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王八犊子狗娘养的,你们姓温的没一个好东西,少在老子跟前假惺惺的,滚滚滚!看到你们姓温的就晦气。”
病房里,传出来沈二柱中气十足的叫骂声,那生龙活虎的劲头,看的沈穗一个健健康康的人都自愧弗如。
更不要说被沈穗叫来的,清楚的知道这个名叫沈二柱的病人,受的伤有多重了。
不提他身上的那些伤口,只说失血过多这一项,病人就得虚弱一段时间,给病人制定的后续治疗方案,也是围绕着这一点的来的。
但是现在,医生觉得得变一变。
因人制宜,才是好医生的典范啊。
对比下来,沈穗这个亲闺女就只会感叹酒鬼爸的好身体了。
“沈同志,病人刚醒来,情绪不宜大起大落。”医生委婉的建议。
言下之意沈穗听懂了,不过吧,她轻咳一声:“我进去劝一劝吧。”
实际上她心里也没底,就酒鬼爸这个状态,保不齐连她这个温家的儿媳妇一块牵连上了。
但是一直这么下去也不是个事。
她深呼吸一口气,推门而入:“爸,你冷静,医生说你身体还没恢复,情绪不能太激烈。”
然而没用。
沈二柱就跟没听到似得,平躺在病床上手舞足蹈,跟中邪了一样。
“小王八犊子,你也给老子滚!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看吧,果然牵连她了。
不过这到底是亲爹,沈穗上前两步,温声劝:“爸,你换个角度想一想呢,我和温南州我俩也是受害者那,你是我亲爸,我看你被人打成这样,我能好受嘛。”
“但是咱在生气,也得养好身体才能谈报仇呀,就你现在这样,迁怒我俩,说不准还正中了别人的下怀呢。”
“你想一想啊,我和温南州不止是温家的儿子儿媳,我们还是沈家的女儿女婿,我们俩现在在这守着你,足以代表我俩的偏向了吧。”
沈二柱冷笑:“你少糊弄老子,你怕不是巴不得老子早点死吧。”
“那你要这么说话,就很无理取闹了。”沈穗看他听进去了,不蛄蛹了,才又上前两步,坐到沈二柱病床边,语气跟哄小孩子似得:“要不这样,您先让医生给检查检查,剩下的咱检查完了再说?”
行吧,酒鬼爸到底是遭了大罪,她哄一哄就哄一哄。
坐在病床边,跟酒鬼爸掏了好几分钟的心窝子,才把人安抚下来,示意温南州去请医生进来。
看到两个人的眉眼官司,沈二柱冷哼一声,冲沈穗伸出手,大爷一般:“扶我起来。”
他晕!
沈穗殷勤的把人扶起来,让他靠躺在病床上,然后才把位置让给医生。
经过一系列的检查过后,医生把沈穗叫了出来,直言不讳:“沈同志,你父亲可是常年饮酒?”
“是。”
“酗酒伤肝,你父亲的身体出乎我意料的糟糕,他的血脂稠,血压也是偏高的,当然这些病灶不是一朝一夕形成的,可还是需要计较,否则长此以往,会越积越重。”
医生主要是医者仁心,能多说就多说两句。
再之后,就是沈二柱的伤:“你父亲头上的伤没有什么大碍,只是皮肉伤,没有伤到骨头。”
头骨比人类想象的更为坚硬。
又因为好几次击打没有击打在一处,伤害不叠加,所以别看沈二柱包的严实,他这次受伤最严重的一点,就是失血过多:
“过后你可以给病人吃一些补血补身体的东西,补血没有什么快速的手段,只能慢慢的调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