静纭,不露痕迹的扫了眼闵太后和陈皇后,二人倒是平静,只是陈皇后握着帕子的手微微用了力气。
“臣妇给福贵妃请安。”沈清欢过来行礼。
霍静纭柔声:“安王妃不必客气,皇上体恤本宫没有个玩伴儿,特地带本宫过来和安王妃见一面,说咱们年纪相仿,以后可以多走动。”
“是。”沈清欢应下,后退两步到太后身边。
霍静纭过来给闵太后和陈皇后请安。
用过饭,沈清欢又陪了闵太后一会儿,司徒珩便带着她离宫了。
马车里,沈清欢看了眼司徒珩。
司徒珩说:“听说福贵妃体质特殊,皇上这些年一直都力不从心,反倒是福贵妃能助皇上身体康健,所以这两日很是得宠。”
“这两日?”沈清欢疑惑。
司徒珩说:“嗯,就是我们大婚那日开始的。”
“这样啊。”沈清欢没有再问,毕竟是后宫的事,司徒珩就算是手眼通天也未必能什么事都了若指掌。
两个人回到府里,沈清樾便来了,随后沈景行也过来了。
外人以为沈家是太疼爱沈清欢,惦记的厉害,毕竟大婚有了血光之灾,还是在天家,沈家人是不放心的。
殊不知,沈景行、沈清樾和沈清欢坐在书房里,说的便是霍静纭和林舒清。
“三叔,霍静纭得宠,岂不是动不了霍家了?”沈清欢是有些担忧的,皇上让长兄往漠北去,庞家又被宣召回京,这对霍家来说可不是好消息,当初霍家为了保住霍云昭才不得不把漠北兵权交出来的,留的后手便是庞家。
如今,长兄要离京城,霍家很可能对长兄出手,哪怕司徒珩不止一次说安排妥当,但这世上谁不知道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
沈景行笑了:“放心吧,林舒清很快也会入宫。”
“三叔做事都让我摸不到头绪呢。”沈清欢说:“阿灼如今不像以前,现在做事方便得很。”
言外之意,安王妃这个身份是好用的,不像是未出阁的时候,很容易就连累了家里。
沈景行摇头:“还不用你操心,只管过好你的日子就行。”
沈清欢:……
“阿灼,府里过得可习惯?不日我和祖父就都要离京了,到时候你有事儿万万不可鲁莽,要跟三叔商量。”沈清樾心疼的很,作为兄长,如今只觉得自己肩负重任,若不争气点儿,妹妹没有个强大的娘家人做仰仗,被人欺负了怎么办?
沈清欢清了清嗓子:“大哥放心,我准备好好整理一下府中产业,刁奴、恶奴处理一部分,任凭谁请我赴宴,我都怕是没什么空。”
“那就好,霍静纭也好,林舒清也好,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沈清樾说。
司徒珩猛地收住脚步,就听沈清樾说:“一个个都觊觎司徒珩,会把你视为眼中钉肉中刺的。”
“大哥,司徒珩会护着我的。”沈清欢说。
这简直让司徒珩的心情瞬间好起来了,对嘛,自己当然要护着自己的妻子了,大舅子,走着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