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长暮 作品
78. 意乱情迷
前些日子,他审了几个相关官员,绝大数人宁死也不说出媚香来源,唯有两人扛不住刑罚,供认不讳,追踪溯源,这些香皆来自贤王李庭的亲近之人。
有了这个口供,谢字卿便放出风去,说自己情场失意,也想弄点媚香玩玩儿,没几日,新任的吏部侍郎秦涣便邀约他一叙。
这位吏部侍郎秦涣之前是李庭贤王府的幕僚,曾经也做过官,奈何仕途一直不顺,便在王府当个门客,今年才被举荐为吏部侍郎一职。
谢字卿摆着架子同他周旋了几日,待时机成熟,才提出想找群志同道合的伙伴聚聚,他这等清高之人,青楼定然不愿踏足,秦涣想了想,福至心灵,便邀他今日在红莲夜畅叙幽怀。
谢平早已带人等着,待媚香一拿出来,众人侃侃而谈之时,便将人围了,在场寻欢的除了秦涣,还有兵部尚书、吏部官员,甚至是禁军中人。
没人是善茬,怒喝谢字卿道:“谢尚书这是做什么?”
谢字卿这才拿出李岳川的玉牌道:“谢某一直以来,只为圣上做事,今日也是奉圣上之命,查办结党营私一案。”
秦涣以为他是真心投靠贤王,不成想竟然两面三刀,此时恨不得吐出一口血来。
动静闹得大,看客们目送着秦涣等人被押走,谢字卿环视四周,却没看见最爱看热闹的宋疏遥。
他本欲走了,却越想越不对,叫伙计来问,薛冷竹可否来了,那几人却答,不曾来过。
又问宋疏遥在哪个雅间?那几人面面相觑,皆言未曾留意。
谢字卿心中暗道不好,带着人从西边雅间挨个找,直到进了最里面,才隐约听见些窸窸窣窣的声响。
那一刻,他心中抽紧,生怕她有何不测,进门便看见这样的景象,忽觉如鲠在喉,心如刀割,去抓宋疏遥的手臂,摸到一手温热的黏腻,是渗出的鲜血,她满面的泪,头发乱糟糟,手里也不知道是谁的血,滴滴答答。
他轻轻拍了拍宋疏遥的后背,转身而去,睨了一眼角落里几乎死透的人,冷声吩咐刘辅道:“把他处理了。”
红莲夜里有间内室,旁人进不来,谢字卿却是常客,他抱着宋疏遥放在内室榻上,礼王李朔已经带着人来了。
听有人声,谢字卿起身行礼:“殿下。”
“表兄,”李朔赶紧扶住他的手臂,关切道,“我已听见风声,宋娘子可有大碍?”
“还未可知,眼下情急,这样带她出去,有损她清誉,只能借殿下内室一用,稍后请女官过来诊断一二。”
“表兄休要同我客气,”李朔蹙眉,“这红莲夜既然是我的,那就是表兄的,何谈借与不借,真是生分。”
他看向身边的近侍,吩咐道:“速去查明此事的幕后真凶,第一时间来报,”又看向另一人,说道,“你就在外守着,听谢表兄吩咐,再叫婵儿过来伺候宋娘子。”
两人称是,谢字卿也揖礼一拜:“两位保护殿下才是重中之重,今日情形混乱,殿下不便在此处久留,还请先回府上,待到明日,微臣再同殿下详述。”
李朔无可奈何地点了点头,拍了拍他的肩膀:“那表兄好生照料宋娘子,若有所需,就让刘辅来报。”
“是。”谢字卿揖礼。
几人退了出去,谢字卿这才疾步到塌边,解开宋疏遥身上裹着的纱帘,将她放平,尽可能舒适一些。
“疏遥,疏遥,疼不疼?”他很轻很轻地唤她,又在清水中绞了绞帕子,温柔地抓起她的手臂,擦拭血迹。
仿佛察觉到旁人已经走远,宋疏遥蹙着眉幽幽开口:“这红莲夜,是礼王的?”
谢字卿手下一顿,无奈地笑了一声:“你都成了这样,还有心思管这个。”
宋疏遥难受地翻了个身,侧过来看他,目光幽幽的,尽是水雾,嘀咕道:“难怪你的消息总是那么快,我就说礼王不是那么简单……”
他被那道目光看得心醉神迷,赶紧别过眼去给她包扎伤口,缓缓道:“并非我瞒你,早些时候我也不知此事,是与他一起谋事之后才知晓的……”
“嘘,”宋疏遥闭着眼,气若游丝道,“大人不要说给我听,既然你打定主意辅佐礼王,那便倾尽全力去做,不要跟任何人透露消息,跟我也是,毕竟我的主公不是礼王,我还没选定他。”
他轻声称“是”,又拿了干净的帕子去给她擦脸,帕子湿漉漉的,划过她滚烫的脸颊并不舒服,她埋头去躲,不太配合。
谢字卿只得伸手去捧她的脸,尽量别过一些,哄道:“擦干净就舒服了,再忍一忍。”
他的手有一丝凉意,蹭到她的唇边,让她忍不住想将整张脸都埋进去,于是她又贴得近些,用鼻尖去蹭他的掌心,带着点点哭腔道:“谢字卿,我难受。”
谢字卿咽了下吐沫,不知何时喘息都加重了几分,他自然知道君子不趁人之危的道理,可心中那点欲念一旦被点燃,就很难凭借意志熄灭,他停在那里,不动,任她蹭了半晌,才拖着她的脸重新放在枕头上,轻声道:“不怕,我带着薄荷。”
他从怀中掏出个精致的小盒子,取出块不大的方形,剥开糖纸,露出一颗淡黄色的薄荷糖来,在她面前晃了晃:“同是天仙子制成的香,服了薄荷有缓解之效。”
方才,谢字卿清凉的体温刚让她有短暂的欢愉,此刻又不给她,于是她不满的扭过头去,哼哼唧唧地,不知说着些什么。
谢字卿欺身过去,将糖递到她嘴边:“听话,吃下去,吃了就不难受了。”
他的声音清透,在宋疏遥耳边缠绵,浓郁的薄荷气味,不仅没让人清醒,反而让她更加迷醉,睁开眼,求助般看着他,呢喃道:“谢字卿,我想亲你。”
“……”她的声音极小,却如烟花在谢字卿耳中绽放,静默了须臾,万籁俱寂,他甚至能听见自己惊涛拍岸般的心声。
“我也想亲你,”谢字卿应和着她,眼神却很坚毅,他深知此时不是胡闹的时候,便又锲而不舍地将糖送到她唇边,“但得先把这个吃了,舔两口也成。”
宋疏遥眼中的水光似一湾春水,波光粼粼的湖面里是不能言说的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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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伸出舌尖轻扫过那颗糖,也似有若无地划过他的指尖。
酥酥麻麻的触感让谢字卿浑身都颤了一下。
他禁不住闷哼了一声,全身都绷紧了,小腹的胀痛如影随形,手都抖了抖,想将那糖直接塞进她口中,又怕噎着她。
真是要了命了!
他赶紧起身背过身去,却被宋疏遥攥住了衣袖,乞求道:“别走。”
不知又想起什么,谢字卿忽然有点气闷,不合时宜道:“若今日不是我来,而是苏忱来,你也要亲他吗?”
宋疏遥哪有心思听这个,她的脑子都是空白的,见他实在不想,又听见什么苏忱的,便道:“苏忱?他在吗?那就让他来……”
“不许叫他!”谢字卿眉心紧锁,转回身去,沉声道,“别叫他。”
他掏出丝帕给她擦额前的薄汗,又掠过脖颈,来来回回擦着,隔着那层薄如蝉翼的蚕丝,清凉源源不断地传遍宋疏遥的全身,她被取悦地微微张开嘴,又听谢字卿问:“要吃糖吗?”
鬼神神差地,宋疏遥点了点头,一颗清甜的糖便进了口中,她含着,感觉五脏六腑都清澈了许多,痛快得轻声喘息,口不择言道:“苏……”
话还没出口,便被两根手指堵住唇瓣,谢字卿哄诱道:“叫字卿。”
宋疏遥只知道配合他,含混不清道:“字卿……”
他的心中顿时剧烈满足,胸口处有什么东西要溢满了,动情道:“遥儿,叫夫君。”
便是宋疏遥神志不清,也分辨得出这两个字是什么意思,摇头拒绝,但谢字卿的动作越来越重,按压着她的肌肤,带着无法宣泄的情/欲,宋疏遥双眼迷离地看着他,轻唤了一声:“夫君……”
谢字卿抿了抿唇,手上抚慰的动作停了下来,她嘴里的那块糖已然化了,谢字卿赶紧拿了块薄荷糖放进自己嘴里。
他可能也有些神志不清了。
就在这空档,他的颈间忽然一重,薄荷的清凉扑面而来,柔软的唇轻轻贴着他的唇角,就那么亲密无间的面对面。
谢字卿也没这种经验,第一时间竟没反应过来,只想着自己嘴里还有糖,怕她吸了去危险,赶忙拉开个距离把糖吐了出来。
可宋疏遥又躺回去不动了,谢字卿这才回忆起刚才那个浅尝辄止的亲吻,脸上一红,捋了捋她的头发,宠溺道:“你啊。”
因着薄荷的缘故,宋疏遥已经有些清醒,睁开眼望着他,也望着室内流水般的月色,忽然问他:“谢字卿,你敢吗?”
他眼底波涛汹涌,不想明知故问,默认着,等着她放肆。
薄荷味的亲吻,辗转而至,他们都不是那么娴熟,轻轻的,像梦境般易碎。
他是清醒的那个人,他不该,也不能如此。
可面对那个日思夜想的怀抱,他根本推不开,只能狠下心来闭上眼。
忍不住紧紧拥着她,明明那么炙热的气息,可他的唇却是冰冷的,他不明白,为何亲吻着她,心底却有一丝淡淡的痛意,慢慢弥生,惹得他流下眼泪。
他去亲她的耳垂,贴在她耳边柔声询问:“遥儿,你喜欢我吗?你爱我吗?”